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春在花街等地安排了許多像嬌紫這樣的女人。」
豔露被扶坐到床上,她拿過那個木雕嬰兒,倒出麵的嬰兒手骨,說道:「都是遭受過男人欺騙,懷過或是生過孩子,孩子卻沒有順利活下去的女人。這種女人心脆弱,一直以來都是花見春蠱惑的對象。」
「他蠱惑這些女人為他找尋適合的嬰兒?」陳筱艾接過傅葉歌端來的幹淨的水,遞給豔露,「不是隻要聖嬰就好?」
豔露搖頭表示不喝,繼續說道:「秘籍並沒有說明聖嬰是什出生,隻給了一個大概的時間,你說京城這多人,這多女人懷孕,誰知道是誰懷的聖嬰?」
「所以隻要是這個大概時間內出生的懷孕女子都是他的目標?」卓煜皺眉。
「對.......」
豔露有些懼怕他,剛剛就是這個刀疤男人幫她把黑針逼出來的,她知道他的內力深厚不可估量,因此不敢小看,她道:「但為了避免搞錯,他索性將條件合適的孕婦直接殺死取子,將屍骸另外存放起來。」
「那為何能肯定唐小姐就是那個懷著聖嬰的人?」
「因為她沒死。」
陳筱艾一驚,不可置信道:「真的嗎?唐小姐沒死?!」
「你應該去過那北街小院了吧?那個出血量是不是很恐怖?我當時也以為她死了。」
豔露回想道:「她的信息是嬌紫的客人,也就是她的丈夫提供的。我們沒打算那快去找她,但沒想到她反而跟她丈夫起了爭執,被捅傷了好幾處,我們去時她抓著幾件衣裙蜷縮在院中央,身子都凍僵了,當時以為她肯定死了,誰知道一探氣,居然還活著,於是趕忙去來柴火為她取暖,將她救了回來。」
陳筱艾反應過來,難怪小院中央有那一大攤焦黑的痕跡,以及留著柴火炭塊,原來是給唐小姐取暖用的。
「不對啊,她抓著的有一件衣裙明明沾上了屍臭味,我就是靠這個發現了不對。還有貼在門後的鎮嬰符.......」
「鎮嬰符是我以為她死了,事先貼上去的。至於屍臭味,那應該是後來將她帶回去時沾上的,嬌紫把那幾件衣裙要回去,說要給唐小姐的丈夫留個念想。」豔露看了一眼還昏睡的嬌紫,「就因為唐小姐的丈夫跟她的男人一樣,都是不得誌的書生,真是個傻女人。」
「那唐小姐現在是哪?」陳筱艾連忙問道。
「自然是在花見春手中,她大難不死,腹中胎兒在那種情況下居然也保住,十分頑強。花見春便覺得她是懷著聖嬰的女人。如今應該好吃好喝的照顧著,隻等那個合適的日子到來再殺人取子。」
「那花見春此時實在哪?」
豔露皺起眉頭,沉思道:「他具體藏在哪我也不清楚,他操控我後,來到京城便隻讓我管著他底下像嬌紫這樣的女人,並沒有跟他碰過麵。」
傅葉歌鬱悶道:「那可就難辦了,京城這大,該怎去把他找出來?」
「隻要是在京城,我掘地三尺都會將他翻出來的。」卓煜冷聲道,「跟著他在身邊的人應該不少,不可能沒有風聲走漏。阿一。」
「在。」窗戶突然被打開,一名蒙著麵貌的暗衛探出頭來。
豔露一驚,看著卓煜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以花見春好張揚的性格來看,他服下不老藥的地方,不可能是隨便挑選的,例如風水好,適合祭祀,祭壇這樣的地方。」卓煜吩咐道,「讓人分散出去,找出類似的地方。」
「是。」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筱艾突然轉頭問豔露:「控魂術是花見春親手為你施下的?」
「對。」
「我有個法子
第76章 給我叫小侯爺
,可能行得通。」
陳筱艾說著來到桌邊,用帕子將那兩根黑針放好,仔細琢磨一番後,轉頭對一頭霧水的豔露說:「借你一點血和頭發給我。」
「......你要做什?」豔露忍不住退後一步。
「這種巫法,一般會以人的頭發指甲或是鮮血為媒介,他估計是用鮮血,通過這兩根黑針控製你。」
陳筱艾朝豔露走過去,不容拒絕道:「你失去控製,花見春肯定會想辦法再找回你吧?黑針是控製你頭腦的關鍵,咱們可以靠黑針方向指出花見春的所在地。」
「這、這可行嗎?」
「我也是曾聽我師父一位懂巫術的朋友說過,試一試就知道了。」陳筱艾說著掏出匕首,不客氣道,「快點給我血,手拿來。」
豔露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伸過去,咬牙道:「一開始就不要幫我包紮傷口啊......」
「真是好心沒好辦。」陳筱艾白她一眼,抓過她的手,在她手腕上劃了一道,用茶杯接住了。
接著又拔了兩根豔露的頭發,纏繞在兩根黑針上麵,再將黑針泡進裝有血的茶杯。
傅葉歌湊過頭去仔細觀察,就見黑針穩穩不動,他剛想說這個法子好似沒起作用時,纏繞在黑針上的頭發居然滑動起來!
「陳陳陳筱艾!頭發絲動了!」
豔露捂著後腦勺也發出一聲痛呼。
「這到底是怎......」
「花見春還在企圖控製豔露。」
陳筱艾蹙眉,舉起之間的右手臂就要拿匕首刺下去,突然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卓煜的臉色不好,他的語氣飽含嚴霜,問道:「你要做什?」
「大人,你先放開我......」手腕被抓得痛了,陳筱艾皺了皺臉蛋。
「先告訴我你要做什?為何又要把自己弄傷?」卓煜沒有放手。
「.......用我的血覆蓋著豔露的血,讓花見春以為豔露遭受威脅,將她喚回去。」陳筱艾看著自己手腕上如鐵爪般的大手,解釋道,「這樣的話,黑針上的發絲也能將指出花見春的方向所在地,帶我們過去。」
「如此,由我來。」卓煜放開陳筱艾的手腕,拿過匕首救朝自己手腕刺下去。
「大人你等等!」陳筱艾大吃一驚,但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鮮紅的血液從卓煜結實的手臂上滑落,卓煜將手臂舉給陳筱艾看,道:「這樣就行了吧?」
「大人你這個人......能不能稍微聽人說一下話。」
陳筱艾咬牙取過茶杯,按著卓煜的傷口接滴下來的血液,她道:「哪有人動作這快的......反正我手臂上有之前留下的傷疤,再添一道也不要緊的,你何必呢?」
卓煜無奈道:「你這想法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好不容易長好的傷疤,再劃破它值得嗎?」
「都是傷口罷了,有什不一樣的。」
陳筱艾取來紗布,灑上止血粉後又快又穩地包紮傷口,她道:「再說了,我手臂上這些傷又不是隨隨便便來的,每一道都起了作用,幫著我解決事情的。不過多一道傷疤,就像勳章一樣,怎想都是劃算的吧?」
卓煜聽著,一挑匕首抓在手,就要朝手臂再刺下去,嚇得陳筱艾一激靈,趕忙抱住了卓煜的手臂,叫道:「大人你幹嘛啊!已經夠了!」
「傷口是無用之人的勳章,不是什光榮之物。」卓煜低頭看著陳筱艾道,「它隻會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疼痛,我現在感覺就挺疼的,你疼嗎?」
這人居然用自己受傷來威脅自己。
可就如他所說的,傷口
第76章 給我叫小侯爺
帶來的的確隻有疼痛......這傷明明是在他身上,自己為何也是又疼痛又心急?
這不應該啊.......
「.......疼的。」陳筱艾最終還是實話實說,她還抱著卓煜的手臂,眼睛盯著他手臂上的紗布不放,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我受傷的話,大人也會疼?」
「當然。」卓煜終於歎了一口氣,他抽出手攬住陳筱艾的肩膀,「所以你知道我為何不讓你亂來了?記住了嗎?」
「......記住了。」陳筱艾低頭乖乖道。
卓煜看著她長長的垂下來的睫毛,隻緊了緊攬著她的力道。
一直在觀察他們兩個的豔露麵露驚奇,她忍不住朝傅葉歌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你這大哥究竟是什人物,能把這陳筱艾訓得服服帖帖的,跟隻貓似的......這丫頭什時候這乖過。」
她跟陳筱艾認識並且比試的時候,這丫頭正處於叛逆期,連她那個嚴苛的師父都不害怕,還養著好些毒物在身,走到哪兒別人都不敢靠近她。
豔露當時雖不甘心輸給一個小丫頭,但平心而論,也是十分看好陳筱艾會成為一代人物。
咋現在給人家摟在懷就跟隻小貓一樣?你當初二話不說就給人投毒的狠勁呢?
「呃,我這大哥......還真有可能是在養貓。」
傅葉歌抽了抽嘴角,貓嘛,性情不定,不好捉摸,誰知道陳筱艾現在的乖是不是裝出來的。
陳筱艾將鼻子的酸勁都蹭在卓煜的胳膊上,低頭去看茶杯的黑針,綁在黑針的黑發已經蜿蜒著爬上杯沿,搖搖晃晃地指向東南處。
突然門被推開,石信飛和文靈秀各押著一個人進來,其中文靈秀抓的是嬌紫的丫頭,而石信飛抓著一個男孩,灰頭土臉的,瞧著不過是十幾歲。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