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利益糾纏是可以談的,比如搶了個礦山,奪了個店鋪,但有些仇恨是無法抑製的。
就好像出關的老祖聽到有人當著全城的麵闖入族地,自家的族長被斬了頭顱,追出去的巔峰強者凶多吉少。
如果魔主勾陳完好無損,或許項乾還會忌憚一二,進行商議,但此時的勾陳、角宿,連合擊的餘波都無法抵擋,已是強弩之末。
麵對這樣的對手,項乾哪肯商談,隻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今日項氏失去的已經很多了,再少個名義上的城主,又有什打緊呢,就當魔主闖入的時候,將城主一並殺了。
冷峻的目光,代表著老祖項乾冷厲的決斷,而這決絕,讓勾陳、角宿陷入死局。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感覺倒是好久未曾有過了。
唐羅將質子放回杜沙的鼎中,暗暗傳音道:“談看來是沒法談了,一會兒我會施展絕殺清場,你趁機跑吧。”
走到這步,唯一能稱得上絕殺的,大概就是星滅後的歸墟之力了,隻是這次施展之後,怕是沒有上次那好運,能被人救下了。
心中做好決意的唐羅正要往神魂中灌注靈力,場間異變陡生,西方顥天出現一股極強的氣息,直向南城而來!
扭頭望去,是七名身著星袍,頭戴星宿麵具的強者破空而來,那張狂的模樣,不可一世的態度,倒是與魔主勾陳,有七八分的相似。
項氏眾人大驚失色麵麵相覷,領教過勾陳與角宿能為的武者,看到這種頭戴麵具,身著星袍的家夥,就心發毛。
目光不斷流轉於噙著笑意的魔主半臉,仿佛想要看清他的虛實。
也難怪項氏驚訝,就連石像一般無悲無喜的杜沙扭頭看到來人陣仗,也不禁暗暗心驚,看唐羅的眼神怪怪的,仿佛在埋怨他未曾透露這後手。
可特的哪有這後手?
唐羅唯一的後手,就是開戰前激活的血玉,用以呼喚血樓的強援,可如此倉促的召喚,屍骨護法就算有通透徹底的本領,也無法趕赴戰場。
若非如此,他也不用想著幻滅神魂,為杜沙爭取空間遁走了不是。
莫名得到強援的唐羅雖然不明白這西方出現的七位強者是敵是友,但他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說出並不相識這樣愚蠢的話,隻能假裝高深的噙著笑意,臉都快要笑僵了...
七道氣息由遠及近,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來到戰場,於魔主上空站定,與項氏眾人對峙。
勾陳者,下領白虎,稟西方之金,為剛猛之神。性好殺,司兵戈、爭鬥、殺伐、病死,得奇門無忌。
白虎者,禦西北幽天、西方顥天、西南朱天,領七宿聖獸: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
自西方顥天來到戰場的七人,為首者是身披星袍,頭戴奎宿木狼麵具的強者,從氣息上感知,此人靈意雄渾,煞氣迫人,體魄雄壯如山,僅是立於虛空中,便有種嶽峙淵渟,不動如山的巍峨。
項乾與項燕對視一眼,皆是能夠感覺此人實力堅強,即便是宗師之尊,也難言穩勝。
而其身後六人,個個不弱,兩名宗師放眼望去,都是最頂級的凶境戰力,遠遠超越一般武宗強者。
這七人的出現,一下子將場上的強弱調換,項家老祖麵色陰沉,胸中一團烈火都要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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