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城市叫什名字我也不清楚,畢竟隻是開車經過,沒有停下來,這開滿了一種鮮豔的漂亮花朵,聽說就是那傳說中的彼岸花,並且,城主家臣的胸口會有彼岸花徽,所以我就把這叫做彼岸花城了。”靈車司機解釋道。
“陰間原來是這樣的嗎?跟我想象當中的不太一樣啊。”前排男訝異道,臉上既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和興奮,將眼神看向窗戶外麵,觀看著外麵的風景。
“那些是不是就是彼岸花?”前排男問道,用手一指窗外。
我將視線投向窗戶外,看到外麵的景色是灰蒙蒙的,不時的有陰物遊蕩,氣氛非常的陰森壓抑,不過道路兩旁卻盛開著一些鮮紅色的花朵,樣子雖然漂亮,但因為太過鮮紅,給人一種有毒的感覺。
整個陰間氣氛無比的詭異,所見之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們的靈車行駛在道路上,就好像一葉孤舟正向大海的最深處漂流而去,前方充滿無窮的危險,不知道什時候會遇到致命的漩渦。
屆時等待著我們的將會是十死無生,誰都無法拯救我們。
“既然有彼岸花,那是不是還有奈何橋,孟婆之類的?”王德發好奇的問道,“奈何橋在哪呢?我想會一會那個孟婆。”
“好了別會了,我們看到的隻不過是陰間的冰山一角而已,我一直都是跑固定路線,所以也沒有見過那些東西,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告訴你們,隻有死去的亡魂會經過奈何橋,我們是通過空亡屋進來的,所以路線不一樣。”靈車司機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前排男點了點頭。
“好了,要過冥河了,記住我說過的話,無論聽到誰喊你的名字,都不要答應。”靈車司機叮囑道。
“好的。”前排男道。
“知道了。”被打腫臉的腎虛男也應道。
“打死不會答應的。”王德發道。
“王德發。”周老板道。
“哎!”王德發應道。
“我說什來著?”靈車司機無語道。
“我的錯我的錯,周老板叫我什事?”王德發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然後問周老板。
“沒事,就是叫一叫你。”周老板擺了擺手。
王德發:“……”
我在一旁聽得有些疑惑了。
這靈車司機不是想害死我們嗎?又為什要特意叮囑我們不要回應亡靈們的呼喊呢?我們死了,他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我想不通,隻能按耐住性子,繼續在暗中觀察。
很快的,靈車開上了冥河之上的橋梁,我在窗戶口看到冥河中有無數好似亡靈想要從河麵下掙脫出來,想要遊出水麵。
但是那河麵仿佛有一層隔膜一般,使得它們無法從水平麵下露出手和腦袋。
如此一來,那黑色的冥河河麵上,充斥著一張張悲慘的臉龐,被黑水的河水所包裹,發出巨大的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耳膜生疼,就好像整個世界在演奏一場奪命的悲歌。
冥河好像無邊無際一般,一眼望不到盡頭,很難想象在冥河下麵,到底禁錮著多少亡靈。
“救救我——”
“我沒死——”
“我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誰來救救我啊——”
當靈車沿著大橋向城內駛去,周圍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如一根棉簽,在撕扯著耳膜。
“啊——我的頭好疼啊!”車廂內,有人受不了那數萬亡靈的慘叫,痛苦的用手捂住耳朵。
“這到底是什啊?”
“我感覺我的頭要裂開了,啊——好痛苦——”
在晚上,睡夢中,如果聽到嬰兒的哭聲,馬匹的嘶鳴聲,尖銳的笑聲,亦或者是有人在叫你的名字,這幾種情況,都預示著有陰物在旁邊,想要禍害你,亂你神誌。
隻是這幾種叫聲,就可以讓人變成白癡,甚至暴斃,更別說此刻有這多亡靈的慘叫。
如今,這千萬亡靈的喊,比之陰物的啼哭鳴叫更加淒厲無數倍,如果是以前的我,萬萬無法抵擋這種程度的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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