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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曼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沈濤肅然起身,帶著歉意的口吻說道:“但這次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雖然早就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但貝克曼還是抱著希望,堅持道:“雖然難以啟齒,可一旦克蘇魯蘇醒,就是所有先民的噩夢。”
沈濤有些猶豫,道:“貝克曼先生,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你也看到,我連天主教的普通大主教都打不過,更別說其它的。如果先生再堅持,我也隻好還你一條性命。”
說罷拔出腰間的匕首,插在木桌上。
“如果今天先生不殺我,我沈濤也不會食言,盡快複原《死靈之書》。”
這是沈濤的條件,是底線。
經過這件事後,他深深感覺自己正在慢慢接近一個巨大的漩渦,稍有不慎,便會被吞噬。
如果隻是自己一人,生死倒也無所謂。
但身後可是近百來號人,其中不乏有親人和朋友,讓他們跟著自己範險,這絕對不行。
貝克曼輕歎一聲鼻息,神色凝重,含一大口酒在嘴,口腔微動。
他知道沈濤為人,絕不是因為怕死而拒絕。但是,眼下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艱難咽下酒後,貝克曼神色微緩,道:“沈濤先生,你知道為什我會請你幫忙嗎?明明我的力量更加強大。”
沈濤也好奇,之前答應他的請求,是因為這位海商要運載靈魂,以免被詛咒殺死。
但從剛才與查理交手來看,貝克曼的實力明明很強,為什不親自去做?
“其實原因很簡單。”貝克曼道:“因為我的祖先曾入侵克蘇魯的意識,盜取秘密。為了防止這類事情再發生,克蘇魯便在我們家族血脈下了一道禁製,隻要我們踏足,它便會知曉。”
沈濤覺得這個說法還算合情合理,問道:“如果要假借別人之手,可以有很多選擇。為什會是我?”
“因為你不一樣。”貝克曼斬釘截鐵道:“你不是先民,卻擁有與舊日支配者相同的精神力量。這一點,我迄今為止都不明白。”
這也是沈濤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人是可以通過鍛煉,提高精神力量的。”在大袞的夢境,瑪麗和安妮也曾抵抗舊日支配者。
貝克曼卻搖頭道:“凡人力量,微乎及微,行動自如已經難得,更別談一己之力對抗。沈濤先生,你能打碎大袞的石碑,這一點我都做不到。”
沈濤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相反,心的不安越發加重。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特殊存在,那就會被多方針對,各種麻煩會蜂擁而至,波及身邊的人。
查理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
他重寫《死靈之書》,一來是為自己,二來是為救卡特琳,如此簡單,並不想卷入所謂的遠古神明大戰中。
可隨著遭遇推進,他越發覺得自己,早已經深陷其中。
就算今天貝克曼不提及,他日後麻煩依舊不斷。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沈濤隻是千萬普通人之一,至於打碎大袞的石碑,那也隻是湊巧罷了。”
他並沒有百分百信任貝克曼,難保對方不是讓自己當他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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