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四十年前,玄境就隱隱有複蘇跡象。”褚崢解釋了一句。
“複蘇?這玄境不是說這多年都是始終如一嘛?”餘乾趕緊走過去,緊緊的看著褚崢,感覺又秘密聽。
“從四十年前開始,玄境就開始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直到二十年前,更有一處地方發生巨變。
誰也不知道今年會如何。所以這一次,所有修士,包括陛下都極為看重。咱們大理寺除了必要的名額進去,其他人都會選實力強一些的一起進去。”褚崢解釋了一句。
“什巨變,能讓大家這緊張呢?”餘乾好奇的問道。
“說起來倒是大概率和妖族有關係。”褚崢澹澹笑著,徐徐說道,“那次巨變具體情況不清楚,隻知道是玄境一處秘地現世。
但是還沒等人勘察,時間就到了,所有人都被傳送出去。
據後來了解,秘地不停的翻滾出大量的妖氣。妖氣濃鬱程度實屬驚人。也不知道這二十年間會演變的怎樣。
所以這次,那些妖族就格外的積極。魚小強在院子跟海族見麵大概率也是為了這件事。
還記得上次你的朋友魚小婉來找我嘛。她給的書信就是她父親給我的。是想跟我們大理寺打好交道,好在玄境的時候能幫助他們水族。”
餘乾這才恍然過來,這魚小強口中的事情原來是這個。褚崢的解釋也驗證了餘乾的想法。
狗屁的妖族秘密,果然是個大老都知道。
“褚公,既然玄境變亂了,我感覺之前的和平在這一次也不好了。我現在實力微薄,進去很危險的,要不就算了?”餘乾輕輕咳嗽一聲,小聲的問著。
褚崢瞥了眼餘乾,“那變化大概率跟妖族有關係,你修煉你的就是,管這個幹什?再者,就算在玄境,誰敢為難大理寺的人?無須擔心這點。”
見褚崢這狂,餘乾眼皮狂跳,很是無奈。
“那要是那些妖族真的發現什不得了的事情,打殺起來如何?”餘乾問道、
“殺就殺了。”
“那就是說,我們這些人族修士不會去管這個秘地嘛?”餘乾繼續好奇的問著。
褚崢雙眼微眯,“這倒不是,無論如何,這玄境的變化我們肯定是要掌握住的。秘地的事情同樣如此。
具體章程,老夫還會和別人商量一二的。”
餘乾頷首,繼續問道,“褚公,所以這次的玄境之行會讓修為高的人一起去吧,畢竟有了這大的新發現。”
褚崢搖著頭,“一處秘地而已,不會壞了規矩的。四品以上的修為,麵的靈氣就幾乎沒什用了。
名額又少,所以不可能浪費這些名額,肯定還是最高讓五品修為的人去。
這多年了,都是這般。不會輕易改變的,不然就亂套了,誰也不放心誰。”
餘乾心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說了,能接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可以摸摸魚。
“你還想在這查什?”褚崢見餘乾沒有離開的意思,遂又問了一句。
餘乾坦誠答道,“我還想查查烈風一族。”
“烈風一族,你查這個幹嘛?怎,碰到了烈風族人?”褚崢問道。
“是的。”餘乾點頭回道,“方才在魚小強那邊見到了烈風族人,他對我對大理寺的敵意很大的樣子,出言更是不遜。
魚小強跟我說過咱們大理寺跟烈風族人有仇,所以我就好奇想查查。”
“倒也沒什。”褚崢直接解答著餘乾的疑惑,“烈風一族在東海也算是大族了,實力很強勁。
但是他們一族天生脾性暴虐一些,棲息的地方離陸地又近,離東海之濱更是隻有區區數百。
二十年前,烈風一族多次上岸,傷害東海之濱的百姓無數。
但是我們的寺卿大人奉聖命去解決這件事。他禦劍去東海之濱,戰烈風王。
將烈風王同他的數個兒子斬於劍下,抽其筋脈,剝其皮,去其骨。更是將頭顱懸在東海之上。
下死令,烈風一族再敢上岸,殺無赦。
後來,這烈風一族就往東海更深處一些遷徙去了。和咱們大理寺的梁子就算這結下了。
這些都是小事,你無須在意。你說的那個烈風族人還在太安嘛?”
聽完小故事的餘乾嘖嘖感歎大理寺的魄力,以及著一脈相傳的囂張。千禦劍殺敵,想想就帥氣。
感慨完後,餘乾搖著頭回道褚崢的問題,“這我就不知道了。”
褚崢也沒再多問,一副不把人烈風族放在眼的樣子。
他亦是沒在這多待,見餘乾沒有問題了,就直接消失在原地。
餘乾也沒了繼續查資料的興致,他不喜歡這種被偷窺的感覺,束手束腳的。
等自己以後再混上去了,一定廢除這無聊的行為,誰還沒點秘密啊。查個東西都要各種記錄,還讓不讓人有點隱私的說。
他沒再多待,直接下樓去了。
回到黃司,餘乾倒是沒什事,也差不多要散值了。
散值之後,餘乾和下屬一起在外頭的酒樓吃了一頓,然後就選擇去公主府溜達溜達。
算算也有兩天沒有過去了,是該去一趟了。
一入府就受到了絕對的歡迎,餘乾這個姑爺的身份還是很有分量的。他一路笑著跟這些個打招呼的下人點頭示意。
很快就來到了李念香所在的那個小院子。
一走進去,就看到李念香的背影,她就這站在那,背對著餘乾。
後者當場愣在那了,直覺告訴他,妖婆娘出來了。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自從和文安靈肉交融過後,這種細微的區分餘乾能更快的區別出來。
就是一種玄而又玄的認知,一眼就瞧出眼前的李念香不是文安,是妖婆娘。
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看見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妖婆娘出來了,餘乾反倒是有些猶豫了。
不知道對方為何沉寂這久之後又突然出來了,更多的還是心虛,餘乾也不知道為什心虛,總之很虛就是了。
要不改天來?餘乾打起了退堂鼓,腳步下意識的悄悄往後挪去。
“來了就進來,走什?”背對著餘乾的李念香,澹澹的出聲說著。
餘乾腳步頓住了,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步入亭子中,李念香也轉身過來。
臉蛋清清冷冷的,氣質天翻地覆的變化。
餘乾兩手一攤,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臉蛋,後者被盯著有些不自在,眉頭輕輕蹙在一起。
“為什這多天不出來?”餘乾先發製人,率先問著。
李念香將頭撇過去,留下一個姣好的側臉,並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
“不回答?”餘乾見對方這般,湊上前,順杆爬的繼續追問著,“為什要躲著我?是你建議我們成親的,結果你一直躲著我算怎回事?”
“巫汐。”李念香回頭看著餘乾。
“哈?”餘乾當場愣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我的名字。”李念香繼續道。
“你是說,你的名字叫巫汐?”餘乾又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嗯。”李念香點著頭,“知道就行,以後依舊以李念香稱呼我。”
“你...怎這時候告訴我的名字,怪不適應的。”餘乾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叫妖婆娘叫久了,現在乍一聽對方的真實名字,餘乾突然有種不真切感,尤其是對方還長著李念香的模樣。
他這下終於能理解當初至尊寶麵對紫霞和青霞雙魂一體時候的別扭感。
確實有這種感覺。
不過更多的是餘乾覺得愈發刺激起來,不知道為什,知道這個妖婆娘的名字的時候,餘乾當時就激動了起來。
然後口無遮攔下意識的問道,“當時洞房的時候,你到底在沒在啊?”
李念香的眉頭挑起,臉色當時就惱怒起來,身上的衣裳無風自動,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餘乾趕緊擺手,解釋道,“不要誤會,我隻是單純的好奇你這久不出來的原因,沒別的意思。”
“不出來就不出來,沒什原因。”李念香澹澹回了一句。
見對方停下發飆,餘乾鬆了口氣,再次問道,“怎突然想告訴我你的真名?”
李念香頓住了,沉默下來,良久,才搖頭道,“沒什。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多點信任。”
“哦。”餘乾一點不相信對方的解釋,實在太過蒼白,但又不好繼續追問。
其實吧,這種女孩子主動且認真的告訴你她的名字在情感角度上來講是一種釋放性質的信號。
表明對方很在意你。這點對餘乾這種情感大師來說門清。
但凡要換個正常的女孩子,他現在就上了。
可是這自稱名為巫汐的妖婆娘正常嘛?顯然沒有,這樣的瘋女人餘乾不敢用常理來揣測,反而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什陰謀之類的。
不過有一說一,巫汐這個名字還是蠻好聽的,隻是巫這個姓在大齊很少見。也不知道這妖婆娘到底什來頭。
餘乾總有種預感,這妖婆娘來頭絕非普通的修士那簡單。
因為她的行為舉止都隱性的表露著她的涵養。非極貴人家根本就培養不出對方的這種氣質。
這也是她出來的時候,一點沒有違和感的原因。仿佛她自己本身就是公主一樣。氣質根本就不會讓人懷疑。
餘乾陷入這種思緒,一邊的李念香卻已經邁著腳步往外走去。
等離開亭子稍遠的時候,餘乾才回過神,喊著,“幹嘛,你要去哪?”
“跟上來。”李念香說了一句。
餘乾隻能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側問道,“去哪?”
“赴宴。”李念香澹澹道。
“赴宴?誰的宴會?”餘乾好奇的問道。
“就普通的晚宴。”李念香澹澹解釋道,“我們現在是夫妻身份,必須要多出入這樣的場合,才能更快的培養出默契,以及在他人的眼快速的建立穩固的形象。
所以,這次宴會的邀約沒有拒絕。一起去。”
餘乾稍稍點了下頭,這個理由一點毛病沒有,非常合理。
這種時候,他跟著去便是了,沒什好問的。反正這些個王公貴族的宴會都一個德行。隻要記住商業互吹這一點,就基本來講問題不大的。
兩人並肩往府外走去,府的侍衛也自覺的跟了一小隊出來。盡管他們實力普遍弱小,但還是要跟的,這是排場問題。
側門的豪華馬車早就在那候著,顯然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按理說自己要是沒來這的話,以妖婆娘的性子不可能去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很明顯她是知道自己要來,可是這隻是自己臨時起意啊。她怎知道的?
餘乾跟著李念香鑽進車廂,放下車簾後就忍不住問道,“你準備這妥當,是本來就想去的?”
李念香掃了眼餘乾,點了下頭。
“你知道我要來?”餘乾再問道。
對方再點頭。
“你怎知道?”餘乾有些懷疑的看著對方,“我這是臨時起意的。”
李念香始終一副澹然的表情,“已經兩天了,你覺得你是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
餘乾當時就怔住了。我擦,被看透了啊!
我餘某有這好色的?這都能被猜到?沒想到,這妖婆娘竟然能清晰的認知到自己這樸實無華的色心。
餘乾有些無奈的癱下身子,將後背靠在軟軟的墊子上。
這馬車的豪華程度並不比韋貴妃的那輛差,內寬敞,內飾更是豪華。中間還固定著一張桌子,上麵擺著美酒瓜果。
馬車的減震係統依舊做的極好,絲毫感覺不到顛簸,酒杯的酒水都晃悠不出去的那種。
等等!
餘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一樣,他巡視了一眼著寬敞的車廂。
講道理,這兩人在這無論什姿勢都能擺開的,墊子又軟,一點都不硌。再加上如此優秀的減震係統。
這簡直就是探討深度的最佳場所啊!
嗎的,感覺著馬車外的人聲鼎沸,餘乾當時就激動起來了,滿眼都是火熱的看著李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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