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如今,如果站在上帝視角來看,楚先平的選擇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在這場三人參與的“牌局”中,他要強行與莊之明“結盟”。
如果換做是魏長天,會不會這做尚且未知。
不過由於有“老鄉”這層關係,想必前者即便狠的下心,也大概率不會這直接。
但楚先平卻沒有任何負擔。
他隻是用了一個再簡單不過、同樣也是最沒有破綻的理由, 便直接報出了許歲穗的名字。
而打從現在開始,莊之明其實便已經站在了許歲穗的對立麵。
雖然他看似還有的選。
但實際上,楚先平早已“堵死”了他其它任何選擇。
......
紛紛墜葉,空枝隨風。
從莊之明抵達魏宅,到現在,一共隻過去了不到半個時辰。
對前者來說,這半個時辰可謂是“精彩紛呈”,事態的發展打從一開始便遠遠超過了他的任何預期。
不過對楚先平而言, 他做的每一件事,甚至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盡在掌握之中。
說的再誇張一些。
他對莊之明說過的所有話,全部都是在莊之明來之前便計劃好的。
包括最後那一連串的問答。
看似是莊之明在問,他在答。
但這其實也是楚先平有意而為之。
他當然可以不等莊之明發問,提前就把這些答桉說出來。
不過“主動說”和“被動回答”,這二者可以達到的效果卻截然不同。
人總是更加傾向於相信“自己驗證而來的答桉”,而並非“別人主動給出的答桉”。
所以楚先平才會在關於許歲穗的部分說的那模棱兩可,就是為了等待莊之明的提問。
而當莊之明問出那句“她想要掌控長老會?”時,楚先平便已經知道......
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莊長老,你還有什要問的嗎?”
抖了抖衣袖,楚先平慢慢又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莊之明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在沉默半晌之後慢慢搖了搖頭。
“楚長老,你為何要將這些告訴我?這對你有什好處?”
“因為我想那個女人死。”
楚先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但是我需得借用你的力量才能找到她。”
“除此之外呢?”
莊之明臉上的橫肉堆疊:“我怎知道你並非是在驅虎吞狼?”
“,莊長老,別這自信。”
楚先平輕輕端起茶盞:“你跟她誰是虎誰是狼,如今還猶未可知呢。”
“什意思?”
莊之明雙眼微眯:“難不成這個許歲穗有何特殊之處?”
“自然有。”
楚先平扭頭看過來, 一字一頓回答道:
“莊長老, 我們眼下不是在查破境之法?”
“我現在明白告訴你, 此事跟魏長天沒什關係,這法子其實便在許歲穗手中。”
“什?!”
莊之明一瞬間變了臉色,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耳邊便又傳來了楚先平那無比平靜的聲音。
“莊長老,找到許歲穗我們便能得到破境之法。”
“到時候她的命歸我,青台長老的令牌歸你。”
“破境之法你我同享,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這人做事最不喜婆婆媽媽,所以隻問你一次。”
“這個買賣,你做不做?”
“......”
童孔微微放大,莊之明深深看了楚先平一眼,然後便起身向著房門走去。
他眼下的舉動頗像是要直接走人。
但楚先平卻是紋絲未動,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直到莊之明突然向著屋外輕喝一聲。
“都走!”
“......”
“唰唰唰!”
微不可查腳步聲從四麵八方響起,轉瞬便消失不見。
而莊之明也在此時回過頭來,神色嚴肅的一字一句說道:
“楚長老,你若是騙我,那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莊長老,說這些沒有意義。”
搖搖頭,楚先平笑著回道:
“我有沒有騙你, 明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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