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到從身上不斷淌出的鮮血，中彈的科麵色漲紅的咳嗽兩聲：“隊長，你在胡說什？我不是凶手啊！”

    見著科表情猙獰的喊著話語，莫德卻不疾不徐的從手中拿出一塊徽牌。

    “之前叫你去肉聯廠的時候，我給了你徽牌，你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這有什問題嗎？”科無法理解，無法接受，他感覺就像是個傻子蒙對答案。

    “你就沒有想過這枚徽牌，是假的？”

    嗤笑一聲的同時，莫德隨手將徽牌丟在地上，補充道：“早上我去了趟老唐納那，借著慰問的理由，叫他幫我打造的這個東西。”

    “普通人戴著真徽牌確實可以出入肉聯廠，但戴著假徽牌還能出入肉聯廠的，隻能是小鎮真正的肉產供應商！”

    “那把殺人分屍的剁骨刀，實際是你放在菜市場的吧？”

    這話傳出後，科終於沉默了下來。

    良久，他才不甘的開口：“你是從什時候開始，懷疑的我？”

    “你的槍法很準。”莫德說著，走到無法行動的科身邊，將他腰間的警槍解下：“當時抓老唐納的時候，我叫你打腿，你一槍就打中了，分毫不差！”

    “我記得不錯的話，科的入職報告中，個人的各項能力都很平庸，其中自然包括槍械的使用，真正的科不可能有那種槍法，而你…表現的太優秀了。”

    當然，一次的經曆說明不了什。

    “我搜查過你的工作崗位，發現科雖然能力不行，但對待案件很認真，所有的案子都收集了很多信息資料，”

    “整理資料收集資料的這些工作，耗費的時間可不少，我相信就算是一天忙碌近二十小時都正常，而你……卻每天八九點起床，你的懶散不符合你工作崗位上的那些資料數量。”

    “科的這個身份，你扮演的並不好。”

    莫德說到這，靠著警車躺坐下來的‘科’也是漲紅了臉，表情中終於出現了一抹區別於平常的扭曲！

    “開始我不明白為什我會那早起床去警局，後來結合自己整理的碎屍案資料我才明白，我自己就是那個被警長當牛用的警員科！”

    “身為警員的我，因為害怕遲到才早早起床。”

    “那些數量龐大的案件資料，不僅僅暴露了你的身份，也揭露了警長對科的壓榨。”

    “幫你帶早餐，不是因為我們關係好，而是因為原本我就是你的手下！”

    “那一封封字體歪斜，像是喝醉之人的寫的信，也是你寫的！”莫德將自己之前對待鏡子中第二人格說的話給打破。

    “喝完酒後，第二人格實際上是醒不來的，因為醒來後，僅僅一個房間也不可能困住我。”

    “待在房間中的唯一作用，是防止被人看見，被你看見！”

    “你在警局發現了我喝醉，所以用我的手法偽造出那些信件。”

    “這還沒完。”

    “當我在那一天過後，以強奸的名義抓捕你後，詢問你，還有誰知道你和貝莎處於交往狀態的時候，你說隻有我！”

    “隻有我知道！”

    “這話真的很絕對。”

    “我即便再粗心也會將懷疑對象聯想到自己身上。”

    “然而你卻忘了，如此絕對的話可以是從騙子口中傳出，但絕對不會從唯唯諾諾甘願被壓榨工作的科口中傳出！”

    “也是從那時候起，從你遞出所謂神秘人的信件起，你就在給我布局，在營造這一切，並將我往你所期許的道路上引導。”

    “我將你關在警局的那一晚，下大雨的那天晚上，你還出來過。”莫德在車翻找了一下，旋即一隻已經發臭的野雞被他丟了出來。

    “這是我當時在紅樹林打中的野雞。”

    “不，應該說是你打的才對。”

    “野雞夜晚的睡眠習性，絕大多數是在樹上，雨天更是如此。”

    “那種雨天，我如果是隨便往頭頂開一槍，打中野雞的可能都比朝著樹木間開槍打中的概率高。”

    “可偏偏我就是向前開槍的時候打中了一隻野雞。”

    “極小概率的說法在這種地方是站不住腳的。”

    “所以這隻野雞本就不是我獵取的獵物，它是你一早獵取到，放在那個地方的！”

    “目的就是為了引導我發現紅樹林中的小木屋，而小木屋中，有大量鎖定凶手是我自己的資料！”

    “第二天我帶了熱狗給你當早餐吃。”

    “可你還是吃剩了，你根本不餓！這也說明你大雨那天的晚上出來吃過東西。”

    “那你的第二人格呢？凶手明明是他，而他也承認了啊！”科不再解釋之前的自己，轉而扯出那最應該是凶手的第二人格。

    “凶手確實也是第二人格，但這第二人格，他可不是我的。”莫德說完，從車上拿出一份資料，丟在科眼前：“這是萊昂精神病院的資料，精神病患者證明。”

    “你猜，上麵顯示的患者，是誰？”

    冷風席卷。

    資料被翻開。

    患者：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