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比往常的都要慢，顧嫿慢，沈禹更慢。

    一個想著說什，一個想著對方會和自己聊什。

    再過了會，顧嫿聽到身旁擺下筷子的聲音，再聽到沈禹喚了她的名字，“嫿嫿！”

    顧嫿“嗯”地應著，她看著碗的菜沒有再動筷子。

    早吃飽了，隻是在等沈禹開口和自己談。

    “我……”

    沈禹頓了頓，不知道該從什地方開始說起。

    從他開車墜入海城的護城河？還是從他決心做沈禹說起。

    “你騙了我很多事情。”顧嫿抬頭看著他，淡聲說道。

    話落下，她清楚地看到沈禹眼閃過的慌亂，也馬上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你騙了我什！”

    顧嫿響了聲音，她看著這個男人越發覺得看不透，但是又覺得熟悉。

    不是這段時間相處過才覺得熟悉，是發覺他們認識好久好久。

    “嗯。”沈禹承認。

    想坦白，可又害怕說了，什都完蛋了。

    不說，或許能過一段是一段。

    看出沈禹心的糾結，顧嫿繼續道，“你說來過豐城是假的。”

    “你對這很熟悉，對吧。”

    “你對秦家也很熟悉，而且你不止是個廚子。”

    沈禹帶人到秦宅找她，那排場，不是一個給人打工做飯的男人擁有的。

    他的背景不遜秦家。

    “葉花不是你媽媽吧。”顧嫿看著沈禹，認真地再問道，“你到底是誰！”

    在雲城的時候，沈禹就知道不該回豐城。

    他和顧嫿對豐城的人和一切都太過熟悉，他不可能完全隱瞞住所有的秘密。