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安氏。”
“水西安氏?”
柳珣和陸炳、俞大猷、盧鏜、哈明信等人都很意外。
既然來了貴州,對於貴州的情況大家都是了解過的。知道水西安氏是傳承千年的大土司。姚鏌擔任雲貴總督的時候,水西安氏鬧了內亂,被姚鏌抓住狠狠地削了一頓。
應該說水西安氏雖然還存在,但已經實力大減。
都沒有資格繼續稱呼為大土司。
原來水西安氏的老巢黔西,已經被其他土司控製。現在的水西安氏幾乎是偏安一隅,還天天受到其他一些土司的欺負。這幾年下來,水西安氏都快成為很多土司的笑柄。
對於那些小土司來說,能夠有機會腳踩水西安氏這等曆史悠久的大土司,心不知道多的爽快。所以水西安氏都不需要朝廷打壓,那些本地大小土司主動的打壓水西安氏。
“對。”
張經點頭。
給他們解釋道:“在貴州,和彝族關係最好的就是水西安氏。水西安氏當年在貴州落腳,為了能夠坐穩位置,家族子弟和當地彝族部落頻繁的聯姻。因此水西安氏雖然來自中原,但在貴州很多人都把水西安氏當成是彝族土司對待。水西安氏和彝族有些部落之間也是關係非常好。當年水東宋氏一場大亂,讓水東宋氏元氣大傷,他們在貴州的地盤完全控製不住。就是因為水西安氏背地鼓動水東宋氏下麵的彝族部落鬧事。”
安遠侯柳珣瞥了一眼張經。
張經是福建人,一直在北方當官。這些年更是一直在遼東。大家都是一起從京城接受命令來到貴州的。大家來這的時候,都隻是簡單的看了這的一些資料。來到貴州這段時間柳珣看張經不怎出門,沒想到張經對於貴州的事情竟然如此了解。
張經怎做到的,柳珣並不清楚。
但柳珣已經明白,張經此人手中絕對有一個屬於他的人馬。
要不然也不會對於這的情況這熟悉。
張經繼續道:“正因為水西安氏和彝族這種關係,水西安氏手中本來也有大量彝族兵丁。不過姚總司長在貴州,一舉攻破了水西安氏的老巢黔西,打擊了水西安氏。”
“這我們都知道。”
“不過後麵的事情,你們應該不清楚。姚總司長雖然狠狠地打擊了水西安氏,但並沒有覆滅水西安氏。因為在西南地區,土司之間時常發生戰爭,互相侵吞別人的地盤。朝廷也會派人鎮壓那些不聽話的土司,但很少會直接取消土司,隻是對他們實行懲罰,或者換一個支脈繼承土司職位。水西安氏是大土司,在西南省份影響力巨大。要不是水西安氏發生內亂,想要打壓這樣的大土司是非常困難的。因為無緣無故打壓大土司,其他不少土司都會害怕。姚總司長雖然要打擊水西安氏,但也不能直接取消水西安氏。所以姚總司長選擇的是,分割水西安氏的地盤。讓其他參與進來的土司都分到了一杯羹,也算是安撫那些土司。告訴他們朝廷不是要改土歸流,而隻是因為水西安氏犯錯,因此打壓他們。”
西南地區改土歸流最怕的就是這個。
打壓一些土司,導致所有其他土司同仇敵愾。
這對於朝廷是非常不利的事情。正因為如此,姚鏌才選擇放過水西安氏一馬,同時分了水西安氏最重要的黔西給其他土司統治。讓那些土司放心,朝廷不是要改土歸流。
結果應該是非常好的。
安撫了貴州大小土司,又真正打壓了水西安氏。
柳珣他們都很疑惑。
不明白張經說這個是什意思。
“那些占領黔西的大小土司,大部分都是當年水西安氏手底下的土司。這些人這幾年在黔西為了爭搶地盤打的很熱鬧。而且他們也在不停地打壓水西安氏,不給水西安氏重新崛起的機會。因此他們對於水西安氏多年的盟友,很多彝族部落也是不停的打擊。這些彝族部落在黔西地區的生存情況不是很好。”
“彝族部落不反抗嗎?”
陸炳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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