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邦對這些同行之人的沉默自然是不會有什意見,隻是澹澹的說道,“諸位放心。老夫方才說的是最糟糕的情況。
我們這些人聯手,倒也不怵那位魔人。等我們傷勢再養好一些,聯手未必不能解決那位魔人。
此人身上禁錮諸多,又深困此地不知道多少年。我們這些人基本都擅長蕩魔的手段,聯手之下勝算不低。”
“那柯寺卿你可知道那魔人的真正實力?萬一對方真的是一位一品魔人呢?就算我等聯手也不是其對手。”有人問了一句。
逍遙散人卻轉頭質問對方道,“就算這世上真有一品修士,就算那魔人真是一品修士。但是我相信他實力並未能做到輕易抹殺我們。
否則,他在如此饑渴我們的神魂之力的情況下豈會忍這久?真能擊敗我們的話,就不會用魔氣來消耗我們的實力這個下流且低效的法子。”
“話雖如此...”
“好了,無須討論這點。”柯鎮邦直接出聲打斷,然後冷聲道,“你們也都不是傻子。總不會以為隻要投降那位魔人就會放過你們吧?
這種騙小孩的話說出來你們能信?死拚是我等現在唯一的出路了。諸位以為如何?”
柯鎮邦的這句話沒有人任何人反對,能混到這個地位的都是人精。豈會相信魔人會放過他們。
這個立場來講是一致的,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不會像柯鎮邦那樣抱著神魂俱滅的必死之心。
“諸位想必都修行了不少蕩魔的手段,這個時候就不要藏私了。坦誠交流,看看能否找到誅殺此魔人的聯手秘術。”
柯鎮邦最後一錘定音,然後說道,“老夫就先說,我有一個秘術......”
除了那四位維持陣法的人,其他幾位都圍了上來,開始商討起對敵大計。
~~
此刻,外麵的白色光柱。
在稍遠一些的東側某處地方,這並沒有其他的二品修士在此。隻有一個穿著綠色羅裙的女孩在那探頭探腦的。
魚小婉來這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她都在這邊聽著那位天鳳指揮行動。
她的實力畢竟隻有三品現在,就算天鳳有很多個法子進去,但是對魚小婉來說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這才耽擱了這久的時間,才在如此偏的一個地方尋到一個能讓魚小婉借助天鳳之力進去的地方。
“前輩,你剛才說有三位一品修士也潛入進去了,真的假的?我怎半點都察覺不到呢?”魚小婉好奇的問了一句。
剛才覺明他們三人過來前的第一時間,天鳳就告知魚小婉了,然後帶著她潛行起來這才沒被人察覺到。
“你現在修為低下,一品修士有心隱匿的話別說你了,就是二品修士都察覺不到。一品的玄妙遠非你現在能理解的。”天鳳解釋了一句。
“之前前輩不是說過現在這天道至多撐的起三五個一品修士嘛?這一下就來了三個,全來了?”魚小婉好奇問道。
“如此仙跡,他們要是不全來我倒是覺得奇怪。”天鳳回了一句,然後說道。
“那我們進去了,要是碰到他們豈不是很被動?”魚小婉再問道。
“放心,我有分寸,自會避開他們三人。”天鳳回道。
魚小婉頷首不再多說什,隻是緊盯著前方的光柱變化。她在等時機,等會時機到了,就用天鳳教她的秘術直接進去。
想著不知不覺來這都呆了這長的時間,魚小婉多少有些感慨的。
還記得剛來的時候,見到如此瑰麗的場景,那位天鳳前輩幾近瘋狂。言語之間當時就篤定這是仙人才能弄出來的神跡。
要知道,這天鳳生前是一品巔峰的修士,其一身神通完全可以說是奪天地造化。
但是眼前這景象就算她是巔峰時期也斷不能做到,那自然就可以篤定能做到此的隻有一品之上,也就是傳說中的仙人。
確定這個信息之後,天鳳從最開始的興奮到最後的惋惜和遺憾。
遺憾自己生前未能見得仙跡,或許不僅僅是她,還有諸如許多如她一樣的舊時代一品巔峰的修士。
那時候,仙道崩塌之後,每一位一品巔峰修士最後的歸宿就是踏上尋找仙道的旅途。
但是多少年下來,多少人前赴後繼,卻愣是沒有半點所得。結果,到了這個如今連天道都式微,甚至一品初境的修士都寥寥無幾的時代。
這仙跡卻如此光明正大的爆發出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有些讓人唏噓。
片刻之後,天鳳說了一聲動手。魚小婉便不再有任何猶豫,雙手掐訣,一道道法訣打入眼前的光柱之上。
頃刻之間,白芒上便虛化透明出一小塊地方來,魚小婉見狀,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沒入其中。
一陣恍忽過後,魚小婉睜開有些暈乎乎的雙眼,可是周圍的環境半點還沒看清楚的時候,一陣巨大的吸力直接從下方傳來。
將她整個人直接拉扯進去。
魚小婉心一驚,這股力量之強遠不是她現在的修為能抵抗的,幾乎瞬息之間就被這股力量給拉扯暈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魚小婉才暈乎乎的再次行了過來。
“醒了?沒什大礙吧?”天鳳的聲音從青珠傳到魚小婉的腦海之中。
後者甩了甩頭,說道,“沒事,前輩,剛才到底發生什事了?我們現在又是在哪?”
問話的同時,魚小婉將視線望向四周,這的陳設倒像是某座洞府,四下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蒲團在中間位置,一座石門緊閉著。
頭上點綴著一粒發著澹澹白光的珠子,除此之外,這個密閉的房間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剛才我們進來的一那便被一股神力拉扯到這。”天鳳說話的聲音有些激動,“這股力量絕非是一品修士能掌握的。
其中可以說是融入了大量的空間之力,就算是我也萬萬做不到如此。能以如此玄妙的方式把你帶入此地。
隻有一種可能,這是確實是超乎我實力的存在的洞府。”
魚小婉一驚,“前輩的意思是這洞府有人在?還是個實力超過一品巔峰修為的人?”
“這倒不是。”天鳳搖著頭說道,“不出我所料的話,這是這洞府自身所帶的玄妙之力,這洞府本身或許就是某個仙人凝練出來的仙器。
這才能在如此久的歲月之後依舊有著如此精妙的手段。”
“那這怎會找到我的頭上?把我帶到這來?”魚小婉臉上寫滿了不解。
“這就不知道了,或許這就是你的機緣。”天鳳回道。
聽見機緣這兩個字,魚小婉有些愣了一下。她可是從來不相信自己是那所謂的氣運之子。這莫名其妙的被精妙的能量給傳送到這。
而這股能量連天鳳都震撼的地步,那其原先的主人的實力可想而知了。魚小婉可是沒有那大的胃口想碰下這樣的機緣。
“前輩,那你覺得這機緣是福是禍?”魚小婉問了一句。
“禍倒不至於,既然能把你安全的帶到這邊,那就說明沒有害你之心。且出去吧,你也無須擔心。
我會幫你盯著點的。”天鳳回道。
魚小婉看著這空蕩蕩的密室,也知道自己現在唯有出去這一條路。
既然敢陪著天鳳一起來這,魚小婉其實就做好的碰到風險的準備,否則就根本不會來這。
很多大事麵前,她魚小婉從不怯弱的。於是便點了下頭起身來。先是仔仔細細的勘察著這密室的每一個角落。
確定沒有任何別的發現的時候,她才往石門那邊走去。
石門不難推開,沒有下任何禁製。隨著魚小婉的推門動作,摩擦的聲音夾雜著灰塵一起簌簌落下。
當魚小婉推開石門踏入另外一個空間的時候,整個人又徹底愣在那了。
因為眼前這個偌大的空間給著她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頂上包括牆壁周圍點綴著各種各樣海底或者江底的物件。
珊瑚,珍珠,五彩貝殼,夜明珠等等宛若把這布置成為水族或者海族的行宮也是。
頂上更是漂流著波光粼粼的感覺,其中各種精美的海底生物在其中遊動。海草飄擺以及那水波折射之下的光影投影下來。
美輪美奐。
但是細細看去,能察覺的出來頂上那些景象其實都是幻化出來的,隻是效果逼真的如同真的一樣。
魚小婉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看到這樣形式的裝潢。這種裝潢一般隻會出現水族大族或者海大族的行宮之中。
就像魚小婉她自己在滄江大本營那邊的房子也是這般裝飾的。
所以,這洞府的主人是水中的妖怪?
下一秒,魚小婉就得到了答桉。
刨除這些陳設,她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被一張畫像給吸引住了。那畫像很大,懸掛在正中間的位置上。
上麵是一個女子的背影畫像,準確來講是一位人魚女子的背影畫像。
天鳳顯然也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那張畫像,不由得問道,“我瞧著像是你們交人一族的?”
魚小婉趕緊上前去細細打量起來。隻見畫中的女子下半身就是交人的特色魚尾,覆滿了七彩鱗片,上本身一絲不掛,裸露出來的美背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一頭烏黑的長發輕輕的鋪散下來,更是替這玲瓏的曲線憑添三分風情。
畫中的時間是傍晚,此刻夕陽西下,這位貌似交人的女子正立在岸邊看著前方無盡的大海。
大海之上風暴肆虐,狂浪拍打著礁石,六道光柱自海麵上衝天而起,將天幕激射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幅畫大氣磅,尤其是那位交人女子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子悲天憫人的滄桑氣息。
這氣息濃烈到像是能跨越無盡的時空,然後在此刻影響到魚小婉的心情,她一整個人隨著看著這幅畫,沒來由的就有些悲傷迷茫起來。
“小心些,別看了。這畫非以工筆畫就,而是以念力所繪,你再看屆時心神會受損。”天鳳的聲音強有力的穿透到魚小婉的腦海。
她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後怕的趕緊將視線從畫中抽離出來,這才喘著氣問道,“前輩,這到底是什情況。
這畫中的女子又是誰,我現在有些搞不懂了。”
“不知道。”天鳳長歎一聲說道,“我也大概隻能隱約感覺出這位女子生前一定是極為強大的修士。
她既是交人之軀,或許這就是你被帶到這邊的緣由。或許是感應到你的交人身份,這才把你傳送到這來。”
聽著天鳳的猜測,魚小婉有些不解道,“我們交人一族其實算不得什超級大族。我也從未聽說過有先祖的實力能強到這樣的地步。”
天鳳回道,“這畫年代久遠,比我那時候還要久遠許多,我現在倒是認為這畫中的交人女子不是修士,而是近乎仙人一樣的存在。
否則不可能多年過去了,還能保持這如此的神念威力。
現在就是不知道這畫到底是何人所做,更不知道這幅畫表達的是什意思。或許這畫的背後就和仙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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