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柔!”
劉掌櫃目光微微睜大,“你是陸婉柔什人,為何打聽她?”
“劉掌櫃知道?”徐陸懷心激動,沒有想到親娘真是縣城的人。
一想到自己這多年明明可以打聽,他卻根本沒有做,徐陸懷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知道,陸婉柔是陸員外的千金。”
劉掌櫃說著感歎一把,“當家陸員外可是咱們縣的豪坤,經常幫助鄉鄉親,是咱們縣的大善人。最讓人稱道的便是陸員外中舉之後,娶了自己的丫環為妻,雖然丫環已經贖身了,可畢竟曾是陸家的奴仆。”
“但陸員外家道中落之時,丫環不離不棄的陪伴,甚至刺繡掙錢供陸員外讀書。陸員外中了秀才後,便把賣身契給燒了,由老太太收丫環為義女。待陸員外中舉,拒絕了許多千金閨秀,反而娶了義妹兼丫環,震驚眾人。”
“當時不少人對陸員外口誅筆伐,可陸員外告訴眾人,陸太太刺繡供他讀書已經眼瞎了,這話一出,感動無數人,也挽回了陸員外的名聲。成親第二年,陸太太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但洗三那天,嫡子被偷走了。”
劉掌櫃說到這,徐陸懷和蘇樂顏瞪大了眼睛,“那個孩子呢?”
“找不回來了,陸太太一病不起,鬱鬱而終。之後陸員外便沒有再娶,他帶著女兒,一邊經商一邊做善事。陸氏族人要把兒子過繼給陸員外,陸員外都拒絕了,一心隻尋找兒子。可天不遂人願,在陸婉柔十五歲時,陸員外病倒了,陸員外便想為陸婉柔招婿。但招婿之事不了了之,後傳出陸員外死了,陸家的錢財被陸氏一族強占,陸婉柔也失蹤了。”
“這也太過分了。”蘇樂顏聽了可氣了。
“陸員外即是大善人,幫助過這多人,就沒有人幫陸員外和陸婉柔嗎?”
劉掌櫃無奈道,“陸員外無子,陸氏一族之事,外人不好插手。”
一直沉默的徐陸懷道,“劉掌櫃,陸氏一族的族長是何人,當初陸員外的宅子誰占了?”
“陸族長便是陸員外的堂伯父,陸員外中了舉之後,沒少幫襯族,也養成了他們的貪婪之心。如今陸氏一族霸占了陸員外的家財,還有聚福樓這些都是陸員外的產業。陸氏一族如今不得了了,族中的姑娘都送給權貴做妾,有一個成了蘇將軍的妾室,還有咱們縣令後院都有陸家的女兒。”
劉掌櫃說起這個,心也挺不屑的。
徐陸懷整個人繃的緊緊的,蘇樂顏知道他心很不平靜。
出了百味樓,兩人便趕著牛車,經過了陸員外的宅子。
門口有兩座威武的大石獅看起來很新,估計是陸族長他們置辦沒有多少年。
從外麵看,整個大宅院色澤一新,明顯都修繕過的。
蘇樂顏直接都陰謀論了,“我懷疑你舅舅被偷走估計是陸氏一族的人所為。”
畢竟‘家’賊難防。、
陸氏一族這些人都是陸員外的族人,在古代族人族親是很重要的,關係走的很近的,而且宗族的權力很大,而且族長便是宗族權力的代表。
如果你沒兒子繼承,族中還會插手你的家事,霸占你的財產,打發你的妻女。
蘇樂顏甚至都懷疑著陸員外的病是不是人為的,真是好人沒好報,真是太慘了。
“這事你別操心,我會查清楚。”
徐陸懷摸摸蘇樂顏的頭,蘇樂顏不開心道,“我們是夫妻,你跟我分的這清?”
“陸家不是普通人家,我會暗調查,我不希望你涉險。”
徐陸懷心堵的慌,更為徐父的撒謊而生氣。
徐父說徐陸懷有個舅舅,但是庶出的,是徐陸懷的外祖母把人丟了。
可現在徐陸懷想到了懷恩將軍,他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舅舅?
但徐陸懷想到自己與懷恩將軍長的幾分相似,親娘姓陸,懷恩將軍姓懷。
而他的舅舅是洗三那天被偷走的,可能都沒來的及取名字。
這一想,徐陸懷覺得懷恩將軍是舅舅的可能性不大。
心絲絲遺憾。
他更願意懷恩將軍是舅舅,也不願意是生父。
回到家,王力又過來告知徐父派人過來幾回找徐陸懷,沒看到便回去了。
徐陸懷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過去。
而徐家亂成一團,徐有根和徐有用這一路急趕趕地回村,被村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為的惱怒。
再回到家,一問清楚,徐有根和徐有用都恨及了父母。
“爹,你可真是我們的好爹啊,兒子成了奸生子,丟了大臉了,爹滿意了嗎?”
徐有根氣急敗壞。
徐有用也怒氣衝衝,“為什?你和娘怎鬧,我們也不怪你,但你怎能說我們是奸生子,你要害死我們嗎。”
徐老太一邊臉也腫著,被徐老頭打的,徐老太把徐父罵了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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