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引路,我一路尾隨而至。
在來的路上我發現始終有一排腳印在我前麵。
而腳印的方向正是那道星光所去的陣眼位置。
我終於在翅耳的幫助下,看到星光落到了一處小山包上。
可那一排腳印卻神奇地消失了。
就在我還差五六步就登上小山包時,突然被人叫停。
我沒想到叫停我的人正是學校的看門人——杜林。
我問清楚他的來意之後,就準備和他一起到小山包上看看。
結果杜林一把拉住我。
“不行,不能直接上。”
他曾花了半個月時間都沒找到陣眼,現在陣眼近在咫尺,可他卻拉住我。
我不明白啥意思,於是問道:“杜叔,您這是啥意思?”
“小山包邊上有埋伏。”杜林壓低了聲音回道。
我又看了看小山包,心有點想笑。
小山包邊上光禿禿一片,除了小山包上有點灌木叢外,哪兒還能藏人呢?
不會說有人會遁雪術吧?
如果真有那樣的人,完全可以在半路阻擊我,沒必要非等我找到陣眼再下手。
“杜叔,您看看這哪兒能藏人?”
“藏人是不能,但這藏了炸藥。”
這個回答還是很出乎我意料的。
因為霍穀口從來沒有炸藥這東西,所以我對炸藥的理解等於零。
我知道炸藥還是從八坡往上來的時候,看到山都是一半一半的。
黃成跟我解釋說,是炸山炸成這樣的。
當時我在心很吃驚,大山竟然被炸得慘不忍睹,如果這要是炸在人身上還了得。
然後就是春玲姐在跟我講占地時,說錢家動用了炸藥。
所以我對炸藥這東西還是一知半解,沒想到杜林竟說這有炸藥。
“杜叔,你是怎知道的?”
“我當年有傷在身,半夜的時候逃到山,我太累了就躲在一棵樹睡覺,結果有人炸山,我從山上下來,倒在學校,被你姐夫救了下來。後來我的鼻子對炸藥味特別敏感。”
杜林的話倒是和春玲姐他們說的對上了,沒想到挨了一次炸,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那您老也算因禍得福了?”
“得福個屁,我原來耳朵好使,現在雖然恢複了聽力,可照以前差了十萬八千。”
杜林老頭顯然對我所說的因禍得福頗有微詞。
“行了,咱們說正事兒,有炸藥怎辦?”
“你躲遠一點,我找幾塊石試探一下便知。”
杜林說著,就彎腰去雪摸石頭。
我也不知道他想怎試,就看著他。
不一會兒,杜林手多了五六塊石頭。
“穀子,你往後退退,找棵樹躲一下。”
我心想你不是也站在這兒嗎?再說了,我至於躲那遠嗎?
不過我也沒跟老頭較真兒,退出了七八步,躲在一棵樹後,看著杜林怎做?
杜林看我閃開了一些,手拿出一塊石頭掂了掂,然後隻見杜林把這塊石頭高高拋起。
石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剛剛我停下的前方兩米左右。
石頭“撲通”一聲掉進了雪。
等了有半分鍾,什事兒也沒發生。
我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轟”的一聲響。
聲音太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山坡上的雪窸窸窣窣地滑落下不少。
“我擦,這也太嚇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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