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老柳樹是個人,現在肯定嚇得尿褲子了。
蝗蟲這個玩意兒怎來了!!!
它臉都黑了。
這個東西在它漫長的生命中,也是絕對的噩夢之一,僅次於將他從華胥基地市拔出來的那個惡魔。
硬生生讓他體會了一把在天上飛的感覺。
可惜他不會罵娘,不然現在就不是搖動枝葉這簡單,根根柳條好似被大風扯拽著,劇烈的搖晃著,這是在示威,警告蝗蟲不要接近自己。
但這種警告很顯然是無用的。
郝無奇一看世界之柳劇烈搖晃,像個潑婦,嚇得當即飛速靠近要停泊在天界的停泊站。
這讓柳樹搖動更劇烈了。
竟然爬到了它本就光禿禿的頭頂去,簡直是不可原諒啊。
但是它的想法現在自然沒有人關注。
所有的視線已經聚焦到那帝輦之上,很多人一見帝輦外的駕車人,當時就淩亂了,狀態不好了。
來的是誰,不用猜也知道。
除了大赤蝗巢之主,而今的天下第一大赤天蝗還能是誰?
這個家夥連渡三重天劫,將雷澤界的諸多雷劫負責人整的虛脫,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現在還是他們在加班幹活。
這是仇人相見,分為眼紅啊,一個人就消耗了雷劫學院大半的戰鬥力去。
“你來這做什?還想渡劫嗎?”
有人怒斥,雖然有些忌憚,但還是不怎歡迎他,誰理解加班人的怨懟呢?
“奧?”
帝輦中傳來一聲驚詫,十大神脈緩緩讓開,一道赤色身影從中緩緩走出,挺直身軀,帶著猙獰的笑容。
“八九天劫之後還有雷劫嗎?說實話,有些期待呢?”
李昆緩緩走出來,身軀雄壯,依舊如一團耀陽,看不出一絲的疲態,仿佛正在最巔峰,帶著令人不可直視的力量。
十大凶獸神脈,大黑天主等人更是畢恭畢敬。
這位連楚成和吳朝都擊敗了,給他拉車一點不虧啊,簡直是榮幸。
我給天下第一拉過車!
聽聽,多霸氣,哪怕隻是沾點邊,那也是雞犬升天。
“......”
雷劫學院的人有些無語,還想渡劫,這是想把他們都累死吧,你就是想我們也不答應,我們要是都倒下了,洪荒誰去降劫?
難不成讓楊善先生親自去?
“不知大赤天蝗此來天界有何要事?”
各界相距甚遠,他們又是些搞科研的,對於外界的風聲倒是不怎關注。
甚至對李昆單挑了玉虛界和碧遊界的事情都不了解,可能有幾人關注,但他們並不在乎。
他們是星防軍,有嚴格的規章製度。
說話的是一棵通體漆黑的老樹,徹底的禿了,比廣元先生的雷擊木還要禿與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棵死樹。
他帶著慘淡的笑容從紫霄研究所走出,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也隻有他才有和李昆對線的資格。
這是紫霄實驗室的專家。
李昆對專家還是相當的恭敬的,當即就回答了。
“來向楊善先生問道,求道!”
問的是天道,求的卻是己道,前路在何方,是否是斷路?人是否能超脫出去,更進一步。
楊善是先行者,既然領先一步,必然處處領先。
見識與學問都不是自己能比的,他還是一個大一在讀生,而人家卻早已晉級專家領域,在某一方麵挖掘很深。
或許隻是一句話,就能給他啟迪。
“原來如此,楊善先生在紫霄研究所的後山澆地,你自己去吧,其他人就在這候著。”
先生溫和的開口,卻沒有人質疑,雷劫學院秩序井然。
每一隻雷鳥胸膛挺得筆直,就像是見到了長官般的緊張,郝無奇甚至能看到他們的爪子在緩緩的抓地,在用力。
也是緊張啊。
他和十大凶獸神脈將帝輦停在停泊站,來到雷劫學院的外圍參觀。
而李昆已經跟著黑樹先生進入了紫霄研究所深處。
郝無奇好奇的在雷劫學院走著。
這的規模明顯比新闡學院和新截學院小了很多,但這也很正常,人家的規模是十萬,這才堪堪千人。
不單建築規模要小,而且也更簡樸,方方正正的建築物,石砌土堆,顯得很平常,沒什給外的亮點。
而且無論自己走到哪,身後總有幾名雷鳥跟著。
他們步調一致,顯示出哪怕在洪荒也是軍事化管理,讓他不由吃驚,看來這雷劫學院不單單是官方背書,而是純純的官方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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