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呂鴻基的目的究竟是什,這個問題楚先平想的其實比魏長天清楚。
尤其是在今夜之後,這個猜測就更加逼近於事實。
其中邏輯很簡單,基於以下兩個條件就能推理出來。
第一,出於馗龍設立的初衷,突破一品桎梏對每一個馗龍之人來說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呂鴻基也不會例外。
第二,秦正秋明顯已經將挑月劍練到了極高的境界,但從他幾次現身出手的情況來看卻並沒有受到心魔的影響,無疑說明了挑月劍的副作用有解決的辦法。
由一加二可得,當呂鴻基在得到挑月劍法後,其下一個目標就一定是破解心魔的法子。
而至於要怎得到這個方法......
很明顯,突破口不是在秦正秋本人身上,就是在他效忠的許歲穗身上。
如今,這兩個人都在新奉。
因此呂鴻基才會極力促成這次大合戰。
在國家層麵,這是一次極好的開疆拓土的時機。
在自身層麵,一旦得到了破解心魔之法,他就可以借助挑月劍突破一品,同時還能夠規避掉心魔的風險。
站在這個角度來看,不同於那些已經不顧一切開始習練挑月劍的馗龍之人,呂鴻基不僅野心更大,同時也更能沉得住氣。
更關鍵的是,他現在距離成功隻差一步之遙......
以上這些,如果被魏長天知道,或許便又能解開他心中的不少疑問。
為什大覺在“背信棄義”的退出這次大合戰後,乾回二國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憤怒?
為什新奉明明隻剩奉元一座孤城,乾回二國卻沒有選擇繼續向西進攻更容易掠地的大蜀,反而要跟許歲穗在這死磕?
為什出動了兩百萬人,鬧了這大的陣仗,但乾回二國卻兩次明確表明他們可以放棄大寧和大蜀,隻要新奉一國之地即可?
現在想來,其原因或許就是楚先平說的那句——
醉翁之意不在酒。
......
......
“啪、啪、啪......”
馬車疾馳在夜幕中,揚起的路塵翻卷。
當不輕不重的撫掌聲響起時,楚先平便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哈哈哈哈!先平兄弟心計之深,老哥我實在佩服!”
“是!我的確是為了那破解挑月劍心魔的法子!”
撫掌大笑著,呂鴻基的聲音很大,毫不避諱的笑道:“先平兄弟方才所言極是,無法掌控的力量算不得真正的力量!”
“我並不想變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因此就必須得到此法!”
“先平兄弟,你跟在魏長天身邊不也是為了此事?”
“......”
十分自然的將話題從自己轉移到楚先平身上,呂鴻基笑容更甚。
不過楚先平卻沒有接他的茬,隻是平靜的問道:
“呂舵主,既然你是為了那破心魔的法子,那直接令人將秦正秋和新奉女帝綁走就是,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挑起戰事?”
“你就不怕夜長夢多?”
“這個......”
意味深長的看著楚先平,呂鴻基輕笑道:“因為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派人去綁?”
“先平兄弟說的輕巧,可要知道有那秦正秋在,我就定能得手?”
“再者說了,就算是真的將人綁了回來,他們就一定肯說?”
“與其到時打草驚蛇,那我還不如多費點力氣,以整個新奉為籌碼。”
“那個許歲穗不是新奉女帝?”
“,等我攻破奉元之後便會跟她好好談談。”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把這破心魔的法子看的更重,還是新奉數萬萬百姓的命看得更重......”
“......”
以整個新奉為籌碼,脅迫許歲穗說出破解挑月劍心魔的辦法。
呂鴻基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但此時這個笑容卻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楚先平對此並沒啥反應,隻是點點頭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就沒了下文。
“先平兄弟,我都說了這多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楚先平,呂鴻基突然笑問道:“你是不是也該解一解老哥我心中之疑了?”
“......”
抬頭瞥了一眼呂鴻基,楚先平平靜回答:
“不是。”
“我並非是為了破心魔之法。”
“哦?”
呂鴻基眯了眯眼,追問道:“那先平兄弟是因何跟在魏長天這邊這久的?”
“呂舵主,此事你不需知道。”
楚先平先頓了頓,又補充道:“隻是跟我一個同門前輩有關。”
“同門?”
呂鴻基一愣:“先平兄弟,除了馗龍,你還......”
“是,我還是白殿之人。”
楚先平慢慢理了理衣袖,在呂鴻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緩緩說道:
“呂舵主,你應當聽說過白殿吧。”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