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已經處理好了。”
“周通的那批妖丹,是被大禹城巡檢司扣下的,已經被我拿回來了。”
作為一營主將。
張不可能什都親力親為。
交代一聲,讓下麵的人去辦才是常態。
“怎辦的?”
張喝著茶,表情悠哉。
劉戩也不隱瞞,回答道:“我帶著兩隊天兵下界,亮了下身份,說這是我們補天營采購的軍需物資。”
“本來巡檢司的人還不想放,說什已經入庫,沒上麵的手令做不了主。”
“我也沒跟他們廢話,兄弟們一擁而上,上百口箱子扛著就走。”
嗯?
張一臉問號。
往劉戩身後看看,隻見後麵跟著兩隊天兵。
二人一抬,抬著上百口箱子。
不用說,這就是周通被扣下的那批妖丹了。
“嘶!”
張有些牙疼:“直接搶回來了?”
“那可不。”劉戩嘿嘿笑著:“我們是什啊,兵啊,當兵的跟誰講道理去?”
說完。
劉戩又壓低聲音:“我也不傻,給他們撂下話了,誰要是有意見,就來九天司法府與我對峙,我看這個啞巴虧他們是吃定了。”
當然。
劉戩有句話沒說。
來對質他也不怕,九天司法天神是他舅老爺,諸天誰不知道,二郎真君最是護短。
回頭頂多被訓一頓,他也不是第一天被訓。
“你呀。”
聽了劉戩的話。
張微微搖頭。
到底是仙二代,想要循規蹈矩卻是不能。
不過也好。
他留劉戩在身邊,為的也是快事快辦。
回頭禹城巡檢司的一眾仙官們,順著補天營的消息往上一查,不難查出劉戩的來曆。
到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鍋肉就算爛在鍋了,想來也沒人會追究什。
當然。
多少還是有些不合規矩。
也容易遭人嫌。
張想了想,又向身邊的張英叮囑道:“一會領三百壇仙釀,給禹城巡檢司送去,什也不用說,東西送到就走,巡檢司內的主事仙官們,會懂我的意思。”
“是,將軍。”
張英領命而去。
等他走後。
張往上百口箱子上看了看,叮囑道::“妖丹留下一半,剩下一半給周通送去。”
不是張貪。
而是兩隊天兵下界走一趟,還搭了三百壇仙釀,怎也得讓他回點利息。
請人辦事哪有一毛不拔,讓人貼錢給你辦的。
“周通那邊...”
看著扛著箱子,往營地搬的眾將士們,劉戩忍不住問道:“周通可是服軟了?”
張笑道:“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說完。
張又有些皺眉:“不過周通這人,我看不是長命之相,地仙界往妖界的這條線路,最好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中,讓他拿著兩界符籙,怎都感覺不保險。”
之前。
了解的不深。
張還讚周通千年成就羅天上仙之位,有飛天之資。
經過幾次了解之後。
他要收回之前的話了。
周通此人膽大。
手黑。
做事毫無顧忌。
照這樣發展下去,周通不是自身暴露,被某位大能擒下,就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一巴掌拍死,難有第三選擇。
“兩界符籙是周通的立命之本。”劉戩有些遲疑:“讓他交出來由我們掌管,他不會答應吧?”
“是很困難。”
張也知道這一點,想了想後說道:“妖丹先別給周通送去,讓他來一趟,我要和他聊聊。”
小聲議論幾句。
這事暫且定下。
隨後不久。
得到消息的周通來了。
他看上去很高興,手上抱著一尊琉璃仙燈,一見麵便道:“張將軍,聽說您把被扣的妖丹要回來了,這可真夠快的。”
說完。
抱著琉璃仙燈轉著圈子:“來的路上看到件寶貝,順便就給買下來了,這仙燈好啊,點亮燈芯,便有仙靈繞燈起舞,據說還是南海龍宮出來的。”
張往仙燈上掃了眼。
做工還算精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南海龍宮出來的寶物,但是賣上幾萬仙石應該不難。
隻是話說回來了。
幾萬仙石的東西也往他這送。
糊弄三歲孩子呢。
他有說過自己不收禮嗎?
“還行吧。”
“上次去戲春園聽曲,見那女仙彈的不錯,也賞了她兩對這樣的仙燈。”
張看向白鹿:“給你了,擺在床頭也算個物件。”
“謝師兄。”
白鹿美滋滋的收下,它道童出身,沒什身價,可不能挑肥揀瘦。
不過張這樣一說。
周通就有些落不下臉了。
他也不是憨人,哪能聽不出張看不上這玩意,一時間隻能陪著笑臉:“東西是輕了點,下次一定補上。”
“行了,賣乖的話就不用說了。”
“來,坐。”
張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周通倒是想坐。
可劉戩和白鹿都在張兩旁站著,說修為,他也就與白鹿相當。
說地位。
劉戩的父親劉沉香,是鬥戰勝佛的記名弟子。
他厚著臉皮,往勝佛那都能叫一聲師公,道釋兩家都有麵子,也不是他能比的。
“我站著吧,站著挺好。”
周通也有自知之明,猶豫片刻沒有坐下。
張也不管他。
放下手中的茶杯,招呼著說道:“你被扣下的那批妖丹,我已經幫你要回來了,這批貨二一添咱們對半拿,你一半,我一半,也不能讓我手下的兄弟們白跑一趟,你說是吧。”
“應該的,應該的。”
周通的心在滴血。
他這批妖丹,也是他喊打喊殺,好不容易弄來的。
現在可好。
他衝鋒在前,打家劫舍。
好不容易攢點家底,張一句話就給他平分了。
“你不要以為我占了你多大便宜。”
張看出了周通的肉疼,開口道:“實則不然,我苦點,累點,倒是沒什,可我也有上麵要孝敬,下麵要打點,你覺得我喝喝茶,張張嘴就把事辦了,那是你沒看到上下有多少張嘴等著我喂。”
“不喂飽了這些人,關係越用越薄,以後的事可就難辦了。”
張打著官腔。
猶如一名官僚,說話都像個政客。
可周通就吃這套。
隻想象一下,腦海的畫麵感就來了。
在他的腦海中,張低三下四,和他一樣的給人送禮。
對方百般嫌棄,別說喝杯茶了,連一把椅子都沒混上。
想到這。
周通平衡了不少,少了幾分抵觸。
“對了,這妖丹是怎賣的?”
張沒做過打家劫舍的事。
這批妖丹在他手上,可他連大致的價格都不清楚,隻知道妖丹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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