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午時,安王府。
當千餘禁軍將偌大的王府團團圍住之時,府內卻是一反常態的平靜。
不僅沒有家丁侍衛出來與禁軍對峙,就連公孫言本人竟都不逃不藏,而是直接站在府門外等著呂元進。
有魏長天在背後撐腰,他無疑有著莫大的底氣。
而另一邊的呂元進也差不太多,此時的表情亦看不出絲毫膽怯。
“安王。”
從馬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盯著自己的公孫言。
呂元進麵無表情的走到近處,厲聲喝道:
“見了我為何不跪!”
“跪?”
公孫言沒有接呂元進的茬,冷笑一聲反問道:“殿下,不如你想說說你帶著禁軍來我府上是為何事?”
“哼,這你應當清楚!”
呂元進眯了眯眼睛,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質問:
“安王,我且問你!”
“此前二皇子遇刺一桉,以及今日康王府滅門一桉,可都是你與魏長天合謀的?!”
“......”
烈日當頭,呂元進沒有太多廢話,也沒什試探,所說的話瞬間就讓周圍眾人一片嘩然。
畢竟兩桉的凶手是魏長天這件事他雖然早就猜出了,但這些普通士兵又不知道,因此當下肯定會驚訝。
然而,公孫言的回答卻更加令人瞠目結舌。
“是又如何?”
隻見他雙手背於身後,不屑的笑道:“殿下想給他們報仇?還是想陪他們一道上路?”
“你!”
呂元進猛地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公孫言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甚至竟狂妄到這種程度。
猛地一抬手,數道淩冽的氣息便自身後猛地衝天而起,三個二品高手已然邁步站在了呂元進身後。
死死盯著對麵的公孫言,呂元進幾欲落手。
但當他察覺到前者的表情竟絲毫不見慌亂之時,這抬起的手臂卻又遲遲不敢落下。
“公孫言,你很好......”
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呂元進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說來,你是擺明了要造反了。”
“殿下這不是明知故問。”
公孫言笑著回答:“怎?殿下非要聽本王親口說出來才肯罷休?”
“......”
長戈如林,鱗甲映日。
當公孫言以一種最為戲謔的口吻承認了他要造反奪皇位之時,呂元進,或者說楚先平現在的行為便顯得極為可笑。
雖說帶著這多人圍了王府,但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真的要爆發衝突,隻不過是想借著這樣一個陣仗來告訴大回百姓公孫言已然通敵謀反了。
可沒想到人家公孫言直接大大方方承認了造反。
如此一來,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要立馬捉拿反歸桉才對。
隻是楚先平和呂元進都知道魏長天就在安王府中,且一定已經做了布置,一旦動手必然占不到任何便宜。
所以......人家承認了謀反,你卻不敢動手。
此時此刻,呂元進就像是小醜一樣進退兩難,周圍千餘禁軍更是十分茫然。
最終還是一直待在車的楚先平沉聲喝道:
“殿下!回宮吧!”
“......”
聽楚先平的語氣,他明顯也沒料到公孫言這剛。
當然了,公孫言會是這般態度肯定是魏長天授意的。
因此,應該說楚先平沒想到魏長天竟然這狂。
要知道,魏長天此前雖然也狂,但大都是在需要“狂”的時候才“狂”,其它情況下還是很穩妥的。
可現在......
坐在車中,楚先平眉頭緊皺,仿佛是在思考魏長天的行事風格為何變得與此前相差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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