外界的紛紛擾擾自然與此時的唐羅沒有關係,雖然靈力利益強盛,但將它們全都裝在星子的唐羅,看著就像個徹徹底底的文弱書生。
而這也成了最好的偽裝,讓雲秀放下了所有界心,以至於談話的內容都越來越隨便。
不知什時候起,那個孤單的小人兒心門被撬開一道縫,她開始嚐試主動去了解這個謎一樣的男子了。
“你多大啊。”
“唔,四十六七?”
“不會是假的吧?”
“記不太清了,但前前後後加起來,確實有這大。”
雲秀自然不知道唐羅說得是前後兩世加一起,隻以為是因為對方一直在苦修所以不知歲月,心生憐意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敬佩:“那你的資質真好啊!”
“還行吧。”
唐羅先是謙虛一句,而後回問道:“怎突然問起我的年齡來了?”
“問問嘛。”
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雲秀將左鬢的發束輕輕撥到而後,拿著羹匙撥弄著碗中如花般的菌菇,又問道:“出來那久,不擔心家中妻兒嗎?”
唐羅揚起頭,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牙齒:“醉心武道,無有妻兒,所以孑然一身!”
哪怕不抬頭也能感受對方炙熱的目光,雲秀請咳一聲,強忍羞意道:“隨口問問,快喝湯,別看我。”
“哦~”
順從地將目光移開,唐羅又呼嚕呼嚕喝起湯來,一口氣連飲數碗,回過神後卻發現對坐的女子正在發呆,遂將湯碗放下,柔聲問道:“是想什?”
“沒什。”
回過神來的女子笑了笑,伸手比劃著已經見底的湯鍋道:“這些就拜托你了,我已經夠了。”
“這可不像你平時的飯量啊。”羅老板拿著湯匙又給雲秀?了一勺,輕鬆道:“安心啦,我們這早就把情報送了出去,你哥他們肯定能想到方式應對的,以雲家的易容術,隻要隱於人海,自己不跳出來誰能找得到,放心放心,肯定沒事的。”
“你說得對。”
雖然被放逐雲氏,可雲秀的一顆心還是掛在龍淵的族人身上,那可是雲祖留給後人最後的避難所,希望可以保得家人平安吧,雲氏已經再也經不起動蕩了。
……
龍州曆1786年
三月三,清晨潤雨
兩個小人兒坐在房簷下聽著嘩嘩雨聲飲著暖湯,對於南街坊市的攤販來說,雨天便是歇天。
而每年三四月,更是時不常有連續數天的大雨,而這也讓兩人有了難得的閑暇時光,終於不用趕著出攤上貨,而是能夠好好歇歇,聽聽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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