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殿再次安靜下來。
因為那個瘋子,當年的戰神們,差點決裂。
誰都不願再提起他。
高大禦座上,一道身影,緩緩起身。
帝釋天沉默片刻,說道:“老魏,我陪你去。”
魏龍武淡淡道,“你坐鎮北境,統禦大局,前線離不開你。”
帝釋天默然。
魏龍武笑容淡然,“我這半廢之人,即使不能把那小子逮回來,也要攪的妖域不得安寧。”
“等北境這三百萬大軍出征,我便為先鋒。”
他離開禦座,背負雙手,走向戰神殿大門。
因為當年那事,他的開天斧被毀,身負重傷,至今仍未痊愈。
七品,跌落二品境。
在戰神殿中,實力墊底。
帝釋天歎了口氣,也走出戰神殿。
剩下六個禦座上,戰神們表情複雜。
戰神殿,並非鐵板一塊。
帝釋天站在戰神殿外。
正好碰到李響沿著金毯走來。
麵前年輕人的臉龐,棱角分明,比初見之時,多了許多成熟穩重,以及……
威嚴。
當這個詞出現在腦海的時候,帝釋天都有些詫異。
大概是祖靈陰天子的原因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體內鼓蕩不休的那道國運之力。
和自己體內的國運同宗同脈。
帝釋天燦然一笑,走了上去。
兩個男人,越走越近。
整個京都城,數百萬人,齊齊抬頭,看著這一幕。
李響有些詫異。
他本以為,前來迎接自己的,是戰神殿的執事之類。
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鎮北軍統帥。
還沒等他決定用何種方式見禮。
帝釋天就兩三步來到跟前,拉住他的右手,高高舉起。
傳聲道:“笑一個。”
李響擠出一個並不自然的笑容。
帝釋天也笑了。
此刻。
陽光斜斜傾灑,照在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身上。
背景,是象征著九州戰力巔峰和宏偉戰神殿。
原本安靜的京都城,忽然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數百攝像機,將這一幕拍下,在第一時間傳遞到各個州府、宗門、家族。
早已準備好的九州中樞電視台,將直播畫麵,傳到整個九州。
東南沿海,江門城。
軍港旁邊,一艘小漁船隨著海浪起伏。
汪洪波坐在船邊,沒精打采的托著釣竿。新筆趣閣
“洪波,魚咬鉤了,快拉線!”有人在旁邊喊。
汪洪波回過神,慌忙拉起釣竿,但魚線上,啥也沒有。
忍不住惱道:“船長,別打擾我行不?”
“別叫我船長,在這艘船上,你才是船長。”那人眼中閃過一抹悵然。
當初在崖山海戰遺址上,向陽號被無數鮫人圍困衝擊,雖然沒沉,但船身也破壞的七七八八了。
船長徐士茂解散了向陽號全體船員,自己也下崗了,閑來無事,索性就纏著汪洪波這個漁民小子,每天在海上漂著,倒也輕鬆自在。
汪洪波問道:“向陽號呢?修一修也能下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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