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徐陸懷假意去刺殺陸家主的原配老仆。
“知情的隻有你一個了,絕不能讓你活著。”
老婆子瞪大了眼睛,“不不不,不能殺了我,我不想死,我絕對絕對不會說的。”
“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永絕後患。”
徐陸懷手中的短劍就要刺過去,外麵響起一道聲音,“春喜,我們怎走到這來了。”
徐陸懷立馬收了短劍,威脅著老婆子,“這次就放過你,若是你膽敢背叛老爺,小心你的狗命。”
說著徐陸懷跳窗離開。
老婆子大汗淋淋,仿佛死而逃生,她開了門出去,隻看到了兩個遠去的背影。
整個人癱在地上。
老婆子心情緩過來,想到剛剛的事情,不由升起了恨意。
這些年為陸家做牛做馬,卻得到這樣的對待。還有當初太太明明說要把她開臉給陸家主的,可卻臨了關頭,便食言了,說家主不同意。
老婆子怎可能信,隻覺得是太太嫉妒她,不願意讓她成為家主的妾。
想起往事,老婆子心就怨恨至極。
沒人知道,她多恨太太,耽誤了她終身。
老婆子不是沒想過報複大房,但還沒有出手,便被大太太給先一步打發了。
後來她依附了第三任繼室,偶爾打掃還能見到陸家主。
老婆子心愛慕了陸家主多年,偶爾覺得能遠遠地看一眼也是幸福的。
她為了陸家主,不願意嫁人,癡癡地等著,但也隻是空等一場。
不過老婆子並不埋怨,這是她心甘情願的,如果不是太太,她早就是家主的妾了。
可是現在,陸家主竟然要殺她滅口。
老婆子心多年的愛意和信念崩塌了。
而這會陸繼室總是問蘇樂顏,陸家主什時候能醒來。
服了徐陸懷的藥後,陸家主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的好一些,可是一直昏睡不醒。
外麵事關陸家的流言越演越烈,甚至已經有百姓朝著陸家扔爛菜葉了。
陸家主再不醒來,到時候就不止是爛菜葉,臭雞蛋那簡單,可能都要潑糞水了。
關鍵的時候,陸家的幾個兒子,卻不是想著如何商量解決眼前的事。
而是想著,陸家主死了,陸家倒了,他們能保住多少錢財。
所以有了這個想法,陸家的幾個兒子,立馬就努力掏空陸家,轉移資產。
這一來,沒怎管陸家生意的陸繼室母子是最勢弱的,隻能盼著陸家主醒過來。
咚咚咚的聲音響起,一聲比一聲大,街上的百姓道,“是誰在擊鼓?”
“定是有人狀告了。”
一些看看熱鬧的百姓們紛紛都朝著衙門趕過去。
這會衙門的縣令已經換新的了,是吏部那邊從雲州附近調任過來的。
而縣令剛到,懷集縣的主要事務還是懷將軍主管。
可現在老婆子在外狀告陸家,表示當年是陸家主的親娘安排把嬰兒給偷走的。
這個嬰兒被送到了陸家主的原配手,可原配也懷了身孕,一時不忍造孽,所以便讓人弄了一個木盆,把嬰兒放到了木盆,順著河水流走。
蘇樂顏還以為老婆子還要猶豫幾天,他們一計不成,還打算再實施第二計呢。
“相公,陸家主也該醒來了。”
“嗯”
徐陸懷又開了一副藥,讓人去熬給陸家主服下。
他朝著陸繼室道,“這三帖藥喝下去後,陸家主就能醒來了,我藥堂有事,便不再多留,還請見諒。”
徐陸懷和蘇樂顏與陸繼室告別,“如有任何事,可以去惠民藥堂尋我們。”
陸繼室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再勉強。
便讓人送他們離開。
果然三帖藥後,陸家主就醒來了。
陸繼室欣喜,“老爺,你總算醒了,你昏迷多日,可把妾身嚇壞了。”
陸家主好半晌才找回了聲音,“怎是你在這,那些孽子呢?”
這話一出,陸繼室立馬就默默垂淚,“都在傳老爺不好了,他們不關心老爺的安危,卻隻顧著從商鋪拿錢,刮分財產。幸好老爺醒來了,不然我們母子都要被欺負死了。”
陸家主大怒,然後整個人眼前一黑。
嚇的陸繼室忙道,“老爺,是妾身的不是,不該把這些糟心事說給老爺聽。老爺先養好身子,妾身陪著您。”
“把那些孽子叫來,我還沒死呢,他們就要刮分家財。”
“老爺,您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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