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感慨之後,李徹抬起頭來看著白景羅,深吸了一口氣決絕道:“這神威候,我不要了!”
“你說什?”
白景羅氣的就連手中的拐杖都拿不穩了。
“我本想做癡情男兒,卻終究逃不過家族責任;想擔負家族興衰,卻弄得內宅不寧妻離子散,這神威候,當著還有什意思?”
此時的李徹,對於一個人的心死表現,刻畫得十分到位。
看的白景羅是又氣又心疼,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李徹道:“這神威候,又豈是你想要就能要,不要就不要的?”
“我神威候府已傳承五代,底蘊、聲望、名聲早已耗光,若不是這一代你和老五頗為爭氣,一人官職殿前禁軍副帥,一人官職六扇門八大神捕,我蘇家隻怕早就已經沒落了!”
“你想讓娘怎做?讓你和柯衛藍結為姻親,便是為了蘇柯兩家互相扶持,你真以為我神威候府很強大嗎?”
“這是神都!神都別的不多,世家最多,光是六扇門神捕便有八位,更別說一眾文武大臣們的宗族了,便是大晉八大世家在神都也皆有侯府,神威候府算個屁!”
“當年你說你想外出曆練,遠遊西北,娘同意了,可你回來就回來吧,你還帶回了個唐氏!”
說到這,白景羅的情緒也是有些低落,長歎道:“我知道,你怨娘,可娘能怎辦?讓你娶柯衛藍,不止是為了我蘇家與柯家聯姻,更是為了製衡蘇越啊,有你嶽父‘龍爪神捕’在,蘇越還不敢太過放肆。”
李徹搖了搖頭。
經過這一番試探,他也算看明白了,白景羅還是向著自己兒子的。
隻是身為一家主母,白景羅不可能憑借感情用事,必要做出多方麵的考慮,在必要的時候必須冷血才行。
隻可惜,白景羅明顯小覷了蘇越的膽子。
蘇越暗害柯衛藍根本就不怕你發現,或者說他很清楚,即使自己被發現了也沒有什。
因為白景羅一定會替他掩蓋事實,這樣一來‘龍爪神捕’在記恨唐氏的時候頂多遷怒蘇離,而不是在記恨上蘇越的同時連帶著整個蘇家一起恨上。
“所以說,一切不都是因為這神威候爵位嗎?”
李徹反問了一句,隨後冷笑道:“老五他不是想要這爵位嗎,那我讓給他就是了。”
“你!”
白景羅感覺自己這些話都白說了,隻是還沒等她繼續說下去,敲門聲響起。
狠狠地瞪了李徹一眼,白景羅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地情緒。
“進。”
“母親,大哥。”
來人正是‘金眼神捕’蘇越!
李徹抬眸望去,隻見這蘇越雄姿英發,氣質沉穩,嘴上還留了兩撇小胡子。
身穿暗金色捕頭服飾,腰間懸著一枚光芒內斂的金色眼睛和一口古樸無華的長劍。
蘇越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下看到李徹蒼白的臉色卻是突然一驚道:
“大哥,你這是怎了,是誰傷了你?”
“老五,你今日不是在六扇門當值嗎,怎的有空回家了?”李徹捂嘴輕咳了幾聲,答非所問。
蘇越倒是不介意,對李徹與白景羅解釋道:“今日當值的神捕還有幾人,恰巧六扇門沒什事,我就提前回來了,沒想到剛回到家就聽說大哥受傷了,所以便來探望探望。”
看著蘇越一臉擔憂的樣子,李徹眯了眯眼,行啊,他這是遇上對手了。
在演技這方麵,便是聶仁龍都不及這蘇越。
白景羅正待開口,李徹突然出言搶先道:“唐氏病逝,你哥我落下了心結,昨日閉關險些走火入魔,受了些內傷。”
“這嚴重?要不要我去找些靜心凝神壓製心魔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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