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

    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後，何清一把自己整日整日地鎖在房間，渾渾噩噩地過著。

    外麵響起的敲門聲，她當沒有聽見，沒有一會，廚房準備晚飯的顧佳妮開門，再是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話聲，將何清一從迷茫的狀況中拉回現實。

    客廳，顧佳妮詫異地看著顧老太太和顧大夫人兩人抱著一堆東西進來，問道，“媽，大嫂，你們怎來了？”

    何家又破又舊，同蘇家公館的廁所都比不了，老太太和大夫人對這厭惡得很，一年到頭，一次都不會過來。

    最近來過就是為了逼顧綰綰參加謝家的宴會來過一次。

    “佳妮，你房間在哪？”

    大夫人沒有回答顧佳妮的問題，拿著自己的東西鑽進開著的臥室，顧婉兒跟著進去。

    “媽！”顧佳妮扶著老太太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發生什事？”

    說著，她接過老太太手的大袋子，發現袋子很沉，不由地問道，“你這袋子是什，怎這重！”

    “沒什！”

    總算坐下來休息的顧老太太沒說真話，雖然顧佳妮對她最是孝順，但是防人防習慣，不敢告訴顧佳妮袋子的是什，“你找個地方放呀。”

    “好！”顧佳妮沒有多問，她把袋子放進小儲藏室，出來的時候顧大夫人趾高氣揚地將自己的衣服扔過去，“佳妮，我這衣服你得手洗！”

    “還有，我餓了，能吃飯了嗎？”

    “等下，我再燒幾個菜！”顧佳妮自然地拿著顧大夫人的衣服到洗手間，她有些奇怪她們跑過來做什，但沒有問。

    中午這個點，小兒子在學校讀書，何父到外頭打牌，她正打算和清一隨意地弄兩個菜吃吃。

    老太太和她大嫂來了，顧佳妮想著得把冰箱的肉拿出來做個紅燒肉。

    “姑姑，你的菜別燒辣，我最近臉上長痘那！”從臥室出來的顧婉兒嚷道。

    “好！”顧佳妮一口應道，好像忘記何清一是被顧婉兒給賣了。

    “媽！”

    在顧佳妮進廚房準備午飯，環顧完四周的顧婉兒捏著鼻子厭棄道，“晚上我真住這嗎？”

    “她家沙發又硬又臭，我怎睡呀？”

    “你個女孩子當然不能睡沙發。”顧大夫人扭頭看著緊關著的房門，心打著個主意。

    “佳妮，清一在房間。”顧大夫人對著顧佳妮大聲問道。

    “是的。”想到整日不出門的何清一，顧佳妮手中的動作放慢。

    都是她這個媽沒用，讓清一受了欺負。

    “清一怎這沒有禮貌！”顧大夫人冷笑地走到顧老太太麵前，“我和她外婆過來這長時間，也不出來打個招呼。”

    “老太太還想著把她送給……”顧大夫人勾起嘴角，她故意當著老太太的麵，羞辱羞辱何清一，好讓老太太清楚這何清一上上下下的，都比得上她家婉兒。

    “清一比婉兒懂事。”在女兒家，顧老太太腰板直了，她淡聲回道。

    顧大夫人惱怒起來，想罵這個老太婆沒有眼光，身後的房間門打開，何清一赤著腳穿著睡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