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就這跪在了寢殿門口,不眠不休。離開地牢前,還威脅地牢的人,說著誰敢動宋婉柔他就殺了誰。
東方對這個宋婉柔厭惡至極,讓她穿著單薄的喜服跪在地牢外。
寢殿,寒風被新晉的太醫院之首章太醫號著脈。
章太醫:“皇上,這毒......”
寒風柔情看了一眼閉著眼的夏蓁蓁,隨之冷冷地看著太醫,“是瞞不住你的,這毒現在都轉移到了朕身上。記住,這件事,也不準告訴!否則,你知道後果。”
章太醫跪地,“奴才萬萬不敢。隻是說句不該說的話,皇上,您的身子......”
寒風淡然道:“你說便是。”
章太醫:“皇上有些穴道被封住,隻能算是拖延。長久下去這些穴道封住,對您的視覺聽覺有影響。且就算是皇上不在乎這些,皇上也拖不了......三個月。”
寒風聽後眼眸垂下,靜默在那許久。
“你替皇後看看,讓她早日恢複。”
章太醫把了脈,回複道:“皇後娘娘已無大礙,雖然有細微的毒素在體內,吃些排泄的方子,再大補些藥膳便好了。”
寒風問道:“朕呢?朕要吃些什?”
章太醫跪地,“奴才不想說假話,皇上,你剩下的日子盡量過得開心一點,吃什藥都沒有用了。是奴才無用!治不好皇上!”
寒風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怪你,朕隻想請你替朕好好隱瞞這件事。還有,開些藥讓朕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總可以的吧?”
章太醫叩拜,“奴才遵命。”
寒風扶住額頭,“下去吧,記住了,對外誰問起就說我內力有些耗損而已。”
章太醫應了聲便退下了,打開門,寒風瞥見了跪地的小北,他選擇了無視。
他現在,隻想抱著他的蓁兒睡上一覺,夢,便什煩惱都沒有了。
三個月,他滿足了,他不後悔。倘若他不這做,片刻擁有她的機會都沒有。
他輕輕撫上她的麵頰,眼神深情萬分,“蓁兒,真好,我們還有三個月。隻是......我好像不能就這讓你牽掛,我去了話,你肯定會跟著去的.....”
寒風了解她,一如她剛才瀕死垂危之際,他心隻想著隨她而去。
怎舍得讓對方孤單?他做不到,他知道,她也做不到。
他抱著她沉沉睡去,直至夜間子時。二人直接睡了六七個時辰。
夏蓁蓁睜開眼,隻覺得身子不屬於自己了,她手掌觸碰著什。
微弱燭光下,是寒風俊秀的臉龐。
“我不是......死了嗎?”她低聲喃喃自語。
隻是,這份聲音立即喚醒了寒風。
他猛地起身,緊緊把她摟在懷。
“蓁兒,有沒有哪不舒服?”
他緊張的語氣讓夏蓁蓁有些發懵,“小風風,我們是不是在地府啊?還是天堂?”
寒風推開她,見她臉色慘白,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擠出笑容刮著她的鼻頭,“小傻瓜,活著呢,我們都活著呢。”
夏蓁蓁瞬間哭了出來,撲進他的懷,“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風風了!”
寒風忍住眼淚,緊緊回抱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
夏蓁蓁仰麵撅起嘴,“要親這。”
寒風吻下,隻是這個吻,他覺得有些苦澀。
夏蓁蓁肚子叫了起來,還十分悠長,寒風鬆開她,嘴角勾起。
她總是這能輕而易舉讓他開心,哪怕隻是普通的一聲肚子響。
寒風起身穿鞋,“我去吩咐人拿些好吃的,你不要出被窩,我喂你。”
夏蓁蓁扭了扭脖子,“小風風,我感覺也沒那難受了,你怎治好我的?我昏倒之前明明那疼,還吐血。”
背對著寒風皺著眉,隨即眉眼舒展地轉過身。
“是你師傅,你師傅擅長點穴,精通各種穴道。把你的七經八脈倒轉了一遍,然後我配合著你師傅給你傳輸了些內力抵禦毒素。蓁兒現在隻要吃些排泄物把毒素排出就好了。”
夏蓁蓁舉起大拇指驚呼道:“那師傅也太厲害了!那我可要好好感謝他!排泄?那我一天是不是要出恭好多好多回?那我豈不是要發臭了?!”
寒風看著她傻傻天真的樣子,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
“嗯,蓁兒發臭我也不嫌棄。隻是我給你療傷,內力損耗不少,蓁兒可要好好補償我。”
夏蓁蓁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身,“好的呀,那我再給小風風生個閨女!”
寒風眼神閃躲起來,低下頭,“不用了蓁兒,孩子這多已經夠了,我不想讓蓁兒再受苦。”
夏蓁蓁搖著頭,“沒關係的,為了小風風我什都願意。哪怕你讓我生到七老八十也行,隻要小風風愛我就好,嘿嘿!”
寒風笑著,心其實在泛酸泛哭。
“七老八十?那我會被人罵死的,好了,快點吃些東西補充補充。”
寒風給她喂著排骨粥,夏蓁蓁大口大口吃著。
她見寒風什也沒吃,奪過粥碗把勺子喂到他嘴邊。
“小風風你也吃啊。”
寒風寵溺地看著她,“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夏蓁蓁故意生氣道:“我知道了,你嫌棄我口水!”
寒風一臉無辜,“我怎會嫌棄蓁兒的口水?什水我都吃過啊!”
夏蓁蓁舉起右手掌,“咳咳咳,打住!那你現在喝粥,我喂你你就得吃。吃完了你再喂我下一碗。”
寒風聳了聳肩,“好吧,你真是,非要這膩歪。”
夏蓁蓁來了脾氣,“膩歪?到底誰一天到晚要跟我膩歪?好啊,等身體好了,我等著你做個正人君子!哼!”
寒風立馬哄了起來,二人在互相喂食中度過了深夜。寒風又喂她吃了藥,隻是這藥苦口,寒風又是哄又是親,才一點一點給她喂了下去。
夜,寒風感覺身子有些不適,但是懷中的人溫軟熱乎,今天的她第一次打起了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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