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原州城外。
青草如茵,草叢中零星地長著各類小花,在朝霞的照耀下露珠點點。
“公主,有人來了!”
一個穿著繡魚甲的侍衛沉聲匯報,立於馬車旁的眾人也齊齊將視線投向不遠處急奔而來的一男一女。
別人的眼神中大多帶著幾分警惕,唯獨魏長天微微皺了下眉頭。
昨晚聽過李梧桐的“謎語”之後他就決定去奉元了。
而既然要去敵國首都,那楚先平這個軍師肯定是要帶在身邊的。
所以他便在“睡醒”之後給楚先平發去了“電報”,讓後者來找自己匯合。
可沒想尤佳卻也跟來了。
“魏公子。”
身旁的李梧桐轉過頭來問道:“他們便是你要帶去奉元的人?”
“嗯。”
魏長天點點頭:“公主,我們三人需坐同一輛馬車。”
“可以。”
李梧桐打定主意不能讓魏長天“逃跑”,因此趕緊補充道:“不過我也要與你們坐同一輛車!”
“行吧。”
撇撇嘴,魏長天懶得再保證什,隻是邁前一步迎上已經來到近處的楚先平和尤佳。
“公子。”
兩人停步後皆微微衝魏長天躬了躬身。
前者臉上頗為無奈,後者則是有些忐忑。
很明顯,肯定是尤佳死活要跟來,楚先平實在拗不過她才隻好讓魏長天來拿主意。
“唉,先上車吧。”
歎了口氣,魏長天並未把尤佳再趕回去:“別的事路上再說。”
“是!”
尤佳聞言一喜,看了李梧桐一眼後就立刻跟著魏長天鑽入馬車之中。
等楚先平和李梧桐也上車坐好,幾輛馬車很快便緩緩駛動,沿著商路往西直奔大奉地界而去。
......
......
兩日後。
京城,皇宮,石渠閣。
“魏卿,原州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站在巨大的地圖前,寧永年看著魏賢誌,從表情到語氣皆十分平靜:“魏長天他如今恐怕已經在去往奉元的路上了,對此你可有什要說的?”
“回皇上,微臣也是才剛剛得知此事。”
注視著寧永年,魏賢誌的聲音不卑不亢:“犬子不顧自己安危於萬軍從中救下梁大人,微臣心中甚慰!”
“甚慰?”
寧永年笑了笑:“朕也很欣慰......不過朕卻不是在問你這個。”
“嗯?不知皇上問的是什?”魏賢誌明知故問道。
“......”
寧永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看了魏賢誌一眼,然後又慢慢將視線挪回到麵前的地圖上。
“魏卿,眼下原州城被破,溫文帶兵叛敵。”
“雖我大軍已在封縣布防,但能不能守得住還要另說。”
“如此兩國交戰之際,而令郎卻不遠千跟著大奉公主跑去了奉元。”
“你說,朕會作何感想?”
“這個......”
魏賢誌摸了摸鼻子,旋即“恍然大悟”般驚呼:“皇上!難不成您覺得犬子亦會叛敵不成?!”
“我並未如此說,也明白長天他定是身不由己。”
寧永年搖了搖頭:“不過這天下人會如何想,那便不是朕所能決定的了。”
“......”
香爐中燃著醒神香,桌上奏折擺放的規規整整,已批閱完的做一摞,未批閱過的做一摞。
看著寧永年,魏賢誌眉頭微微皺起,沉默半晌後才頗為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話。
“皇上,如今大寧內亂未平、外敵又起,如此危機關頭,保我大寧江山無恙才是最要緊之事。”
“是啊......”
頓了一頓,寧永年似是附和般發出幽幽一聲長歎。
“江山無恙,這才是最要緊之事。”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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