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鍾後,當那個身穿銀甲的禁衛軍將領出現在李岐麵前時,魏長天已不知去了哪。
“末將見過皇上!”
“噗通”一聲,來人單膝跪在李岐身前。
他正是剛剛去給虞平君報信的那個禁衛軍將領,丁重。
“嗯,起來吧。”
眼皮抬起,李岐待丁重起身後才慢慢問道:“丁將軍,方才你在哪?為何來的如此之慢?”
“回皇上,方才末將正於宮中巡查。”
丁重麵不改色的回答:“聞信後便立馬趕來了天祿殿。”
“宮中巡查......”
“砰!”
李岐突然一拍桌子,語氣也瞬間變得無比陰冷:“就在剛剛宮中進了賊人!朕且問你知不知道?!”
“什?!”
雙眼驀然瞪大,丁重無比驚愕的抬起頭來:“皇上,這是何時之事?!”
“你不需要管這是何時的事,朕隻問你......”
眯著眼睛,李岐沉聲又問了一遍:“你知不知道此事!”
“末將......”
大殿之內的氣氛瞬間將至冰點,丁重額頭亦冒出細密的汗珠。
你知不知道此事。
這種問法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岐在懷疑自己。
“嘩啦~”
“砰!”
甲胄摩擦,丁重想也不想便再次跪下重重叩頭:“皇上!末將確實不知!”
“此事乃末將失職!還請皇上責罰!”
“......”
實話實說,丁重的表現其實並沒有什大問題,自始至終都像極了一個犯下“失職之罪”將領該有的反應。
而另一邊,李岐此時的臉色也果然稍稍緩和了一些。
白有是否是從暗道入城的隻是一個猜測,所以他本來就是在詐丁重。
如今後者既然沒有露出“馬腳”,那便意味著大概率是真的不知情。
“起來吧......”
“末將不敢!”
“......”
很快,丁重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離開了天祿殿。
而當他前腳剛邁出殿門,魏長天便從一扇屏風後現身,皺眉走回到李岐對麵。
“魏公子,方才你全聽清楚了吧。”
“嗯......”
魏長天想了一會兒又問:“皇上,奉元城可還有其它暗道連接城外?”
“有是有,不過別的皆不是通往城北。”
李岐如實回答:“而若是有人自城北這條暗道入城,丁將軍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依朕來看,白有應當不是自暗道之中入的城。”
“我知道了。”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魏長天還在想著剛才李岐與丁重的對話。
他確實也沒聽出什問題,但是......如果白有不是走的暗道,那他又是怎進的城?
城門和城牆不可能有紕漏,城外的流民中還混有自己的探子。
說句誇張點的,白有哪怕就是長了翅膀飛進來應該都會被人察覺到。
難道他沒進城?
不可能。
白有既然明確了時間地點,那就絕不可能是查看情況一類的,而是一定有辦法進城......
魏長天越想越糊塗,但又始終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直到他一個時辰以後再次見到楚先平,將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後者講了一遍......
......
“公子,丁重或許有問題。”
這是楚先平聽完後立馬給出的結論。
“他作為禁衛軍將領,如果聽到有自己未曾察覺的賊人潛入皇宮,第一時間應該立刻詢問有關那賊人的情況才對。”
“可他卻沒有問過一句,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在魏長天驚訝的目光中,楚先平繼續冷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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