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娘,喪門星死了,她不動了!”
農家小院傳出了一道尖叫,驚的樹上的鳥兒都飛走了。
“這就死了?”
矮胖婦人皺著眉頭握緊了手中的棍棒,半信半疑地走上前伸手一探鼻息,心慌了一瞬,但很快鎮定下來,凶狠地叫囂,“不過死了個喪門星,有什好怕的,晦氣。”
“可她死了,娘,怎辦?”
身側的小姑娘瑟瑟發抖,雖然沒少跟著親娘作踐這個同父異母的長姐,可第一次看到死人,心中懼怕的很。
“怎下手也沒個輕重。”
一道蒼老的聲音伴隨一位瘦小的農家老婆子從屋走了出來,陰狠的三角眼,高高的顴骨,看起來很凶很刻薄。
地上的姑娘瘦的皮包骨的,露出的來的皮膚都是傷,臉上還有巴掌指甲印,額頭更是一大塊紅腫青紫的大鼓包。
矮胖婦人忙出聲辯解,“娘,是她不聽話,我不過教訓她兩下子,哪知道這不經打。”
“行了行了,不過是喪門星,死了就死了,等天黑了再抬到山埋了。”
瘦小老婆子看著受了驚嚇的小孫女很是不悅,“死人有什好怕的,膽子這小,沒個屁用。”
矮胖婦人臉上浮現著擔憂之色,“娘,大寶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她這會有些後悔了,繼女可以死,但不能死在她手上啊。
丈夫是在意前頭那位的,每年那位的生忌死忌,他都會親自上山祭拜,每次去都待幾天才回來。
喪門星克死親娘,被丈夫遷怒不喜,所以她折磨起繼女來才有持無恐。
可把人折磨死了,就不一樣了。
瘦小老婆子皺起了眉頭,顯然也是顧忌到兒子的心思,不確定兒子在不在意這喪門星死活,朝著兒媳怒喝,“你現在怕什,打的時候不是正起勁,人死了,你自己去跟大郎交待。”
說著瘦小老婆子就不管了,的一聲,直接進屋關上了門。
矮胖婦人氣的瞪眼,心暗罵:老不死的,自己平時打罵的比我還狠毒,這會竟然不管了。
“娘,我害怕。”小姑娘緊挨著親娘,這會再沒有了先前的囂張狠毒,整個人冷的哆嗦。
“怕就進屋去。”矮胖婦人話一落,小姑娘又一抖,屋暗暗的更讓她害怕。
“天啊,死人了,何家**啦。”
何家雖然住的偏,可擋不住有人經過,院子的柵欄又擋不住路人的視線,這不一下就看到了。
何家老婆子和何後娘一聽到這聲音,暗叫不好,這可是村有名的大嘴婆,專愛道人是非,說人八卦,東家常西家短,最是讓人討厭的。
但這大嘴婆生了八個兒子,個個都壯的跟大水牛似的,都是幹活一把手,特別不好惹。
何家婆媳想掩藏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大嘴婆這一喊,沒一會何家的小院瞬間圍滿了人。
“何大丫被大寶娘給打死了。”
“後娘歹毒啊,活生生一條命就沒了。”
“可不是,有後娘就有後爹。”
“從前何大郎和大丫娘多恩愛啊,大丫娘一死,大寶娘進門,何大丫這一出生就泡在苦水,現在命都沒了,天可憐見的。”
“呸呸呸,你們胡說什呢,要是你們家有個喪門星,早就淹死在尿桶了。”
何婆子脾氣火暴的從屋衝了出來,跟村的嘴碎婆娘們爭吵。
何後娘也被大家的指責氣的跳腳,臉紅脖子粗,拿著掃把趕人,“滾滾滾,這是我們家的事,一群長舌婦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可想而知,這話一出當即引起了眾憤,何家院內外一片罵戰,吵成一團。
院外的人和何家婆媳對罵著,大家中氣十足,火力全開,要不是隔著柵欄,估計都能掐在一起了。
蘇樂顏睡眼惺忪,一天到晚不是殺喪屍,就是照顧大棚的農作物。
這會困死她了,才躺下來,怎這般吵吵嚷嚷的,好似千萬隻蜜蜂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蘇樂顏特別煩躁,特別想發火,她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打擾了。
當下蘇樂顏想拉著被子翻個身,整個身體卻異常的沉重,甚至冰冷刺痛的感覺一下子襲遍全身。
蘇樂顏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愣住了,再然後驚呆了。
我的天,誰告訴她眼前的是什情況,一個土不拉嘰的農家小院,一群古代村婦在罵戰。
這是在演戲嗎?
蘇樂顏瞬間就否定了。
她預感越來越不好,心的恐慌正在迅速漫延著。
她費力地抬起手,骨瘦如柴的爪子,上麵布滿了傷痕,還有厚厚的繭子,這根本不是她那修長纖細的手。
蘇樂顏眼一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時候前麵的小姑娘被大家一副要幹架的凶悍給嚇的不住往後退,一腳就要踩到蘇樂顏臉上,蘇樂顏伸手抓住了小姑娘的腳,防止她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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