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創造出來的生靈感到失望？”盤古創造天地，女媧創造人類。同為創造者，女媧很能理解盤古尊者對自己的造物不夠滿意的遺憾，但這種遺憾的存在隻會激勵祂將自己的造物向更完美的方向引導。

    直接毀滅？女媧真的不是很能理解盤古尊者的行徑，那可是傾注了他所有心血的造物啊！縱使不夠完美，縱使認為創造天地隻是一個錯誤，但祂都已經創造了，即便破滅天地，這個錯誤依舊存在，盤古尊者會一直刻記在心中。

    “生命好利重己、輕人貪嗔的本能使得天地自誕生之初便伴隨著無盡的爭鬥，盤古尊者能夠接受自己的造物不夠完美，可以放錯，但不能一直重複同樣的錯誤。”和女媧不同，盤古尊者並不會對自己的造物做出直接引導，即便是古神，盤古尊者也僅僅隻是教導他們如何使用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

    至於古神如何使用他們的天賦，對其他弱小的生靈又會做些什，盤古尊者從未幹涉過，自混沌中誕生的祂堅信所有生命都應該順應自己的本心，所以祂隻會心痛的看著生靈不斷爭鬥，直到再也不願意繼續忍受下去的那一天。

    “就算生命有著這樣的本能，但同樣有無數舍生取義、慷慨赴死之舉。”蘇曉曉知道楊戩和女媧娘娘的談話本不是她該插嘴的地方，可聽到楊戩提及生命的本能，蘇曉曉依舊忍不住開口道。

    不久前她剛三刷覺醒年代，那些無數慷慨赴死革命先烈讓蘇曉曉熱血沸騰，不僅是那些革命先烈，寶蓮燈中的五方帝君、《人生》中的伏羲、楊戩，他們同樣也是如此。

    英雄之所以偉大就是在於他們能夠戰勝這種自私的本能。

    “可惜盤古尊者沒能看到這些閃光點。”無怨無悔的英雄終究隻是少數，入眼所及皆是自私自利，毀滅的念頭隨之興起，最終付諸行動。

    “是不是隻要讓封神台中的怨業看到生靈的閃光點，這股怨業才會徹底消散。”知道如今，蘇曉曉都不明白為什隻要以楊戩為祭品，無始以來的怨業就會消散，還必須是心甘情願的。

    “可為什偏偏是真君呢？”蘇曉曉還曾問過水明石三人，然而得到的答案僅僅隻是因為楊戩傳承了盤古的神力，確切的說就是為了讓這個祭品非楊戩不可，水明石才會設定楊戩的天目是源自盤古尊者的神力傳承。

    這樣的理由蘇曉曉自然不願接受，真要是像水明石說的那樣，這不就成了個無解的難題。

    “因為共鳴，源自神力的共鳴會讓盤古尊者僅此的執念釋然，沒有了盤古尊者的執念充當寄托，那些怨業便無法匯集起來，也就無法對三界造成任何影響。”女媧已經徹底將《人生》的副本，楊戩上傳的所有記憶投影都看了一遍，以祂的眼界輕鬆看出這背後的原因。

    “正如女媧娘娘所言。”受《人生》爽文副本的影響，楊戩原本還以為是原身的執念堅韌到能與盤古尊者的執念抗衡，直到後來楊戩親身體驗天眼神力的共鳴，楊戩才徹底明白一切。

    盤古尊者的執念是對生靈的失望，隻有讓盤古尊者重新升起對生命的認可，他的執念才會消散。不轉變這種認知，盤古尊者殘存的執念便永遠不會消散，否則伏羲、女媧等一眾古神也不會自滅其身完成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