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洋洋灑灑寫下萬千文明篇章,大星無數締造多少城郭。
不過彈指間,灰飛煙滅。
大漠幹涸盡風塵,萬物死寂徒悲哀,祖星地球,撒哈拉沙漠玄天殿下,一生靈平靜盤坐,黑發垂到地麵,卻無人裁剪。
簌簌~
偶爾間,烏發會如蛇般遊走,吃些沙漠野獸解決口腹之欲。
這也毫無疑問的成為祖星地球上無數野生動物不敢靠近的禁區,便是那獅虎也要膽寒,鬣狗也在發抖。
縱使鎮壓大地,他也依舊是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玄天殿仿佛仿佛東方古代宮殿,金石台基,神木鬥拱,四角攢尖頂,金黃璀璨,直衝雲霄,偶爾雷霆滾過屋簷,雷鳴電閃,貫徹穹天。
整體成方形,邊長該有萬米之巨,壓在萬米雲層之上,以力場鎮壓大地,形成鐵桶的囚籠。
這囚籠中隻有一人。
便是締造玄天殿的主人,殿主趙鳴。
他看似百無聊賴,實則正在用另一個號行走人間,所以並無什失去自由可言,忽的,在時光中破碎的長衫鼓動而起,如鐵衣摩擦嘩啦作響。
“嗯?”
趙鳴猛地仰起頭。
祖星玄洲最北端,一道縹緲的身影忽的浮現,肌體晶瑩強健,四肢伸張,光芒便從天降。
真如天主之子耶神降世。
他屹立在金字塔的頂端,平靜的轉頭,猩紅的眸子看向了那沉寂多年未動的身影。
“趙鳴,你以為自己取勝了?”
沙啞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那是人該有的聲音,卻是機械佛的意誌。
趙鳴目光清冽,嘴角扯起淡漠的弧度:“怎,你是來自我取笑,還是來取笑我?”
那道占據人身的身影赤足走在空氣中,腳底蕩開朵朵白蓮,長空音爆卻被他遠遠拋在腦後。
浮光掠影間,
機械佛老的分身便出現在趙鳴的身邊。
他感受著血肉的溫度,七情六欲在腦海中奔騰,但他就像一個觀測者:“激素的協調,基因的作用,你該明白的,一切的欲望來自於基因。”
“所以你拋棄了基因,選擇這具永冰冷的身軀,可笑啊,既然進去了為何還要出來?”
趙鳴冰冷的與機械佛老對視。
他小覷了機械佛老留在地球的手段,又或者說某些人早已被滲透,機械佛老便又假借身軀降臨祖星地球。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警告。
“擁有生命,就必須在進取和進步中前行,探索與認識,明悟與掌握,窮盡智慧掌控宇宙的規律,探索生命終極的奧秘,趙鳴啊,這沒有值得留戀的,宇宙的可怕遠比你想要的還要恐怖!”
機械佛老的話令趙鳴膽寒。
機械文明隱藏著天大的秘密,但這些與他有何關係?
任由宇宙恐怖,人類所麵臨的最大的恐怖就是眼前的機械佛老們,不解決他們便沒有未來。
機械佛老以人身行走,麵龐帶著淡漠的笑容。
熱帶的沙漠不能讓其有絲毫的動容,因為星本身也不如機械佛老來的熾熱。
“住慣了佛老金身,藏身於弱小軀體中似也有些難言的感動,血肉雖苦弱,卻也有一絲奇妙。”
這話就像某些遠離群眾的人體驗農家樂。
趙鳴隻是擒著嘴角冷笑:“原來是為此事而來,我們在研究超古菩薩的本質,你感到恐懼了?”
“隻是好奇,失去金身的菩薩會變成怎樣,不介意我看一看吧!”
機械佛老負手而立,平靜的眸子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深邃,似乎暗藏深意,但還需趙鳴細細思索。
他抖擻身軀,從沙漠中拔出腿來。
周身盡是錚錚的白骨,有大象、獅子、鬣狗與豺狼、有長頸鹿有鱷魚、蜥蜴,這些都是趙鳴頭發進食留下的枯骨。
保留了人類吐骨頭的習慣。
隻有這樣才能不忘曾經是多的弱小,一根骨頭卡在咽喉便可能要了性命。
沙塵揚起,頎長的身軀在風沙中淩然而立,黑發自動收縮為披肩發,輕輕抖擻,破碎的衣衫化作粒子崩散。
他已是人間之神,衣服是紅塵遮羞的工具。
但他依舊改造沙塵,造物手段將砂礫變作纖維,化作長袍披在身上。
“難得佛老有興致蒞臨玄天殿,我這個主人怎能不作陪呢!”
咻!咻!
兩道神光衝破雲霄,消失在雲層斑斕的蟲洞中。
沒有人知道被鎮壓玄天殿一億年的趙鳴就這樣跑了,畢竟鎮壓隻是一個形勢,用自己的武器鎮壓自己,本就是十分可笑的事情。
蟲洞在一處星體上方裂開,兩道人影從中走出。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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