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雲安寺都是幻陣.
聽到這句話的一那,魏長天心中有多驚訝可想而知。
他原本以為幻陣是大雄寶殿,自己入殿的那一刻才算入幻。
可沒曾想整座雲安寺竟都是幻陣。
正如普玄說的,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竟早就身處幻境之中了。
而寺中的香客、和尚、一草一木便皆是這幻境之中的虛幻之物。
好家夥,手筆這大?
前後不過一夜時間,居然就布置了這樣一座大陣?
等等,好像有哪不太對.
隨著魏長天的表情逐漸從驚訝變得錯愕,他仿佛想到了什。
很明顯,短短一晚上的功夫,想要悄無聲息的布置這樣一個巨大幻陣無疑是不可能的。
而這便意味著這陣法早就存在。
那,所謂的雲安寺.
“壓根就沒有雲安寺。”
看著也不知道是否真有這樣一個“人”的普玄,魏長天的瞳孔微微收縮:“又或者說所謂的雲安寺,其實隻是騙過了所有人的幻境?”
“沒錯。”
對麵,普玄見魏長天猜出了真相,便也沒有再隱瞞什。
“這本就隻是一座幻陣,隻不過以寺廟為遮掩罷了。”
“我作為這陣法幻生出的一人,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待在此處,眨眼間已過去三百餘年。”
“想不到三百年間竟無一人識破此陣,有時甚至就連我自己也分不清這是真是假了。”
“唉,或許這世間之物便是如此,看真便真,看假便假罷.”
“.”
輕輕歎了口氣,普玄的臉上是一種十分複雜的表情。
有些茫然,有些平靜,有些遺憾。
而魏長天看著他這般模樣,聽著他這些頗為玄奧的話,此時也大約猜出了關於這雲安寺的真相。
簡單來說就是三百年前有人在此布下了這座巨大的幻陣。
那人想要借助此陣做什尚且未知,但總之為了掩人耳目,他便將陣法偽裝成了寺廟的模樣。
說是“偽裝”並不準確,嚴格來說應該是“幻化”。
廟宇樓閣、花草樹木,僧人和尚寺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有往來的香客是真的。
臨川城的百姓隻要邁入寺門,便是入了幻陣。
他們在虛假的寺廟中燒香拜佛,向虛假的佛像前叩頭祈禱,與虛假的僧人交談。
至於此時他們的“肉體”在幹什,魏長天不清楚。
或許是呆呆的站著,或許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在什也沒有的空地上亂轉。
而當他們燒完香、拜完佛,走出雲安寺的一那,他們便脫離了幻陣,重歸於現實。
沒人知道自己剛剛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
因為他們看到、聽到的都是再“真實”不過的感受。
當真與假已經達到分辨不出的程度時,或許真假本身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普玄說的。
看真便是真,看假便是假.
“.我明白了。”
苦笑一聲,魏長天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心情。
他仿佛並不在乎自己已然陷入了一場必死的殺局,沉默了半晌之後又緩緩說道:
“所以,掌控這陣法的人便是那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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