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對勝者的逢迎,大多數人們還是對戰敗身死者保持同情。
因為大家都是武者,不知道那一天便會同樣步了後塵,所以對待戰死者的哀默和尊重幾乎是武者之間不成文的一個規定。
而此時唐羅刻薄的語言,就好像蕭子玉的死根本不值一提,怎能不讓人憤怒。
“唐天驕!”滿身都是血的仲裁官蕭奇對著唐羅怒目而視,大聲質問道:“在你以先天神劍炸碎蕭子玉的碑龍圖時我便宣布了比鬥結束,為何你不停下攻擊,還不斷的將先天神劍灌入對手的體內!?”
唐羅彈了彈指甲,一臉的驚訝:“是嗎?你喊了停嗎?我沒聽見啊,你也知道,武者比鬥要全心專注,這時候哪能注意外麵的動靜。”
做戲便要做全套,自己贏得實在太過幹淨利落以至於蕭氏根本沒有什動手的契機,所以為今之計就隻能再拉一拉仇恨,甚至不惜說出這種違心的話。
而這番話也成功激怒了蕭氏的武宗們,他們指著唐羅大罵道:
“如果你沒有聽見蕭奇呼喊,又怎會得知神威龍影臨身的方向!?”
“神威龍影無影無形,連這種絕學的來襲你都能聽得真切,又怎會聽不到仲裁官的喊停?”
“你就是故意下死手,想將我蕭氏的未來扼殺,作為西陵第一蛻凡,如此沒有容人之量,你唐羅不配稱為一個武者!”
也許唐羅的話敷衍一般的武者還可以,但在天上觀戰的都是武宗級的人物,隻是一瞬間便找到了唐羅話語中的漏洞,大肆抨擊。
被戳破謊言的唐羅惱羞成怒,揚著腦袋四處尋找,眼光掃過漫天的武宗大怒道:“誰!?誰在說話,給我滾出來,讓我看看是誰在挑釁我唐氏!?”
一言不合便搬出身後世家,空中不斷傳來冷哼聲,是對唐羅為人的不齒。
蕭氏陣營中一個滿臉怒容的武者越眾而出,來在赤霞峰正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唐羅,冷聲道:“就是老夫說的,約戰勝出卻狠下毒手,這種卑鄙的行徑你做得,說不得嗎!?”
老者話音未落,一道金色的流光狠狠打在他的左肩,透體而出,堂堂凶境強者隻是一擊便被擊落,狠狠摔在了赤霞峰的平台上。
順著金光望去,唐氏的大長老唐思源將食指輕輕收回,淡淡道:“誰允許你,飛在唐氏的方陣的頭頂?”
落地的武宗捂著左肩指縫中鮮血流出,體內庚金之氣不斷破壞著經絡,就連靈力運轉也變得生澀。但身體的創傷隻讓他更加憤怒,滿麵怒色的望著唐思源,寒聲道:“皆道唐氏大長老極芒指力西陵第一,今日得見卻不過是個出手偷襲的小人,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唐家全是一丘之貉!”
暴力可以殺人,卻不可以服人,兩人剛剛的行為無疑將整個唐氏推到了眾人的對立麵,以至於一些本來隻想作壁上觀的武宗們都是滿麵怒容的模樣。
大長老唐思源仿佛根本看不見這些人的憤怒,背負雙手飄然而起,環視一周,淡淡問道:“誰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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