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接風洗塵的飯局被他們給推了。
都特娘的死了這多人。
哪還吃的下去,就算他吃的下去,這形象也不好,他算是從薑候的眼睛看到了什,那是敬佩的光。
為了維護這種光。
必須擺正好態度。
“事情有點棘手,線索難找,不是黑蠱跟白蠱,到底是誰深諳此道,不過根據我猜測,哪怕不是他們派人出來,也必然跟他們有關係。”
周成分析著,除了這種說法,很難想到還有別的說法。
蠱蟲之術不是想修煉就能修煉的。
需要從小便有人教導。
林凡道:“也看到那些撿回來的蠱蟲皮,都是脫皮後留下來的,這沒有人精通蠱蟲術,無法從脫掉的皮上分辨出到底是什蠱蟲。”
周成皺眉,麵露沉思之色,他在想著事情,想著種種的可能性,如今這種明顯是有人在煉製蠱,養蠱。
死去的屍體都有見過。
內髒都被啃食的很幹淨,僅剩一種軀殼,不管是對普通百姓,還是巡察使來說,都非常的危險,誰也不知道何時會中蠱。
也就陳越安全點,他能用先天真氣護體,避免蠱蟲的入侵,至於內力就很難抵擋,畢竟有的蠱蟲能以內力為食,輕而易舉的破掉。
“周哥,我明天去現場看看,希望能找到點蛛絲馬跡。”林凡說道。
周成點頭,“隻能如此。”
夜晚。
外麵很寧靜,聽不到半點的聲響。
還有巡察使在油燈下工作著。
城內,某地。
“海寧巡察使來了,來的還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天級巡察使林凡。”
“,來的好,給他送份大禮。”
黑暗中,這些人的交談著,很猖狂,完全沒在意身處在城內。
清晨。
“賣燒餅咯。”
小販吆喝著,有這固定客源的他,每天早上都會將燒餅送到固定的客戶家,奇怪,以往早早開門的客戶早該開門。
可是到現在還緊閉著屋門。
想著雙方的關係,也已經很熟練。
倒也沒想太多。
推門進去。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打破了羅萊城的安寧。
……
此時。
一群巡察使將屋子圍起來。
周圍的百姓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交談著。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很害怕。
城外那些村莊遭遇滅村慘案,村民慘死,死樣極慘,體內內髒都被掏空,僅剩皮囊,嚇壞了發現的人。
本以為躲在城就能安全。
但誰能想到,竟然蔓延到了這。
他們知道巡察院在調查著,還死傷一些,但是身為百姓的他們,除了怪巡察院不給力,也就沒有任何辦法。
“對方很狂妄。”林凡他們沒有進屋,距離屋門還有數米遠。
周成神色凝重道:“這是在挑釁巡察院。”
陳越臉色同樣凝重。
而且顯得有些陰沉。
他快要將這群家夥噴死,瑪德,狂妄到極致,竟然還入城行凶,但他們無能為力,羅萊城很大,民眾很多,憑借巡察院這些人手,哪能管得過來。
“林大人,周大人,讓你們見笑了。”
陳越感覺很沒有麵子,兩位剛到羅萊,還未準備好,對方就在他們巡察院眼皮底下動手,這特娘的不是打他陳越的老臉嘛。
林凡道:“隻能說賊人惡膽包天,先進去看看情況吧。”
這是很普通的百姓之家。
遭遇到這樣的情況,周圍的百姓都很慌,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輪到誰,就跟有一柄死神鐮刀懸掛在腦袋上似的。
寢食難安。
此時。
林凡推開門,屋內光線略顯陰暗,一掌拍去,一股渾厚的內力席卷而去,將緊閉的窗戶打破,潔白的陽光照射進來。
嘶!
跟隨在林凡身後的巡察使,哪怕已經見了數次這種場景,也是不由的倒吸一口寒氣。
太可怕。
受害者已經成為一具幹屍,跟以往那些受害者不同,體內的水份仿佛已經被吸幹似的,幹枯的身體呈現一種猙獰的姿勢。
眼眶空洞,沒有眼球,空蕩蕩,被陰暗的陰影覆蓋。
林凡哪見過這種場景,要不是有惡心抗性,他都想一口老痰噴出來,直接噴在身後的巡察使身上。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等待林凡的命令。
林凡觀察著屋內的情況,沒有打動的痕跡,地麵的油燈碎片,應該是對方遇害的時候,痛苦翻滾,偶然間打碎的。
受害者的慘樣,說明蠱蟲入體的時候,很是痛苦,經過一段時間的折磨,才會變成這樣。
短暫的觀察。
便已經發現這些,一般人都會錯失的蛛絲馬跡。
真是機智如我。
林凡朝著幹屍走去。
腳步落下。
哢嚓!
清脆的破裂聲。
聲音是從幹屍上傳來的。
“有蠱蟲,蠱蟲還未走。”薑候提醒著。
話音剛落。
清脆聲不斷。
同時還有嗡嗡,揮動翅膀的聲音。
片刻間。
黑漆漆一片的帶著翅膀的蠱蟲從幹屍湧出,難以想象的數量,仔細一看,便能看到這些蠱蟲的口腔,布滿細小鋒利的牙齒。
絕對是一群嗜血食肉的可怕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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