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可什也沒有說你啊,是你自己氣衝衝的進來,然後瞪我的。”陸仁君無辜的放下折扇。
“少年”一想也是,但心忒的不服氣,她將酒樓大堂叫囂的聲音最大的幾個人挨個兒瞪過去:“看什看?!都沒見過美女嗎?”
她將手的荷包丟到櫃台上,對掌櫃說:“一間上房!”
堂中被她怒瞪的人顯然不想輕易將她放過,有人笑著,辨不清是好意還是壞心地說道:“‘公子’是從哪來的?你家的長輩沒教過你要尊敬他人?”
“我是家中庶女,不受待見。母親早逝,父親子女眾多,還真沒有人教過我什叫“尊敬”!”
那人被她一哽,憤憤甩袖:“不過就是個生長在高門大戶的閨中小姐……”他識破她女扮男裝,一眼識破她的身份,她卻絲毫不害臊!
有人勸他不要多事,那女子手拿著長劍,沒準是個會武的。
男子黑著臉坐下。
耿竹枝接過酒樓老板遞來的房間令牌和鑰匙,用腳勾過一張長凳,踩著凳腳坐下。
她讓小二去給她找些吃的,然後提起桌上的茶壺,側手翻過一個杯子給自己倒茶。
宋天祈就坐在這張桌子她的對麵,玉荼坐於另一側,兩人一狐看著她的動作。
宋天祈與耿竹枝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耿竹枝下意識移開了眼睛,用茶水遮住自己的神情。
她悠悠的喝著茶水潤喉,見陸仁君點完菜坐過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拖著長凳往方桌另一側挪動:“砰——”
她嘟囔道:“真是冤家路窄。”
“‘公子’怎和我們一桌?”陸仁君語氣輕鬆地問道。
耿竹枝看見對桌宋天祈和她懷的白狐正盯著她看,視線讓她不想招惹。
她說:“別的地方沒座了。”酒樓的大堂都坐滿了,隻有她們三人的桌子還有一處空位。
陸仁君點頭表示明白了。
耿竹枝見到她不在意的溫和態度,隨即冷靜了不少。她說:“你們如果不樂意和我一桌,那我走好了……”
然後起身,邁出腳,“反正屋子也能……”
“沒關係,‘公子’坐著吧。”陸仁君下意識按住她的手背,拍住了她的長劍,露出慣用的笑容。
耿竹枝猛地收回肩膀,倉促地躲開手中長劍,差點就將陸仁君推翻在地。
玉荼頷首說:“姑娘坐著吧。我們幾個一桌沒什不好的。”
白狐搖了搖狐狸耳,趁機要從宋天祈勒著她小肚子的手臂跳出來,結果被宋天祈按住了尾巴根。
一隻大手撫著脊背的骨節而過,刺激得她頭皮發麻,四腳無力發軟,立馬乖順下來。發出嬌軟地嘰叫聲:“嘰唧嗷嗷”
宋天祈專心擼狐,撓搔著江姒兒小巧的下巴,逗弄她寬肥的狐臉,
她對外不甚關心,“玩弄”幾次三番想要逃到一旁的江姒兒。
江姒兒忍無可忍,一腔憤怒地咬住了她的手指,察覺到鹹味又立馬“呸”了出來,嫌棄的在懷翻了個身。
‘你在做什?!宋天祈!’
宋天祈姿勢不變,撫摸她後脖頸的毛毛,冷著臉回音:‘……’
‘眼前一襲男裝的女子是竹精。’
江姒兒仰倒,翻滾著從她懷逃到玉荼腿上。
她氣氣地哼著鼻音,傳音道:‘我有眼睛當然知道她不是人了。你當誰都像你一樣喜歡裝模作樣啊!’
玉荼將手試探地放在江姒兒身上,見她沒有反對,好奇地摸了幾下。
宋天祈掃過她的動作,玉荼收回了手。
‘哦。我隻是想說,我見過她。’
‘在天上。’
江姒兒狐尾一頓,視線移到青衣翩翩,似風竹傲然,如雪鬆般不聞世間的耿竹枝身上。
她看出她真身是一株文竹,但身上卻沒有妖氣。
江姒兒心道:難道又是神仙?
耿竹枝向陸仁君別扭的表示了道謝。
陸仁君有意和她結交,她欣賞女子爽朗的性子,更好奇她為何男裝出行,而且從她身上總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陸仁君將茶水給幾人添上,她主動關懷耿竹枝:“公子……”
耿竹枝反駁她:“你沒看見我和你一樣是女子嗎,叫小姐。”
她習慣了強勢,說話語氣不自覺地有些衝,見陸仁君愣住,她又趕忙低頭抿一口茶水:“或者你叫我的名字也行……”
陸仁君沒想到她會表現得如此“嬌羞”?笑著又給她提壺添茶。感興趣地問道:“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告知姓名?我名喚陸仁君,家住上京,這位是漓江城的宋天祈與她的朋友玉荼。還有這隻白狐名喚江姒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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