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黑暗,有如幕布一般,籠罩了江離的意識。
他想要睜開雙眼,可隻要動念,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這種無法思考的感覺,像極了原身的混沌癡傻。
無奈之下,江離隻能放棄這個念頭,任由意識無知無想,一念不生,一念不起。
猶如最深層的夢境,讓意識陷入最好的修養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聲音傳入寂靜的黑暗之中。
“實庵先生,你真的確定,小離沒什事情嗎?
那為何,這三日來他除去呼吸綿長之外,毫無反應。
就算是以前,他不會交流,好歹我還能看見他走動,知道他無恙啊。”
這傳入耳中的話語,有些熟悉。
江離混沌的意識開始閃動。
是偃夫人的聲音。
不過比起平日的不假顏色,如今的偃夫人,倒是溫聲言語,頗為急迫,甚至帶上了哭腔,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其實偃夫人對江離並不能說差,畢竟她與江離的母親是一母同胞,在原身混沌的記憶之中,偃夫人的存在始終是有顏色和溫度的。
隻不過,原身的混沌癡傻,讓他沒有辦法做出回應。
可當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老爹每日圍著他轉,從那時候開始,偃夫人對他的態度才漸漸發生了變化。
可畢竟是一家人,血脈相連,偃夫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動作。
若不然,江文江武兩兄弟,也不會真的與他相處甚歡。
“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嗎?”
江離默默思襯,雖然還是不能睜開雙眼,但是他混沌的意識,已經能開始思考。
“我能安然無恙的休息這久,想來最後沒有出現什別的變數。
東島還在,我成功了。”
對於這個結果,江離早有預料,倒也說不上多激動。
他所有的鬱結之氣,已經盡數灌輸在了那一刀之中。
一刀過後,再無疑惑。
“偃夫人,放心吧。”
另一道聲音響起,是陳實庵在安撫偃夫人。
“江離侄兒隻是靈光烙印了道法之後,無法負荷十五煉的紫雷刀之靈光。
還好紫雷刀與江離侄兒的靈光契合度足夠高,畢竟是其親手鑄造,所以紫雷刀不會進行靈光反噬,以器禦主。
但哪怕紫雷刀沒有進行靈光反噬,為了護住自我的靈光,他的身體自然而然會封閉五感,以此多餘靈光,來兼容紫雷刀的靈光。
禦靈師性命雙修,以肉身產靈,隻要江離侄兒的靈光足夠容納紫雷刀,他馬上就會醒過來的。”
“可問題是,大哥已經足足三天,滴水未進了。”
江文這個自詡文人,老是嘟囔著什靜氣的家夥,也罕見的有些急了:“實庵先生,你就告訴我們,大哥什時候能夠醒過來吧。
再這下去,我怕他身體受不了啊。”
“不會的。”
陳實庵的聲音還是那的古井無波,耐心解釋道:“當日江離侄兒渡劫,那最後一道劫雷,雖然對江離侄兒的造成了傷害,但同時也對他的肉身進行了淬煉。
所謂性命雙修,禦靈師的肉身強健,靈光增長的速度,自然也會大幅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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