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微微一愣，不禁詫異道：“前輩，你也可以走時間長河？”

    林芷妍點了點頭說道：“你所在的世界還太低級，所以感覺時間長河非常的神秘。”

    “其實從聖階開始，你們就會開始了解時間長河的奧秘。”

    “超越聖階以後，時間長河就好像是世俗界的江河一樣，有渡船，有渡口，強者或以神魂，或以肉身做舟楫，也可遨遊其中……”

    林楓聽到林芷妍的話，隻覺得眼界大開詫異問道：“前輩，那你能夠看到我未來是什樣子嗎？”

    林芷妍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我能看到，但我如果告訴你，未來就改變了！”

    林芷妍解釋說道：“就比如我沿著時間長河去往未來，看到你會死在某處戰場，回來之後我告訴了你。”

    “你大概率不會去那處戰場，就算去了，也會刻意留意周圍，特別警惕。那你大概率就不會死在那處戰場……”

    林芷妍繼續說道：“如此一來，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就像是一隻蝴蝶，改變了整個未來，整個未來都改變了。”

    “我因為改變了未來，會遭到時間長河的反噬，強如那些可以肉身，神魂橫渡時間長河的大能，也難以承受。”

    林芷妍沉聲說道：“越熟悉時間長河，就會越敬畏規則。所以我們會去看過去，不會去看未來……”

    “因為有可能從我順著時間長河去看你的未來時，你的未來就已經改變了，反噬就已經來了！”

    林楓聽到林芷妍的話，驀然就想到了幫自己出劍擊敗步雲飛的斬龍聖人劉瀛洲。

    “那劉瀛洲，豈不是……”

    林芷妍淡淡說道：“你跟步雲飛都是時間長河的闖入者，而且當時步雲飛利用本命仙劍‘時皇’意圖扭轉時間長河。”

    “這個時候，劉瀛洲出手擊敗步雲飛等於是在保護整個時間長河的穩定。反噬肯定會有，但不一定是毀滅性的……”

    林芷妍話鋒一轉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上一個時間渡口的劉瀛洲肯定沒有能力再為你出一劍了！”

    “除非，你想放任過去被改變！”

    林芷妍解釋說道：“打個比方，本來應該在孕龍池為你出劍斬殺怨龍的劉瀛洲，因為第二次幫你出劍擊敗步雲飛，力量耗盡。”

    “導致本來應該被你跟他合力斬殺的怨龍沒有被殺死。如果你在天路試煉的時候就死了，根本就不會再有後來你進入試煉塔的事情……”

    “你不會進入試煉塔，就不會進入時間長河，不進入時間長河就不會向斬龍聖人劉瀛洲借劍，不會借劍……”

    “那你就不會吸走他本來應該用來斬殺怨龍的力量……兩兩矛盾的悖論，會讓整個過去被肢解得支離破碎。過去就被徹底改變了……”

    林芷妍正色說道：“所以，改變過去的代價，會比改變未來更大。”

    林楓突然想起了什，開口問道：“既然在時間長河行走，既不能改變未來，也不能改變過去……為什還要？”

    林芷妍被林楓這樣一說，眼神忽然就惆悵了起來。

    “因為我們總有自己放不下的人跟事……”

    “行走時間長河，回到當初的那時時刻，哪怕隻是遠遠看著，有時候也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