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宣染持續高燒。
鍾漓也不敢隨意帶她回去,他再聰明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現在在醫院尚且降不了溫,回去溫度又上升該怎辦?發燒真的會燒死人的。
鍾漓在這邊沒什人脈什都做不了,隻能幹等著。
事出緊急,宣染的情況又特殊,醫院幾乎是采取隱蔽處理,畢竟醫院從沒有接待過這樣的病人,持續高燒不退但是身體器官卻沒有任何受損,儀器檢測下病人的身體素質甚至從三天前開始逐步上升。醫院把人安排在了特殊病房,邊觀察邊向上級打報告。
這個醫院的上級是某軍區總醫院,它是附屬醫院。
總院那邊也感到奇怪,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病例,於是緊急派了專家團隊過來出診。專家團隊今天剛到,上午給人檢查了一下,對於宣染身體呈現的各項數據也是嘖嘖稱奇,他們不能隨便下結論,立即召開會議討論這種奇怪的病情以及怎將病人喚醒。
鍾漓請求參與會議,雖然宣染現在需要照顧,但是相比較於什都不能做隻盯著她看,不如去了解宣染到底怎了,醫院不對外公開病人信息,隻有打進內部才行。
醫院那邊自然不同意,斥他胡鬧,你一個病人家屬怎參與他們的專家會議,就是醫院的科室主任都不一定有資格。
鍾漓無奈隻好自報家門。
一開始鍾漓不說是因為他覺得在這個醫院即使他報了名字也沒人知道他,不是他瞧不起這個醫院的醫生,實在是現實告訴他就是如此,這也是在醫院提出請專家來會診鍾漓沒有反對的原因。
鍾漓有信心這些總醫院的專家知道他是誰。
鍾漓自報家門後果然專家團隊議論了起來,片刻過去,為首的醫生開口了:“我們相信你是鍾漓,我們同意帶你進會議室。畢竟你不是鍾漓的話你什也聽不懂,進去也是一點用沒有。”
鍾漓沒再多說跟著專家團隊一起走了,臨走之前跟護士打了招呼,請她一定照顧好宣染。
宣染現在是非常特殊的病人,鍾漓不說護士也知道要特別對待,護士看著鍾漓近距離的臉和異常認真的神情,屏住呼吸回答了一句:“好……好的,你放心……”
媽哎,這一張帥臉認真看著自己真的感覺窒息啊啊啊,她生怕一個呼吸就把麵前的美景破壞了。
鍾漓道了謝深深看了一眼昏睡的宣染轉身離開。
會議室和宣染的特殊病房在同一棟樓,隻不過會議室在頂層,且為了保密和安全,頂樓的門也是做了特別處理的,在這安裝了最先進的係統,一旦發現異常門就會自動關閉,除了麵的人主動打開,外麵的人沒有任何方法弄開門。
會議一開就開了兩個小時,時間過去這久,雖然大家也沒有說什廢話,但是鍾漓已經漸漸的耐不住了。大家討論了這久他就已經能感覺的出來今天根本討論不出結果。
鍾漓突然覺得心驚了一下,他猛然站了起來,打斷了激烈討論的眾專家:“打擾一下,我要先走了。今天應該出不來結果的,下次再繼續吧。”說完他不顧大家的神情推開門快速的離開了會議室。
結果在剛出這個樓層的安全門的時候,站在樓梯口就聽見一聲尖叫。鍾漓心不安的感覺更重了,立刻衝下了樓去找宣染。
這慘烈的尖叫聲劃破了樓層安靜的表象,劃破了世界和平的假象。幾乎就是一瞬間,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屬於人類的極限逃生開始了。
天空似乎漸漸暗了下來,外麵突然起了一陣大風,黑雲被大風帶了過來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
醫院麵常年開著燈,即使外麵變黑醫院的視線依舊不受影響。隻是本來空曠的樓道一下子變得擁擠,每個人都在拚命向前衝,彷佛慢了一步就會被惡魔吞噬。惶恐不安在每個人的喉嚨,在臉上,在腿上。每一個聲音,每一個表情,每一個拚命奔跑的動作都說明了此時的恐懼。
樓道因為擁擠開始出現**件,有人想走捷徑直接選擇從三樓跳下去,結果剛跳下去還來不及感受疼痛,一股更疼痛的感覺從頸脖處傳來,隨即便沒有了任何感知。
其他人眼睜睜看著這個人被咬穿了脖子,鮮血直接向上噴出來。跳下去的人抖了幾下身子便沒有了動靜,不知道從何處漸漸圍上來幾個動作僵硬行動怪異的人,他們同樣撲了上去,對那個跳樓的人撕咬。
眾人惡寒,趁著周圍沒什奇怪的人趕緊拚命往活命的路上衝。
鍾漓他們所在的這棟樓還好,本就不是住院部人也少了很多,加上特殊病房位置特殊,從頂樓下去幾乎沒遇到什人,鍾漓很快就到了病房門口。
鍾漓輕輕打開門,之前被鍾漓請求照顧宣染的護士已經變得很奇怪,他看著護士雙手耷拉著,腳步踉蹌的向宣染走去。直到湊近了宣染她才張開嘴俯下身子準備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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