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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後院一路前行,原本的鵝卵石鋪甬路已經被敖久霄令人換成了平石板路,路兩旁也按上了膝蓋高度的夜燈,不會影響大家睡眠又能清晰的照亮。
隻為了我晚上想要出來透氣時,不會因為天黑而摔倒。
雖然他從沒說過默默的做了,可我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是事無巨細都能做到滿分的愛人,我挑不出他任何不是。
我曾無比信任他,無心提醒過我,我壓根兒也沒往心去過。
可如果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上,他若是每晚出去在別的女人房間相見,尤其那個女人的手下還曾想要我兒的命,那無論如何我也沒有辦法接受。
老宗說我總是理性的可怕,總會從感情中跳脫出來看事情,他說我可以鬧一鬧,敖久霄是我的愛人,即便我大鬧如意樓也不丟人。
可‘鬧’是幸福的人才會的特殊技能,我很無力被分到了‘不幸’的那一分組。
走著走著來到了大殿附近,一走到這個區域香味會變的很濃重,濃密的樹枝影影綽綽遮蓋住月亮,夜晚的廟宇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陰森。
‘咚…咚…咚…”
我蹙眉停住腳步來分辨發出悶聲的方向,心中疑惑,大晚上是誰在主殿門前磕頭?
在得知夏倩倩在玄城後如意樓晚上會封山,不會讓任何香客上來,這會兒是誰在求事情?
我悄悄邁著步子上前,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前蟒君和蟒後威嚴的神相前,鞠躬…下跪…雙手交叉在玉製菩墊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她嘴念念有詞的說,“我娃的苦難由我來背,祈求你們能夠保我娃平安健康。
弟子願減十年乃至二十年壽命,我隻有這多…我娃夠苦了,求求你們圓了弟子心願。”
她很少能說一整句的話,而此時每磕九個頭就會重複一遍,字字清晰有力,說著說著…聲音便開始更咽…
她不放棄,高香一直燃…她便一直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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