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奶娘還是扛不住交代了,她曾經當過許清悠的奶娘,後來被許家的繼室給趕走了。
許清悠嫁給雲衍後,當了散財娘子,這個時候奶娘的兒子欠了不少賭債。
奶娘就去求許清悠,許清悠果然很大方地幫奶娘的兒子還了賭債,留了奶娘在身邊侍候。
她還把自己身邊的丫環賜給了奶娘的兒子為妻,她幹的那些散財之事,少不了奶娘的兒子慫恿和算計。
事情敗露後,雲衍要找奶娘的兒子算帳,但他們已經提前跑了。
許清悠以肚子苦苦哀求雲衍,不要趕走奶娘,奶娘才得以留下來。
但雲衍一死,奶娘的兒子根本就沒有走遠,隻是躲藏起來而已。
許清悠進了京,奶娘又聯係自己的兒子,她的兒子也跟在背後悄咪咪地進城了。
這事情就是她兒子從中牽線的,拿錢跟一個農戶買了人家的男嬰來換。
伯府這邊一出手查,就查的明明白白的,連奶娘的兒子也被抓了。
奶娘心如死灰,沒有想到兒子一家也被抓來了。
許清悠大驚沒有想到這快暴露了,她拖著剛生產完的身子,朝著丹陽縣主下跪,“母親,饒了兒媳這一回吧,兒媳隻是怕夫君無後,才如何打算,讓夫君後繼有人。”
啪,丹陽縣主一巴掌打了過去,也絲毫不顧忌許清悠才生產完。
許清悠這會虛弱的不行,被丹陽縣主重重一巴掌煽到了地上,噗了一口血出來。
“別讓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我雲伯府也要不起你這樣的兒媳。”
丹陽縣簡直氣炸了,“敢混淆我伯府的血脈,你罪該萬死。”
“母親,看在兩個女兒的份上,饒了我吧……。”
許清悠心慌亂的不行,不知道是何是她,她隻知道,她不能被趕出雲伯府,所以扯著嗓子喊著,“寶珠,快來救救娘親啊。”
見許清悠這個時候喊著孫女,丹陽縣主大怒,“來人,把她送到庵堂去了此殘生,本縣主代長子休了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從族譜除名。”
轟,許清悠沒有想到後果這嚴重,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把她送走,本縣主一刻也不願意再見到她。”
親仇舊恨,丹陽縣主殺了許清悠的心都有了。
許清悠被拖下去,丹陽縣主的目光又移到了奶娘這一群人,她咬牙生恨,“把他們全給本縣主送到大牢。”
“縣主饒命啊,縣主饒命啊。”
奶娘這一作惡的一家還是被送走了。
至於許清悠那些下人,參與的都受到了懲罰,沒參與的都被遣散了。
做完這些,丹陽縣主怒火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蘇樂顏也慶幸自己來了,不然沒準許清悠真成功了。
就如許清悠的奶娘說的,她們是外鄉來的,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無權無勢的。
雲伯府對她們也不設防,且也根本不會想到許清悠為了保險一些,怕自己生不出兒子,和會讓奶娘奶兄這些人幹這樣買別的兒子換自己女兒的事。
這如果真讓她們成功了,以後對雲伯府也是一樁麻煩事。
甚至為了繼承人世子之位,沒準還會把雲伯府的人給害了。
至於那個男嬰,查到農戶收了一筆錢就把自己的小兒子給賣了,丹陽縣主沒有送回那個農戶家去,而是送去了寺廟。
對於許清悠的兩個女兒,丹陽縣主一直都不知道要怎對待。
這是自己兒子的血脈,可一想到許清悠生的,丹陽縣主喜愛不起來。
但她也沒有虧待兩個孩子,還是帶在身邊,讓丫環婆子照顧著,也為小孫女選了奶娘照顧。
回去的路上,蘇夫人唏噓不已,“那許氏也太膽大了。”
蘇樂顏道,“為了一已之私挺而走險的,何嚐隻有她們。”
蘇夫人想到了自己的長女被換之事,這心一酸,“人心險惡,當年娘疏忽害苦了你。”
“娘。”
蘇樂顏看向蘇夫人,“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小時候天天挨餓受累,挨打挨罵的日子太深刻了。如果不是我頻死的時候,鼓起勇氣反抗,又被她們賣給了相公,我現在已經死了。”
蘇夫人紅了眼,落了淚,“是娘的錯。”
蘇夫人心自責的很,當初她怎那蠢呢,自己的女兒也認不出來。
她養大了蘇莘莘,卻沒有半點的懷疑。
自己對偷換的元凶女兒千寵萬愛,她的女兒卻在元凶的家受苦受累,被虐待。
想想,蘇夫人就心如刀割。
蘇樂顏歎了口氣,“所以我無法去原諒,特別是哥哥救走何大郎的行為。”
但凡認親那會,蘇將軍和蘇夫人有一絲的猶豫,蘇樂顏都不會親近他們。
她想,這也許是她的前世。
她穿越回了前世,或者是另一個平行世界,她所受的苦,所以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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