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極其響亮,不僅把那位戰兵給扇懵了,四周看好戲的人也都呆住了。
一個遊俠,在兵部境內打了一個雪崖兵部的戰兵,而且還是在兵部明令禁止的前提之下。
這小子要完蛋了!
這是所有人內心的想法,當初大批的遊俠湧入雪崖兵部之時,也曾爆發過騷亂,遊俠本就放蕩不羈,很難被規矩束縛,但那些騷亂皆被兵部以雷霆手段鎮壓了,每一天都有遊俠流血。
不能出手的規矩可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
“逞一時之快,卻忘了這並不是外界。”
“公然在兵部地界打兵部戰兵,這是在挑釁規矩。”
“有好戲看了!”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已經許久沒看到有人敢這囂張了。
那位戰兵趴在地上,依舊還不敢置信,這是雪崖兵部,一個小小遊俠他怎敢的啊!
“你敢打我!”
旋即,他暴怒不已,雙目赤紅,渾身的血氣翻湧,朝著蘇陽撲了過來,掌指張開,抓破了空氣,直衝蘇陽腦門抓下。
啪!
又是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那位戰兵的身軀又一次橫飛了出去,這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摔得個七葷八素。
而從始至終,蘇陽都未動一步,臉色平靜。
這般模樣看得不少人雙眼一眯:“怪不得敢挑釁兵部,原來有幾分實力,比尋常戰兵要強一些,可以終究隻是煉血境,以為世界如池塘嗎?”
“隨便來一位伍長就可以將他輕易鎮壓了。”
眾人討論之間,遠處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大喝聲:“幹什!聚集這多人!”
喝聲如雷,讓不少人耳膜嗡嗡作響,渾身的血氣翻湧,順之望去,卻見一位身穿赤甲的男子龍行虎步,渾身透露著迫人的威壓,血氣如狼煙,好似一口火爐碾過虛空。
“身披赤甲,這是陳鶴百夫長!”
有人驚呼,認出了這位男子的身份。
百夫長都來了,那小子沒救了。
蘇陽目光掃了過去,嘴角頓時一勾,這所謂的陳鶴百夫長不就是當初城外那為百夫長嗎?和那戰兵沆瀣一氣的家夥而已罷了。
他也不指望這雪崖兵部有人能說一句公道話了。
本以為在這諸天合一,大劫將要來臨的時刻,人族會更加團結,但花有千紅,人有百般,若非親身經曆,他也不會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這種事。
或許這也是大多數生活在底層的遊俠的無奈。
蘇陽微微搖頭,沒有惱怒,也沒有責怪,隻是有一些失望。
若他一直站在高處,也不會發現這種事情,他也有些明白前世晉惠帝為何會說出“何不食肉糜”這句話了,所處的高度不同,看到的景色也往往不同。
這一刻,他的心境又有了一絲突破,恰似清風拂山崗,不同的經曆讓他對於“無量”又多了幾份感悟。
“誰打的?”那位陳鶴百夫長看向那倒在地上的戰兵,神色一冷,目光在眾人之間掃過,最終停留在了淡然靜立的蘇陽身上。
“陳鶴百夫長,何必裝呢?”蘇陽順著陳鶴的目光望了過去,平靜開口。
被蘇陽那一雙如淵般深邃的黑眸給盯著,陳鶴感覺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好似無所遁形一般,這讓他有些羞怒,冷喝道:“是你打了我雪崖兵部的人?”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蘇陽漠然回答:“想方設法的激怒我,好讓我主動觸犯規則,這樣你就有正當理由對我出手,也能拿走我的精石中飽私囊。”
字字平淡,卻擲地有聲。
心思被當眾揭穿,陳鶴的臉色陣青陣白,惱羞成怒:“當眾打我兵部之人,還肆意汙蔑兵部百夫長,就算我鎮壓你旁人也無話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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