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不愉快,都是從發現他人的別有用心開始。
本來駛入江陽城的駟獸鎏金轂被突然喊停,從車廂內走出身材壯碩的龍西天驕隻是向江陽城眺望一眼,便朝著迎接的許氏家主調笑道:“隻是切磋,有必要陣法全開,還埋伏二十餘名凶境強者。”
幹迢迢趕來觀戰旁證的南暨武者頓時嘩然,許楊假笑的如麵具一般碎裂,化作悲屈的憤怒,揚聲反駁道:“天驕若是怕了自可退去,想往許氏身上潑髒水,手段未免卑劣了些!”
“卑劣嘛?”
唐羅歪著頭,朝車廂走出靈一位麵容冷峻的高大男子低聲說了句。
一時間江陽城地動山搖,擂台邊預設伏兵的房屋坍塌,二十幾個人影衝天而起,早已蓄靈完畢的陣法更是被直接激活,罩住了城中那片比賽場地。
“許家主準備地很用心嘛。”
指了指那群飛在天上,披甲備戰的許氏強者,唐羅笑眯眯道。
“這都是許氏為了保證擂台安全而召集的強者,天驕卻當是伏兵,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許楊麵不改色,哪怕到了這時候也沒有一點兒扭捏,直接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隻是這話就連趕來旁觀的南暨武者都不信,何況他人。
今天要在擂台上交手的,可是南暨大宗師許尤和冠絕一世的天驕唐羅,修為不夠的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插手介入了。
況且城中升起的靈陣,懂行的都能看出是某種專門針對金行靈力的封靈陣,而在場的誰不知道,唐氏本脈功法通天訣的係別。
按這個思路分析,許楊的用心已昭然若揭,還能抵死狡辯隻能說是臉皮夠厚,心理素質也過硬。
而言語之所以無力,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隻要不斷避重就輕,那你就完全無法取得勝利。
唐羅自然不會多費口舌與許楊爭辯,隻是背負身後的雙手悄悄朝男裝打扮的雲秀比了個手勢。
心領神會的雲秀上前一步,朝著看似強硬實則心虛的許楊施展幻術。
中術的許楊呼吸粗重,一指向天發出丹炎,其身後的許平臉色大變,因為他知道,這是家主設計出動手的信號。
城中那些禦空的強者看到家主信號,哪還有遲疑,直接向城門略來。
而雲秀也適時地撤除幻術,不屑地望著一臉灰敗的許楊。
許家的設計在唐羅一番操作下已經徹底敗露,眼下許尤不在,駟獸鎏金轂又在城外,他們根本攔不住要走的龍西一行。
一切設計都成了井中月,水中花,龍西聯盟與南暨許氏徹底交惡,更難過的是這番設計會讓許氏的風評在尚武之風橫行的南暨變得極差,隻看這些前來圍觀的南暨強者此時雙手抱胸的不滿模樣,許楊就知道這次許家的損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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