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會議還順利吧?”
“老祖,總部是不是答應放權了?”
“老祖,您看我們張家是不是也要動一動?”
返回祖地
張還未進門,就看到一眾族老們站在門口,跟望母歸巢的小雀一樣眼巴巴的看著他。
張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的站在那。
眾人見他不動,好似在思考什,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我張家盤踞南粵數百年,自清末後越發昌盛,眼下天下漸亂,我等理應披堅持銳,匡扶社稷,平定亂世,給天下人做出表率。”
眾人紛紛響應:“江東弟子今猶在,待遇君王卷土來,先取門江,再下海口,三日而定桂地而平椰南,曆時三洲在手,天下我有,豈不快哉。”
張將目光掃來。
出謀劃策的族老好似受到了鼓勵,連忙向張下拜道:“老祖宗,天予不取,反受其亂,我張家可出八百駕馭者,足以橫掃江東,再建張楚。”
秦末。
陳勝曰:政權新立,無號不安,吾欲張大楚國,是稱張楚。
史記·陳勝吳廣本紀。
“張楚?”
張語氣幽幽:“你可知,今天中午,我剛剛打殺了南邵地區的負責人李成緩,將南詔之地予了小嫣然?”
族老楞了一下,隨後大喜過望:“老祖英明,南邵,南粵,寧南,閩地,椰南,數地連成一線,長江以南唾手可得,昔年太平天國雖然號稱劃江而治,實際上也沒有這等聲勢,這是洪武大帝以南伐北,山河一統的基石呀。”
張微微搖頭。
權利果然是個好東西,這才剛有苗頭,一個個就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要是他沒有記錯,說話的這位族老今年有七十八了吧。
上廁所都得扶著牆,沒想到還有這等心氣。
“老祖宗可是嫌我老?”
族老也察覺得到了張的嫌棄之色,忙道:“說苑·尊賢篇有曰:太公七十而相周,九十而封齊,我雖然比薑太公老了幾歲,可也不到八十,套用一句趕時髦的話,我這正是發揮餘熱的時候啊。”
張很是無語。
你有什本事,居然敢跟薑太公自比。
他以前怎沒有發現,手下有這多臥龍鳳雛。
“老祖宗!”
“老祖宗??”
在一眾人的呼喚下。
張頭也不回的進了宗祠。
看著宗祠內那些熟悉的先祖排位,他什也沒有說,隻是默默點上了幾根香。
門外。
眾人左等右等,怎也等不到張出來。
一個個麵麵相覷,心也有些犯嘀咕:“眼下天下漸亂,說實力,我張家絕對是一等一的,什方舟組織,興盛社,跟我們比就像小孩子過家家,可看老祖宗的意思,好像興趣不大呀?”
其他人也很奇怪:“難道說,老祖宗準備支持總部?”
有人反駁:“不能吧,老祖宗要是支持總部,也不會任由總部在輪轉城損兵折將了。”
你一句,我一句。
誰也摸不準是怎回事。
沒辦法。
一個個隻能散去,讓族內的後輩們先安穩幾天。
夜...
“老祖宗。”
眼下的張家有很多族人。
光是駕馭者就多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張來,可下麵依然有不少山頭。
這邊剛入夜,夕陽西下。
一群年輕一代的小輩就來磕頭了:“老祖宗,蒼生蒙難,張楚當興,求您慈悲啊。”
“慈悲?”
祠堂內。
張正在看書。
慈悲,怎慈悲。
說的都是主義,想的都是生意。
他又怎會不知道,這些人打的是什主意。
他還沒說什呢。
下麵人就開始做龍袍了。
怎的得,當他是趙匡胤,想要龍袍加身?
別開玩笑了。
不是張自嘲,而是張家的一眾人中,包括他在內,沒有一個做得了項羽和劉邦,就連陳勝吳廣恐怕都難以達到,充其量就是個方臘。
誠然。
隻要他肯,取天下其實不難。
可話說回來。
他不可能一直在,而張家之中,等他不再的那一天,能出現第二個像他一樣,足以鎮守天下的至強者嗎。
答案是否定的。
張家唯一有這份資質的人,眼下正樂的在南詔上任呢。
張真要是腦袋一熱答應下來。
等他離開此界,張家必被滅族,沒有第二種可能。
反之。
老老實實的鎮守一地。
紅月看在他的麵子上,稍微照拂一下,千年世家也隻是等閑。
未來。
等到此界晉升成功,進入新紀元。
張家也會跟那些玄幻中,坐擁百萬領土的長生世家一樣,富貴榮華,萬年不絕。
既如此,鎮守四方,清理動亂也就罷了,何必再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至於張楚。
狗屁的張楚政權。
張擦了擦嘴。
大茅君在上,弟子今天又罵人了。
又是半月。
一些家族子弟見張態度莫名,族內也遲遲沒有動作,一些不甘心的人就出去找機會了。
張對此並沒有說什。
曾幾何時,徐真人也整天苦口婆心的教導他。
最後怎樣,他有聽過嗎?
所以他很理解這些小輩的想法。
隻是他沒有想到。
一些小輩會去南詔追隨張嫣然。
看來張嫣然當族長的這些年,在小輩中還是比較得人心的。
眼下成了南詔王,總部有名的實權派,看上去也是個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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