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粥熬好了!”善宜端著托盤站在門外麵喊。
“進來吧。”霍雲來拉著徐詰一起坐下,“吃點兒東西吧,你都瘦了這多了,再不好好養養怪讓人心疼的。”
善宜看到這兩位都平安無事隻是抿著嘴笑。
將養了兩日,周閑庭竟然沒空過來看一眼他們。
倒是京都中楊季晟傳來消息,說是徐詰找去的大夫已經把清平帝治好了,現在就等著江南平叛然後好回去論功行賞呢。難得他的字行間都是高興的味道。
營帳麵周閑庭正在指揮最後的收網決戰。這兩日霍雲來和徐詰都平安無事,夜倒是能睡上兩個時辰了,精神也恢複了,眼下的烏青也散去一些。
“侯爺今晚上要親自上戰場?”箐茶看著周閑庭在擦他的長槍。
周閑庭也不再像前幾日沒有找到霍雲來的時候緊繃著一張臉閻王臉,早就已經恢複了一幅瀟灑不羈的模樣,露出一個笑容來說:“本侯不去,難道你去殺了劍橫闞嗎?”
箐茶揮了揮手,這等重任還是交給侯爺比較好。能者多勞嘛。“侯爺您也知道,卑職這點子功夫就連陸將軍,不,鍾將軍都打不過……那個劍橫闞可是天下第一劍客。這事兒還是您來比較靠譜啊。”
說著抬腿繞過周閑庭翹著腳的長凳子給周閑庭倒茶。
周閑庭頭微微向上仰起來不讓箐茶看見自己微微發紅的眼睛,霍雲來,是當真嚇到他了。百萬敵軍在前,周閑庭不會眨眼,何曾像那日一樣嘶吼?
胸口像是有什升騰起來,漲的他心口痛。他也說不出來是什感覺。
反正就是想親手擊殺了劍橫闞的感覺。
“侯爺,”箐茶把茶杯遞給周閑庭,好似無心的說了一句,“回京都不久之後或許就能喝上殿下和徐詰的喜酒呢。”
“是啊。”周閑庭壓下來心那一口氣,也像毫不在意一樣回答了箐茶,“到時候好好灌徐詰兩杯。可是他身上傷還沒有好,不能喝太多酒了。”
門口響起徐詰清清淡淡的聲音:“子瞻。”
“你先出去吧。”周閑庭朝著箐茶揮揮手。
箐茶聽話的出去讓徐詰進來。末了還仔細打量了一下徐詰。
箐茶心麵暗暗歎氣:可惜了,這人是徐詰。怎不是別的什人呢,這樣自己還是可以攛掇侯爺爭取一下的。
“澄鄴,或許我可以這樣喚徐尚書吧?”周閑庭把腳放下來,彎下腰,雙手放到腿上看著麵前站的筆直的徐詰。
徐詰點頭:“我們不隻是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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