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好,從小到大,我奶我娘還有我姐,還有我都打她罵她,欺負她。我爹就是回來也不管她,她每天有幹不完的活,我娘還不給飯她吃,讓她睡柴房,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幹活,晚上得收拾完一家的事,才能去睡覺。”
何大寶說到這又道,“就是那天,我姐告狀,我娘就拿著木棒打破了她的頭,本來都斷氣了。她又突然活了過來……。”
何大寶巴啦巴啦地和蘇瑙璨說起了當初蘇樂顏穿來後的事情。
蘇瑙璨從前也聽說蘇樂顏在何家過的不好,可那個時候即使知道了,也沒有什感覺。
可現在,再聽一回,蘇瑙璨的心就揪了起來。
特別是蘇樂顏被打,迫不及已反抗燒了柴房後,又被何家一兩米賣給徐家,最後甚至不要錢都把半死不活的蘇樂顏送給徐家。
“你們不是人。”蘇瑙璨半天憋出了一句。
“這又不能怪我,我隻是個孩子,什也不知道,都是他們教壞我的。”
何大寶看著父母和奶奶的方向,眼憤恨和責怪,“這些都是壞心肝,爛心腸的人,他們不僅害了太子妃,還害了我。”
蘇瑙璨看向何大寶,“你也不是什好人。”
“好吧,我確實不是什好人,但你也不是。”
何大寶把心話都說出來,膽子也大一些了。
蘇瑙璨沉默了,“你想你姐姐嗎,京城那個?”
何大寶嗤笑,“想個屁,她在京城倒享福了,我們在這受苦受累。”
蘇瑙璨道,“她是你姐姐。”
何大寶看傻子一樣的看蘇瑙璨,“她又不是我同母的姐姐,你和你異母的兄弟姐妹關係好嗎?”
何大寶無疑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賣,更不說是異母的了。
蘇瑙璨一頓,想到了蘇晚晚,沉默了。
他對蘇瑩瑩,甚至大伯家的堂弟堂妹們都比蘇晚晚好。
蘇瑙璨想到了一個人,蘇老夫人,他的嫡親祖母。
從小到祖母身邊長大,蘇瑙璨小時候,還是會想娘的。
可是祖母和伯娘還有嬸娘總是說母親的壞話,讓蘇瑙璨越來越厭惡,甚至很不恥有這樣的母親。
且每次父母吵架,父親被氣走,母親大鬧,蘇瑙璨更是厭惡不已。
不明白,自己的親娘為何不是端莊和善的大伯娘,為何不是親切的嬸娘,而是那樣不堪的潑婦。
再加上蘇瑙璨經常看到蘇莘莘委屈巴巴的樣子,無一不在表示著蘇夫人的偏心。
蘇瑙璨立馬就想到了自己,自己從小就跟在祖母身邊養大,母親根本不聞不問。
而大妹妹又受到了母親的偏心,以至於蘇瑙璨站在蘇莘莘這邊同仇敵愾,一致對蘇夫人越來越不滿。
母子的隔閡,矛盾越來越大,蘇瑙璨從一開始就開了偏見,所以不管蘇夫人怎做,都是不好的。
現在,蘇瑙璨回想起了從前,漸漸看明白了許多的事情,可是他把母親給丟了。
想到蘇夫人又生了個兒子,這一回沒有人來搶她的兒子了,她能親生養大,教導,蘇瑙璨心酸澀的不行。
“大公子,太子不是說了嗎,要你是好好表現,以後就讓你當礦主,到時候我給你端茶倒水,侍候你,好不好?”
何大寶這是想巴結蘇瑙璨,想著有朝一日可以不用幹活了。
“滾,你們何家沒一個好人。”
蘇瑙璨想到自己被何大郎忽悠欺負多年,現在都還憤概著,對何大寶這狗腿子的模樣更不爽。
“我和我爹不一樣。”何大寶立馬和何大郎劃清界限。
從前何大郎是何大寶的天,是何大寶最崇拜的父親,可是自從何大郎的事情暴露之後,何家遭了災難。
再加上何大郎進京後,沒有給他們留任何的生活費,以至於那段時日吃苦受罪。
何大寶心對何大郎的怨言不小。
“有其父必有其子。”蘇瑙璨哼聲。
“蘇將軍也是英雄好漢,你不也沒像蘇將軍嗎。”
何大寶這話一出,就挨了蘇瑙璨一頓揍。
何大郎和何後娘,還有何婆子立馬就衝了過來,“不能打大寶,不能打。”
何家這三個人,最看重的就是何大寶了,這可是何家的獨苗,何家的根啊。
蘇瑙璨仿佛看到了什有趣的事情,特別是對何大郎的。
原來除了蘇莘莘,何大郎也有在意的。
他原本以為何大郎不怎管何大寶的死活,沒有想到何大郎還是在乎這個兒子的。
也是,何大寶是何家的獨苗了,要是沒了,何家就斷根了。
所以為了報複何大郎,蘇瑙璨成天欺負何大寶。
偏偏,何大寶一心巴結蘇瑙璨,隻要蘇瑙璨打的高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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