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謙以前是從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但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都太過奇怪,以至於他不得不相信有前世今生這種說法。
帝都周邊的寺廟,當屬蜿龍寺香火最旺。但蜿龍寺和馮修止的關係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是不可能去這座寺廟的。而至於別的寺廟,不說名氣如何,總歸是在帝都,他怕多少都會受到些馮修止的影響。所以,他選擇飛去杭市。
杭市的靈隱寺,也是赫赫有名的。
正好大學新生這檔綜藝也近尾聲了,殺青收官後,陸易謙連家都沒回,直接拿著事先讓助理訂的機票飛了杭市一趟。
馮修止既然知道前情後果,自然視陸易謙為自己的情敵。知道他現在尚沒有知道太多有關前世的一切,所以,他倒也不必做什,但一旦他知道了有關前世的一切,馮修止還真不知道,憑他的性子,會做出什事來。
他難道真的想不顧小宛是否情願,不顧她是否會快樂、會幸福,再一次為所欲為的剝奪她的人身自由、戀愛自由嗎?
馮修止知道自己無法幹預陸易謙去做什,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有些東西強行幹預,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反正他知道這輩子他是會和小宛幸福生活一輩子就好了,至於陸易謙,隻要他不妨礙到他們小兩口的幸福,他無所謂他怎折騰。但如果妨礙了,他當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馮修止雖然不會去幹預陸易謙做什,但陸易謙在做什,他卻是想要知道的。所以,暗中派人盯著、時刻掌握他行蹤這種事,他做得出來。
所以,陸易謙人才上飛機,這邊馮修止就得到消息了。
陳特助把消息帶回來的時候,馮修止隻是非常淡漠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馮修止隻是讓自己的親信安排下去去盯陸易謙,但具體因為什盯人家,陸易謙沒說。所以,馮修止的幾個親信包括陳特助在內,都以為馮總是因為商場上的事情。
帝都權貴雲集,生意場上的往來,也是錯綜複雜的。雖然目前來說,陸氏集團和馮氏集團還不能比,但陸氏發展正如日中天,所以,馮總提防陸家,也是正常的。
陳特助倒沒以為是感情方麵的事,如果他知道了是因為自家老總在因為一個女人而暗搓搓派人緊盯另外一位老總,那他對自家老總的濾鏡,肯定要更碎一層。
身為集團老板,就該有個集團老板的樣子!
不過,像這種事情,馮修止連自己最親密的小女朋友都不會說,更不可能會去告訴一個不相幹的下屬。所以,在聽完陳特助的報告後,馮修止隻淡點頭。
“知道了。”
看似不動聲色,但等陳特助出去後,他則停住了手上的一切公務,開始凝神想心事。
這個陸易謙不像他的外甥顧澄郢,顧澄郢如果有了前世記憶,他多半會選擇退出,甚至默默守護,他絕不會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和自己親舅舅搶女人。但陸易謙,他不一樣。
第一,他性子陰狠,行事冷厲,性格多疑,手腕強硬。如果真硬碰硬,他有硬碰的資本。
第二,陸家和馮家沒什親戚關係,所以搶起女人來,他肯定不會讓步。
想到這,馮修止蹙起了眉心來。
但他又能做得了什?真硬碰起來,不過就是兩虎相鬥,兩敗俱傷罷了。
想了想,馮修止拿起手機來,給自己舅舅陸方丈打了個電話。
“舅舅,你認識杭市靈隱寺的方丈嗎?”
……
陸易謙下了飛機後,直奔靈隱寺去。上了香,又捐了不小一筆香油錢後,直接和寺的小僧侶說,要見寺廟的方丈。
小僧侶事先被安排好了,知道眼前的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住持交代的那個,所以說:“施主請跟我來。”
陸易謙跟著小僧侶進了一間禪房,禪房,一個披著袈裟的白胡子老者正端坐蒲團上打坐。陸易謙悄聲走進去後,先禮貌的朝老住持作了個揖,然後才出聲說:“老人家,打擾了。”
老住持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來,渾濁的目光透著睿智,他用一種與世無爭的佛性目光看著陸易謙:“我們終於還是見麵了。”
陸易謙聞聲卻蹙緊了眉心問:“我與老人家是第一次見,您何故這樣說?”
老住持說:“今生沒見過,或許前世見過呢?”
陸易謙抿緊了唇,精銳的目光盯著麵前的得道高僧看,一時沉默。
“坐吧。”老住持說。
“多謝。”陸易謙道了聲謝後,左右瞧了瞧,見這間禪房也沒有椅子凳子,就隻有這種蒲團,於是他也隻能勉為其難的盤腿坐在蒲團上。
“我知道你為何而來。”待陸易謙坐下來後,老住持這樣說了一句。
陸易謙從前是絕對不信這些的,但自從做了那些夢開始,他不得不信。一開始隻是會做夢,但醒來後,就什都不記得了。可後來漸漸的,那樣的夢做得多了,醒來後,那種清晰的感覺還日日縈繞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到這種地步,他不信也是不行的了。
既然老住持都開門見山了,陸易謙索性也不廢話,隻問說:“如果大師您真有大智慧,那可否告訴我,我夢的那一切,是否都是真的。前世,我夢的那一切,真是我的前世嗎?”
老住持沉沉歎息了一聲,說:“看來,你執念太深,即便已經投胎轉世,卻還是忘不了這些。我記得去之前告誡過你,莫要執念太深了,可想來你是沒聽進去的。”
陸易謙目光凝視著人,銳利,但問話的語氣卻比較謙遜,他說:“大師可否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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