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三爺也是一條漢子,可能是看我答應了他的請求。
現在見我遞過杯子,看都沒看,接過去就喝了一大口。
說心話,這黑色的液體有沒有效,我也不清楚。
但我覺得黑灰都能治好我的肩膀,黑色液體的藥效應該更強。
我是喝了駱月的血解了毒,駱月的血一落地就消失不見。
黑色的液體一落地同樣會消失不見。
一天始我還以為是這的地有問題。
我在葬天林親自做試驗,發現我的血不但滲不進去,甚至還能浮在地麵上。
而剛才項三爺吐出的黑血和鄒盛噴出的血,雖然沒有像我的血一樣浮起來。
但同樣也沒有滲到地底下去。
所以我猜測,這個黑色的液體沒準和駱月的血有異曲同工之妙。
盡管我在心覺得這種關聯的邏輯似乎不太說得通。
但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解毒方法,項三爺怎也將死之人,那就拿他試一下藥。
如果解了毒最好,就算解不了毒,也沒什損失。
我這樣想著,其實也有安慰自己的成份在麵。
畢竟項三爺會因為中毒而死,可如果喝了我給的黑色液體,馬上就完蛋了。
我會因為自己的推理,心多少會好受一點。
況且我打心眼是想救他,而不是毒死他。
項三爺喝了一口後,我也沒看出有什異樣。
不過看他也沒什表情,似乎這黑色的液體看著惡心一點,但好像也不難喝。
等待的過程是最熬人的,估計項三爺隻是因為感激我,所以才最後嚐試一下。
而我一邊想著黑色液體有用,一邊又怕項三爺馬上就不行了。
結果你怕什就會來什?
上一秒我還在心默默祈禱:千萬管用,千萬管用。
下一秒項三爺把杯子遞給我,我剛接過來,想問問他感覺如何。
隻見項三爺眉頭一皺,鼻子兩側的肉開始不停地抽動。
看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接著一張嘴,再一次噴出一口黑血。
“三爺。”
我三爺兩字剛出口,他一腦袋栽倒在地。
我急忙過去把他扶起來,順勢抱在懷。
呼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反應,最後我把手往他鼻子下一探,已經沒了呼吸。
嚇得我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心想完了,人死了。
我也不知道是天鬥老人的毒發了,還是這黑色的液體有毒。
我拿起杯子看了看,本來想倒掉,可又有點舍不得。
這種黑色液體流得特別快,我也是砍了五棵樹後,好不容易收集了這一瓶。
就衝我收集的不容易勁兒,我覺得也應該留點下來。
於是我把杯子蓋好收起來。
現在就想著項三爺的屍體該怎處理一下?
現在最理想的做法是把他的屍身燒,我帶上一點骨灰。
這樣既不會讓他暴屍在顛倒乾坤圖,又方便我帶出去。
可現在我身邊就是一片黑樹林,但一棵樹也用不了。
如果讓我把他屍身送出去,顯然不太可能。
我自己都有可能出不去,帶上一具屍體就更出不去了。
但我也總不能就在這抱著他的屍首啊?
最後我決定先把他的屍身藏在樹林。
如果我能破地旋並走出去,我抽時間來一趟,把他的屍體送回駱家。
萬一連我自己都出不去了,那就啥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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