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不用數了,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大嬸為了狡辯,心急之下才說出這一句話,她原以為華狐不敢去所以才脫口而出,卻不知道華狐向來不怕別人威脅。 正如華狐所意,她正愁治不了這個大嬸呢。 對付這種人就應該以暴製暴,現如今正好撞上了她豈能輕易放過? 既然你都要害我了那我又何必聖母? 華狐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沒有任何猶豫:“好啊,那你跟我去報官,正好我也想見一見我們公正廉潔的許大人。” 大嬸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打算報官!就為了這一點小事不至於吧? 又不是吃出了人命,更何況還是打算去大理寺那去!不至於吧? 如果是吃出了人命那還好辦,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小事,如果真的找上門去人還不一定會接呢? 本以為她會猶豫推辭,選擇私了,她難道就真的不怕把事情鬧大嗎? 真是個狠人,不比尋常女子,問題的關鍵在於這麵的數量確實是兩錢啊,現在反悔應該還來得及。 但是『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自己的,那個男人當初說了,隻要做好了這事就沒有其他的,可沒有想到會牽扯出這事啊,怎辦才好? 大嬸開始掃視著四周的人群,正在尋找跟自己接頭的人,最終終於鎖定目標,向其求救。 大嬸想再一次向他需求幫助,而那個男人卻給自己眼神警告,似乎在說:別看我,我救不了你,這點小事都做不了,倘若你敢供出我們少爺的名字……我就殺你全家! 受到如此沉重的威脅,大嬸哪敢說話?整個人都縮成一團,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到哪才合適。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得為了自己的親人,不然的話隻怕是…… 大嬸直打著哆嗦,因為過於恐懼,導致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不知道說些什才好。 畢竟全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了司馬問天手,再加上這上麵還有一個秦家大少…… 那可是惹不起的存在啊! 光是想到這,大嬸就開始結巴起來,說話似乎都有些不利索了起來,可能是真的被嚇到了吧,嘴唇都哆嗦的厲害: “你……你是說彰封府尹許大人?” “是啊,大娘,您覺得哪不妥?您不是覺得不公平嗎?那正好,許大人可是我們玉當中最公正的朝廷官員,你就跟我去一趟官府,啊不對,是去一趟大理寺,就讓許大人為我們做主。” “你、你少唬我!” 盡管大嬸的臉色十分難看仍舊不忘逞強,現在的她,臉色已經鐵青的不成樣子,像是怕事情敗露一樣。 可她知道越是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手腳,不然會讓對方小看,最起碼在麵子上不能輸。 “你緊張什,我又不會吃人,這不是大娘你想要的嗎?還是說你心虛怕了?” “誰、誰怕了,去就去,誰不去誰是孬種!” 此話一說出口大嬸徹底後悔了,沒想到自己嘴快一時說錯了話,更沒想到被對方激了這一下順口說了出來,現在就算是腸子悔青了也沒用。 原本隻是想著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可誰曾想居然捅出來了這大的簍子,這下是真的麻煩了! “大娘,這可是您說的,可千萬不要反悔啊。” 華狐原本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做得這絕的,是這個大娘欺人大甚了,先是栽贓自己的藥材有問題,再揭穿自己男扮女裝,又毀自己的名節。 這傳出去也不好,對自己造成了一定影響,就算事情解決了想必仍有人會隨波逐流,想著讓大娘受點懲罰也沒有什。 “去就去!我跟你講……你、你完了!你吃定板子了!” 就這點事情也不至於到吃幾天牢飯的地步,最多也就罰一點錢,挨幾十大板,如此也有她受的。 華狐似乎忘了什,於是向夏凡補充了一句:“夏凡,你就留在這,哪都別去。” “可……” 不管怎說夏凡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華狐她也是一弱女子,萬一真出了什事那可怎辦?她的身體那嬌弱,又不是擅長習武的女子,肯定扛不住那多板子的,萬一真出了什事可有她受的。 “安心,我不會有事,就當我去玩了,很快就回來。” 玩? 夏凡聽後神情微愣。 她一個女孩子發生了這大的事情居然隻是當做遊戲來玩?華狐大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嗎? 夏凡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反而是將其藏在了心底。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回應了一個字:“……行。” 人群逐漸散去,畢竟已經沒有什瓜可以吃了,想著也沒有意思,幹脆各回各屋各做各事,可仍有些固執愛看熱鬧的人選擇跟上去,想看這一場精彩的演出。 片刻後,彰封府; 華狐站在一邊,注視著擺放在一旁用架子支撐起來的鳴冤鼓,隨後對大嬸說道: “來,大娘,既然你是原告那就由你來敲鳴冤鼓吧,畢竟是你要告我,我在一旁看著就行。” 大嬸故意擺出蠻橫了不起的樣子,因此洋洋自得,她得意的撇了一眼華狐,像是勝券在握一樣。 其實,她表麵平穩,其內心特別慌亂,生怕被華狐抓到弱點。 可如今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直接豁出去!至少保證家人的安全。 大嬸高傲的拿起擺放在鳴冤鼓旁邊的鼓棒,冷哼一聲,準備敲打: “哼!這種事情還要你教我?不要以為老娘我什不會!我看你就是虛!” “那您請吧。” 話音剛落,大嬸這就將手上的鼓棒敲擊下去。 “咚!” 伴隨著鼓棒落下,鳴冤鼓也發出沉濁穩重的聲響,這敲擊的第一下像是敲中了原本沉重不安的心髒。 因為過多的恐懼籠罩於身,導致大嬸差點就跌坐了下來,不敢再接著敲下去。 此時的她很是害怕,似乎已經看到了地府的閻王正在給自己的生死譜加上一個名字一樣,莫名的恐懼,而這上麵的名單就有著婦人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必須敲下去,也隻能開始不停敲擊,不然那個人隨時都會傷害自己的家人。 大嬸像是拿這鳴冤鼓發泄一般,敲打了不下幾十次,能聽見的也隻有整個彰封府響起延綿不斷的陣陣鼓聲。 其中一個穿著護衛服裝的人立馬從門口跑來向許鶴吟進行通報,在見到許鶴吟的時候他本能的半跪下來參拜。 他雙手抱拳以行禮,對她保持著極高的敬意,敬重道: “報告大人,門外有一醫女和一個婦人正在彰封府門口,看兩人的樣子不像是有仇的,但似乎是因為民事,還請大人做定奪。” “醫女?何人擊鼓鳴冤?就說本府今日不升堂,今日很不湊巧本府已向朝廷上報休息一日,讓她們明日再來吧。” 那人聽了以後先是遲疑了一下,“這……是,大人,那我這就和她們說一聲。” 此人認為,既然是一件小小的民事,那也沒有必要大動幹戈,拖一天應該也沒有什事。 如果是出現了什命案或者大逆不道,總之就是一係列嚴重的事情,那許鶴吟一定會第一時間升堂還大家一個真相和清白。 再說了,這有這多官府為什偏偏找上這一家?總不能說揪著這件事不放吧?如果非要大人來辦理的話倒顯得是她們的不是了。 就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那完全不至於勞煩人許大人啊,私底下解決不就好了嗎? 這是他的觀點。 他來到彰封府門口,用帶著一絲歉意的語氣說道:“兩位,來的實在不巧,今日我們大人休息,還請明日再來吧。” 大嬸聽到這個結果不知為何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還以為這次要完了,不過好在沒有出什事,既然如此……不如全身而退?這樣對你好,對我好,大家都好。 她故作遺憾的說道: “怎這不湊巧啊,偏偏這時候休息,既然如此那……那此事明日再來吧,你這個庸醫!這件事還不算完,給我等著!明天有你好看的!” 她這說隻是為了呈口舌之快,想贏得有體麵一些,正好有這多人看著做見證,也算是是爭了一口氣,可沒曾想又一次惹火上身。 華狐把她這句話當真了,以為是因為沒法今日升堂而產生的遺憾。 再說了,她不是想要公道嗎?那就給她公道。 還不知道這次放她回去又要整出什亂子,所以堅決不能輕易地放過她! 今日她放過大娘了那誰放過自己? 看她那樣應該沒少做這栽贓陷害之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幸運的是她找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危機之下扳回局麵的。 如果這個婦人要繼續鬧下去那誰也不好看,大娘非要撕破了臉皮那也不能給她麵子,既然如此那就趁早豈不更好?也好圓了她這個夢。 華狐站在原地也不過是輕笑一聲,她表現的臨危不懼,隨後向前一步。 她輕聲對著這個守門的官兵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今日吧,大娘不是覺得遺憾嗎?我想早日了結案子也好,這位官爺,可否勞煩您再通報一聲,就說她的朋友來看她了,希望她網開一麵放我二人進來。” 官兵像是不信,畢竟他跟華狐不熟,會擺出這樣的情緒很正常。 他帶著一絲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醫女,半信半疑道:“你認識我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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