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陳筱艾一邊值夜,一邊趴在床邊,捏著毛筆和信紙,專心致誌的給卓煜寫信。
等她停下筆,緩了一口氣定睛一瞧,才發現自己居然洋洋灑灑寫了好多張,疊起來都不一定能放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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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都寫了些啥?怎能寫出這多來?陳筱艾自己都懵了。
晨妃散著發,穿著柔軟素白的寢衣,趴在床上正看她的小話本子,時不時還偷瞄一眼陳筱艾的信,見她抓著信紙愣住了,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不禁笑道:「你連你最近幾頓吃了什都交代在麵,內容可不就得多嘛。」
「我、我寫了這些嗎?」陳筱艾翻了幾張,發現自己還真寫進去了,好像在寫反省書似的,就怕卓煜回來算賬,頓時抓耳撓腮道,「哎喲我都寫了些什啊,大人那忙,哪有時間看我在這一大篇流水賬的。」
說罷就將那幾張信紙揉揉巴巴的放到一旁,拿出新的信紙打算開始重新寫,才剛開了個頭又陷入瓶頸,看著被燭光染成昏黃的信紙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我平常與大人都是怎打招呼說話的?又聊些什?寫在信會不會很奇怪?
原來日常說話跟寫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怎下筆都覺得不太對勁,她本來就很少寫信,更是第一次給卓煜寫信,她該寫些什才好?
看著陳筱艾滿麵糾結,晨妃翻了頁話本子,不知怎地就想起在閨閣時,陪著要好的姐妹半夜偷摸起來,看她給心上人寫信的樣子,可不就是寫著寫著膽子越來越小。
她這輩子是無法體會到這種心情了,因此越看隻覺得越可愛。
晨妃起身將陳筱艾散掉的發絲重新挽好,點了點信紙笑道:「寫信嘛,也不是這信紙有多大你就要寫多滿,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家書是好,也得看時間地點。」
「娘娘,不是家書......」陳筱艾將臉埋進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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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既然不是家書,那你想什就寫什嘛,隻要是你寫的,卓侯肯定高興。」
陳筱艾泄氣一般趴在床上,抬眼看著不施粉黛,如月光般溫柔如水的晨妃,忍不住問道:「娘娘,我很少寫信,也甚少收到別人的來信,收到信的人真的會開心嗎?」
「我嘛,收到信自然都是開心的,比如我父親給我來信,還有阿景和碧芯,還有很多人,給我來信的人的人,都是真心實意的掛念我的。」晨妃笑道,「你想想你被人掛念著,字字句句都是對你的想念,你難道會不開心?」
「那倒也是啦。」陳筱艾支著下巴,眼睛在燭光下輕輕閃耀著溫暖的光芒,「以往在外,我和師父總是匆匆到一個地方,又匆匆的離開,因此連朋友都是匆匆而過,可我心的的確確是念著她們的,若能寫信傳達給她們,她們大約也會高興的吧?」
「不是大約,是肯定。」晨妃笑著摸了摸陳筱艾的頭,「想好給卓侯寫什了嗎?」
「嗯!想好了。」
大約是還有羞意,陳筱艾拿著信紙下了床塌,晨妃笑著搖搖頭,正想拿一本新的話本子來翻,一轉身就看到陳筱艾站在床前,精神奕奕的說:「娘娘,我寫好了,咱們睡覺吧。」
「這快?」晨妃詫異道,「你寫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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