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盼盼啊,你說朕勤勤懇懇,日夜操勞,這天下怎還會有這般多的鬧心事。”
宋徽宗趙詰發出一聲長歎。
那邊上站著的老實太監梁思誠聽罷低著頭,也是順著趙詰的脾氣。
罵道:
“老奴雖然不知國家大事,但這些人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目無君法,背離皇上您,行那造反之事。”
“哼~”
“可惜這天下人多數都還沒你這個老奴才看得清楚。”
“傳旨。”
“令雲州大和郡整治地方官倉,肅清地方反賊,若是賊勢變大,便提頭來見朕。”
“是。”
大太監梁思成低頭彎腰。
取來令書。
正準備攤開讓宋徽宗簽字。
便忽的聽得外邊一聲巨響。
嗡~
若大河波濤。
浪擊石崖。
聲音之響,大半個東京城的人都聽得見。
宋徽宗自然也是聽得。
但他乃是帝王。
早已養成那臨事不懼,悲喜不露於表麵的功夫。
隻是接著梁思成手上皇喻,蓋了章後淡淡道:
“去看看,發生了什?”
“是。”
梁思成接過後退了下去。
約數十個呼吸。
梁思成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跪在地上喊道:“不好了,聖上,皇城司傳來消息,剛才那一聲巨響,是儒家文廟內殿。”
趙詰聞言皺了皺眉頭。
儒家文廟內藏天下文氣,更是趙氏統治大宋的根基。
若是麵出了問題。
可比流民造反重要的多。
“再探!”
“是。”
梁思成惶恐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
竟不再是一個人,還帶了一個老儒。
來者年過七十,滿頭白了發,看著慈眉善目,跟著梁思成互相點點頭後,便先後入了殿內拜見趙詰。
趙詰也是感到一陣驚奇。
這大晚上的。
怎的把這位名震天下的儒道魁首,當代大儒,官拜宰相,朝廷的中流砥柱,蔡元長,蔡京這老人家給引過來了?
“太師深夜過來,有何要事?”
對於這位老臣,宋徽宗趙詰還是十分尊重的,許多軍國大事,正是因為有蔡京給他頂著,他才能抽出更多的世間研究花鳥山水,研究書法。
這人或許會貪。
但整體上是好用的。
蔡京一副老態,感覺似要站不穩似的。
施禮後道:
“皇上,文廟那邊出事了?”
“朕不是讓梁盼盼去查了,有結果了?”
“這也是老臣是過來的原因,因為文廟內殿上,兩位明聖言境的儒道種子玉牌碎裂,導致文廟哀鳴。”
“什?”
趙詰聞言這才有些驚訝。
讀書四境。
藏文氣。
識文膽。
明聖言。
通儒文。
讀書人想要抵達明聖言,就必須經過朝廷文廟洗禮方可抵達,且明聖言境的儒門弟子,一般都是橫擊武道宗師,震殺一般妖魔的存在。
尋常人根本殺不死這等存在。
可今夜。
卻是連死兩位儒門精英。
怪不得蔡京一副死魚臉過來。
“查清楚是哪兩位?”趙詰問。
蔡京目露悲切。
道:“大和郡通判章太衡,知州王宗博。”
趙詰聽罷。
端在手的茶杯忽的有些不穩,不由自主地看向桌子上放著的奏折封麵。
他沒記錯的話。
剛才他還看了大和郡知州王宗博的奏折。
現在轉眼便聽到文廟悲鳴,這人的命牌便碎成粉末。
西南局勢竟如此惡劣?
竟連一郡兩名大員直接隕落。
究竟是什怎回事?
趙詰沉默了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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