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歐陽賦睿自然明白公孫修對自己的期待，他也不希望爺爺因此失望。   可事實就是如此，自己本來就這弱，無論自己怎努力都是不行的。   想到這歐陽賦睿就有些自閉，整個人都淪為了霜打的茄子，失去了原本的動力。   “爺爺，我知道了，可是我就是堅持不住啊。”   有一件事情是歐陽賦睿怎也沒有想明白的，究竟是什使得爺爺非要做他的親傳弟子？   明明這些師兄們很棒，為什還要收我這個廢物？是真的想不明白。   公孫修望著這個正在拚死鍛煉的人，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他知道，或許歐陽賦睿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自己一輩子，還會因此責怪他為什要給自己訓練這些，但他絕對不會後悔認識發生改變後自己！   其實通過這件事情歐陽賦睿也逐漸明白，爺爺並沒有因此拋棄自己，不會因為他膽小怕事而厭棄自己，他對所有師兄們還有他都是一樣的，一視同仁，不會有任何特殊。   他更不會有包庇現象，爺爺會傾盡自己的一切教自己的弟子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們可以揚眉吐氣。   別的不求，隻希望他們最終都能有屬於自己的歸宿。   還記得有一次，歐陽賦睿因為偷懶沒有參加特訓被公孫修發現並痛罵了一頓。   本來按照規定是要給他處以鞭刑的，那時候的歐陽賦睿簡直怕的要死，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很是害怕，眼中寫滿了恐懼，不停的嚷嚷著這兩個字：不要！   總感覺這一鞭子下去會把自己的半條命給抽掉，他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這時候還是宮詩雲替他求情，希望師父可以看在她的薄麵上，念在歐陽賦睿是初犯饒他一次。   當時公孫修也是非常惱火，認為歐陽賦睿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一點都不尊重自己。   經過宮詩雲的苦苦哀求之下公孫修這才勉強點頭同意了下來，他說這次可以放了歐陽賦睿，但是下一次可就不好說了。   宮詩雲連忙道謝，可公孫修走後，其餘的幾個人全都跟看笑話似的，全都在用譏諷嘲笑的眼神望著歐陽賦睿，似乎就期待著他出醜，可不曾想師父突然心軟了。   這叫他們怎樂意？他們就等著看笑話呢，現在好了，精彩的演出也沒了，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顯得很不高興，就好像麵前的人欠了他們很多錢沒還一樣，徹底板著一張臉。   他們一度認為宮詩雲壞了自己的好事，因此非常惱火。   但迫於宮詩雲是女子不好動手，他們也不想欺負女生，於是決心找歐陽賦睿下手。   既然師父管教不了你，那我們幾個做師兄的就好好教訓你！不然的話你都不知道什叫做規矩！   領頭的那個是老七蔣永寧，他很早就看歐陽賦睿不爽了，還不是因為師父在那不好表現出來。   他沒少欺負歐陽賦睿，一度認為歐陽賦睿是軟柿子最好拿捏的一個。   因為他都不懂得反抗，更不會想著去找師父告狀，而這種老實人欺負起來是最舒服的。   歐陽賦睿很是害怕，他知道師兄的遊戲又要開始了。說實話，他並不討厭這些師兄，哪怕他們欺負了自己也一樣，他總感覺這些師兄問並不壞，可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是為什他們總是要欺負自己呢？   就因為師父對待自己比其他人更有耐心一點？其實所有人學的功夫都一樣，除了根據能力不同定製之外。   公孫修確實是有一點點私心，在平常的時間會多照顧一點歐陽賦睿，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導致了師兄心的不平衡，認為公孫修偏心，要給歐陽賦睿開小灶，所以他們很不樂意。   他們不會找師傅去理論，而是想著收拾這個不講理的家夥。   他們一度認為是歐陽賦睿使用了什法子讓師父這個不好說話的人開竅。   歐陽賦睿也隻能認命，立即抬起自己的雙臂交叉進行防禦格擋，似乎已經做好了被挨打的準備，就等著師兄拎著拳頭揍自己。   他甚至都閉上了雙眼，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對於他來說這實在是太殘忍，隻有用心感受著挨打的瞬間。   哪曾想這十秒鍾都過去了，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還以為自己練就了金鍾罩鐵布衫。   試探性的睜開雙眼去看怎回事，不曾想居然是慕白師兄，是他幫助的自己！   他不是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嗎？不是出了名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嗎？怎在這個節骨眼上……   “別動他。”   慕白在說出這三個字的那，四周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冷冽的眼眸之中充滿著殺戮之神才能擁有的殺伐，似乎隻要再看上一眼就可以將麵前的人殺死！   慕白的手猶如螃蟹的鉗子，牢牢的焊夾住了對方要打在歐陽賦睿身上的手臂，這雙眼眸，看起來威風凜凜，不可一世，有的隻有久違的寒噤。   蔣永寧也是氣到不行，沒有想到有人會壞自己的好事，試著去掙脫對方的束縛卻發現自己不管怎用力都使不上勁，倒是顯得有些吃力。   因為沒有辦法掙脫導致他的麵容都變得有些他猙獰，隻覺得有些費勁。   他怎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多管閑事，便是不甘心的嘶吼了一句：   “你！我說十一師弟，在這個時候你是要跟師兄動手嗎？師兄不想與你為敵。”   慕白聽聞對方所言沒有任何要鬆手的意思，反而是加重了原本的力道。   這張冷漠的冰塊臉沒有因為對方的恐嚇威脅產生任何變化，反而是按照平常冰冷的語氣吞吐道：“不是師兄想與我為敵，而是師兄要對十三師弟出手，我們這的規矩七師兄不會不懂吧？”   說罷，慕白便是加重了原本的語氣，以告訴他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你少拿我們這的門規嚇唬我！”   蔣永寧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借著這件事情打壓自己，即便他是這說的也不敢輕易屈服。   他隻能在心抱怨著，真是！拽什？武功比我厲害了不起是嗎？實話告訴你，你就算是再怎厲害還不是得要叫我一句師兄！我的地位那可是比你這個叫慕白的人強！   聽到蔣永寧說的這些，慕白回應的不過是一抹冷笑。   隻能看到他唇角上揚的瞬間，最終如履薄冰的說道：“是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麵見師父，正好問問我們師徒府到底是姓公孫還是姓蔣。”   慕白故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就是希望他可以好自為之，不然的話……   “你！可惡！好，我不欺負他了行了吧？”   蔣永寧也是被逼無奈，隻好咬牙作出忍讓，可他的麵容卻沒有任何向對方屈服的意思，反而是呈現出憎惡之情。   他正準備掙脫，卻意外發現對方沒有一絲鬆手的意思。   這就讓他搞不明白了，不是都說了不會欺負他嗎？怎還不放手？   “你打算抓我的手抓到什時候？”   蔣永寧莫名感到不爽，都已經做出保證了為什還不肯鬆開？是怕在他走後又出手嗎？   “跟十三師弟道歉。”慕白寒聲到。   “要我道歉？”   蔣永寧差點就沒有跳起來，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好家夥，居然要他跟這種人道歉，就這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呢，要那也是他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哪有師兄反過來給師弟道歉的道理，還不如叫他去死了！   不欺負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還想著要求那高，這傳出去都招到人笑話！   聽著都覺得丟人，這不是打人臉嗎？要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給誰道歉也不會給他歐陽賦睿！   “是。”   慕白沒有否認，就是希望對方可以講點理，既然做錯了事情就得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道歉。   “我說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蔣永寧怒眉橫跳著，他不斷齜著自己潔白的牙齒也好告訴蒼天自己的不公和埋怨，就差學猴子齜牙咧嘴的磨牙了，眼中充斥著岩漿般的碩大炎火之息。   蔣永寧顯得非常不爽，已經給足了對方麵子了，怎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如果這個家夥要跟自己動手也不是不行，他樂意奉陪！   似乎隻要再發生那一件事情，或者再有這一件不讓對方如意的事他都會動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奶奶的，還給臉不要臉了！   歐陽賦睿已經察覺到了這周圍的氣氛不對，這種氛圍給人的感覺實在是過於僵硬。   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隻能開口勸道：   “已經可以慕白師兄，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情就這算了吧，我想這件事情過後永寧師兄也會悔過的。”   畢竟他也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得太大，鬧得彼此都不愉快的，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   慕白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最終也隻有選擇妥協答應了下來。   慕白這才鬆開了焊製住蔣永寧的手臂。   蔣永寧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也好促進一下血液循環。   此時此刻的他感覺剛才那一下他的手臂都被捏的生疼，跟被什東西夾到了似的，簡直疼的要命！   呸！悔過？格老子的！我看你就是皮癢欠抽，沒有被老子教訓夠是吧？仗著有人替你撐腰就為所欲為？   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歐陽賦睿，慕白，宮詩雲，還有你們這些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