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鏽劍而已,竟然讓飛仙戰帝都升起了心驚肉跳之感,如臨大敵。
蘇陽朝著遠處看出,兩道身影正並肩走來,其中一人正是他再為熟悉不過的洪伯崖,而另一人乃是一位紫衣青年,眉若劍,眸如星,而在其眉心生著一枚銀光熠熠的劍印。
“九弟,你怎還是這弱?”紫衣男子麵帶著微笑,對著劍唯一調侃著開口。
劍唯一以同壽境的帝道修為抗衡無量境的飛仙戰帝,在紫衣男子口中竟然隻有一個“弱”的評價,關鍵是一張高傲的劍唯一竟然露出了一絲羞愧的神色,低頭道:“參商師兄教訓得是。”
參商?
就在此時,人界大軍中響起了一聲驚呼,那是一位年老的聖境強者,他看著那紫衣男子,不可思議地開口:“是他!李參商!五萬年前的曠世劍修,和當代的神農氏同處一個時代的人物,隻是早已消失無蹤,五萬年後竟然再現!”
“我族依附於神農氏薑族,知道一些古事,以參商為名,又是一位劍修,必然是此人!”
聽到這位老聖人的話語,全場皆靜,和當代神農氏同處一個時代的人物,存世五萬年,這究竟是怎樣一位可怕的存在?
飛仙戰帝的臉色頓時凝重無比,人界再添兩位帝道無量境,人數上已經和他們持平,而且還有一位劍唯一空了出來,若是爆發戰鬥,劍唯一就足以屠戮掉所有的仙族大軍。
戰局的變化之快讓他措手不及,九劍山強大的實力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拋開蘇陽和劍唯一不談,隨便走出來一位傳人都是帝道巔峰的強橫人物。
“五萬年未突破皇境,你也隻能止步於此了。”黑甲女子燭照空突然開口。
“我看你比我還要古老吧,不也依舊在帝道無量境?”李參商不為所動,心境如磐石般堅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動搖的。
“年齡不是衡量實力的標準,你看我的七師兄和六師姐都比我要年幼,實力卻比我還要強上一分。”
“當然,我肯定比你這老女人要強得多。”
李參商的話語讓燭照空臉色一寒,沒有哪個女人樂意聽到別人說自己老。
“和她廢話做什?”玄魚在這時候開口,她眸子冰冷至極,道:“開始你們幾個圍攻我一個不是打得挺爽的嗎?現在你再來試試。”
帝劍都差點被打碎,讓她怒火中燒,話語落下,便是一劍斬了出去,冰霜劍氣化為一座巍峨大山,壓覆星空。
燭照空一雙眸子噴吐著黑白之氣,若上古燭龍現世,眸子一睜一闔,便是晝夜輪轉,要劃分出生死。
修長的手指連彈,迸發出無與倫比的毀滅之力,想要摧毀那一座落下來的冰山。
轟隆!
驚天動地的碰撞聲響起,迸發出的恐怖波動讓不少強者一退再退,兩個女人之間的戰鬥直接又狠辣,每次出手都是殺招,可怕至極。
“參商,你我一人一個。”洪伯崖大笑一聲,找上了那位黑甲中年,清澈如湖的眸子中浮現出一抹亮光,道:“三十個回合,斬你於劍下。”
話語間,是唯吾獨尊的霸道氣勢,準確地來說,九劍山每一位傳人都是這般睥睨霸道的人物。
黑甲中年有些惱怒,三十個回合殺他,這是把他當做什了?
“那就讓本尊看看,你怎三十個回合殺我!”他發出一聲長嘯,手中帝兵燃燒著洶湧的黝黑色火焰,灑落下絢爛的火焰光雨,彌漫著無量的帝道之威。
二人戰至一起,劍芒若天光般雪亮璀璨,在火焰中縱橫交錯,洪伯崖恣意灑脫,他仿若要印證他所說的話語一般,每一次出手都死死壓製著那位黑甲中年。
黑甲中年打得很憋屈,同為帝道無量境,他卻被洪伯崖壓著在打,甚至數次都有隕落的危機。
而另一邊,李參商看向飛仙戰帝,手中的鏽劍在嗡鳴,發出耀眼的光,笑道:“現在你怎保護你那位子嗣?”
飛仙戰帝聞言,勃然變色,他這才想起來這個致命的問題。
若他被李參商牽製住了,又該如何保護帝子無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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