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林清清想要反駁，卻又生怕將女兒吵醒。

    她壓低聲音，抬起手，緊緊地抓著唐軒：“真的不是，我、我之前做些零活，都是在家政那邊登記的，今天這是第一次，原本是要去做服務員，誰想到……誰想到去了，做了禮儀，然後禮儀是做那種事情的，我真的沒有。”

    她的身體，在顫抖著。

    她甚至有種衝動，想要給唐軒跪下，想要祈求唐軒原諒。

    可……

    腦海中，一幅畫麵浮現出來。

    唐軒跟張晴在一起的時候，就如同男女朋友一樣。

    為什此刻的唐軒能夠用這種語氣，用這種仿佛自己絲毫沒錯的語氣，來質問她？

    “清清。”

    唐軒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對於林清清的話，確信無疑。

    又或者說，即便林清清真的做過什，他也不想讓林清清心難受。

    如果林清清這真的是第一次，那，值得慶幸。

    但如果說，林清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唐軒隻會自責。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年跟林清清約會，跟林清清在一起，即便是都談婚論嫁了，兩個人也隻不過是牽過幾次手而已。

    這保守的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淪落到要出去做那種事情。

    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唐軒拖累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行，如果不是為了補貼家用，林清清是絕對不可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錢。

    “對不起。”

    唐軒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眼前已然泣不成聲的女人。

    “以前，是我不好，但是以後，你不需要為了錢而操心，更不要為了賺錢，連這種事情，都要去做，行嗎？”

    唐軒眉頭越皺越緊，頭皮也緊繃著。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林清清苦笑：“我……讓你丟人了。”

    “你……”

    “唐軒，對不起，我以後不會。”

    林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淚水順勢流下，她靠到一旁，仍然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知道心在想些什。

    “早點睡吧。”

    唐軒長歎口氣，猶豫之後，起身進了房間。

    他不知道林清清是否睡了，但至少他，這一夜都沒能睡得沉穩。

    清晨，當唐軒離去時，林清清站在樓上，透過窗子，看著他。

    “或許……隻是因為我撞見了他跟張晴，所以才……”

    林清清眼中滿是血絲。

    她很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去對待這份感情，更不知道唐軒跟張晴之間，到底是什關係。

    她依舊記得，昨天晚上張晴絲毫沒有懼色，似乎根本不在意唐軒跟她在一起的事情被發現。

    而唐軒……

    林清清搖了搖頭，聽聞身後女兒的呼喚聲，露出笑臉，將其抱在懷中，哄著。

    ……

    來到辦公室，唐軒坐定，好一會，才開始工作。

    公司的事情已經步入正軌，關於這一次的活動，可以算是公司第一個成功案例，不過一想到“石器玩家秀”中，他準備讓林清清奪魁的事情就很困擾。

    昨天晚上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始終是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