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京的時，聽聞皇上召蘇將軍回京，這會蘇家應該啟程回京了。”

    閔七爺的話一落，讓蘇樂顏一陣的失望。

    離開了百味樓，蘇樂顏沉默，徐陸懷道，“我們可以去漢雲關看看。”

    蘇樂顏點了點頭，“不過我們要做假的身份，還有不能讓何大郎發現。”

    “好”

    當下徐陸懷和蘇樂顏便先回了青河村，然後和王力交代一番，徐陸懷還進了一趟山。

    他們並沒有讓村人知道他們去漢雲關，而是說夫妻倆進山打獵挖草藥了。

    托了劉掌櫃給他們辦了路引，夫妻倆就買了一匹馬，又從馬車鋪裝了馬車，便啟程去漢雲關。

    漢雲關離懷集縣要一天的路程，蘇樂顏備好幹糧和水，這一路風塵仆仆到了漢雲關。

    漢雲關是大雍的西南關，所以查的很嚴，蘇樂顏和徐陸懷打扮成了商販，所以穿的很體麵，但臉上化了妝，所以即便何大郎在眼前也未必認的出來。

    順利進了西南關後，蘇樂顏就驚訝於西南關比懷集縣好多了，都說邊關苦寒，但也許因為蘇家一直鎮守西關的原因，西南關比想像中好很多。

    現在暫時沒有戰爭，所以邊關也是貿易地區，一派欣欣向榮之感。

    但西南的氣候確實很惡劣，一個是幹旱，還有沙塵多，在這雖然也有種糧食的，但收成很差。

    蘇樂顏和徐陸懷沒有特地打聽將軍府，他們先去了茶樓說書的地方，果然聽聞蘇將軍一家在前天就啟程回京了。

    現在漢去關已經換了將軍了。

    蘇樂顏大失所望，到底遲了。

    徐陸懷道，“我們去打聽一下將軍府原來的下人，蘇家回京，肯定不會把所有的下人都帶回京。”

    蘇樂顏點頭，跟著徐陸懷離開了茶館，他們依舊去找乞丐打聽消息。

    “這你問對人了，我知道一個瞎眼婆婆曾在蘇將軍府做繡娘，蘇將軍一家回京，她就被遣散了。”

    蘇樂顏和徐陸懷到了瞎眼婆婆的家，其實說瞎眼也不對，隻是高度近視看不清東西。

    “老婆婆”蘇樂顏出聲道，“我想向你打聽個事？”

    “什事，你問唄。”老婆婆瞧了一眼蘇樂顏又收回了視線。

    “我想打聽一個人，蘇將軍府的護衛何大郎，老婆婆可知？”

    “何護衛啊，知道，你問何護衛做什？”老婆婆道。

    “我是他的女兒，他許久沒有回家了，我過來蘇將軍府打聽，卻得知蘇將軍一家都回京了，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也跟著蘇將軍進京了？”

    老婆婆點頭，“是啊，何護衛進京了。”

    她看向蘇樂顏，“你便是芸香的女兒吧。”

    蘇樂顏並不知道親娘叫什名，她道，“我不知道我娘的名字，但我知道我娘姓蘇，聽聞我娘生我的時候便去世了。”

    “那就錯不了，蘇芸香，你娘原是伯府的家生子，蘇將軍的丫環，原是老夫人賜給蘇將軍做通房的，不過和你爹看對眼了，蘇將軍便做主把你娘許給你爹了。”

    蘇樂顏坐了下來，不開心地嘟喃道，“怪不得我爹從不讓我到將軍府，而且因為我娘生我死了，我爹很厭惡我，說我害死了我娘。我奶和我後娘還有弟弟妹妹欺負我，我爹從來不管，現在我爹跟蘇將軍進京了，也沒跟家說，是不要這個家了嗎？”

    “你爹啊，看著忠厚老實的，是將軍府的老好人，誰有困難都會幫忙，將軍府有好幾個丫環都愛慕你爹。”

    蘇樂顏大驚，“我爹是不是有相好了，所以不要這個家了？”

    “這……”

    老婆婆遲疑了，“你爹是大小姐的護衛，和我前兒媳，也是大小姐的奶娘確實走的近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總體覺得他們不清不楚的。”

    說到這，老婆婆臉上露出了不喜和厭惡，“大小姐的奶娘紅袖，原和你娘關係最好，都是家生子，也是老夫人賜給蘇將軍的。你娘嫁給了你爹，她不願意許人，便爬床想勾引蘇將軍，被蘇將軍打發。”

    說到這，老婆婆又悲痛道，“我那蠢兒子，求了蘇將軍娶了紅袖，這紅袖她懷了馬夫的孩子後，就很不安分天天鬧騰著，讓我兒子從軍，也去打仗立功。我兒子就這死在戰場上了，我心難過，也怨她，但看在她生了兒子的份上，也沒有為難她。”

    “三個月後，夫人也生了大小姐，她便求了我要去給大小姐做奶娘，可孫子都吃不飽，所以我沒同意。她抱著兒子跪在夫人的院門前磕頭苦求夫人。當時大小姐已經有兩個奶娘了，我一時心軟替她開了口。”

    蘇樂顏沒有打斷老婆婆的回憶，認真地聽著，還貼心地給老婆婆倒了一碗水。

    老婆婆喝了水之後，便又繼續道，“她給大小姐當了奶娘後，也不知道她用了什方法，大小姐隻肯喝她的奶，不喝其它奶娘的奶水。所以我孫子總是餓著，我隻好把孫子接回來自己用米湯喂著，我孫子也這磕磕絆絆地長大。可她卻為了大小姐想吃外麵的糖葫蘆，讓才七歲的孫子出府去買，我孫子就一去不回了。”

    “府這多的小廝丫環不使喚，卻讓自己七歲的兒子出府，她那女人狠啊，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喜歡。當初若不是我兒子求將軍娶了她，她早不知被發賣到什地方了。”

    “老婆婆，你別擔心，你孫子已經七歲了，若記起來，肯定會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